无奈之下,他退了两步,远点欣赏楚红缨娇艳动人的身段。
在身体又要反应之前,才道:
“好了,走吧。”
楚红缨如蒙大赦,转身跑了。
等跑回自己房间,才想起绣帕忘在陈北冥那里。
而陈北冥,也是忍得辛苦,如此美人却没法吃,只能遗憾地睡觉。
这一晚上,春梦不断,面前不断涌现出美人。
那俏脸一会儿是王蔷,一会儿是秦舒儿、严蕴、黄素锦来回变幻。
突然,那张脸变成淮阳,一声娇滴滴的“狗奴才”,将陈北冥吓醒了。
“麻痹的,还好是个梦。”
“什么梦呀,狗奴才。”
陈北冥身体一僵,只见一身宫裙的淮阳坐在床边。
则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神色畏惧。
“公……公主,你怎么来?咳咳……”
娘的,说好的做梦,咋还成现实了?
“怎么,你是我皇家的奴才,本公主来你的狗窝还需要你同意?”
淮阳嘴上说得蛮横,但动作十分轻柔。
拿起陈北冥的衣服,亲自为他披上。
“自然不需要。”
陈北冥强笑着说。
心道:马的,既然公主真的来了,那还是快点跑吧。
他胡乱穿好衣服,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只留下一句话:
“公主,陛下有事找我,改日再陪您。”
淮阳对他的逃跑毫不在意,微笑着坐到桌前,摆足了公主架子。
“你们就是红袖、添香?果然是一对我见犹怜的绝色美人。”
淮阳冷傲地看着面前双生子。
两人行礼回道:
“奴婢正是红袖……”
“奴婢是添香,绝色不敢当……”
淮阳又问:
“听说你们是皇后家里送过来的?”
“是。”
红袖再次一礼,勇敢站了出来。
不知道将要面临怎样的狂风暴雨!
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素有恶名的公主。
谁知,接下来的场面,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哎,狗奴才,贴身的里衣就随便乱扔,都臭了,也不知道洗洗。”
淮阳看到杂乱的床榻,站起身整理起来,神态动作像极了妻子数落丈夫。
此番动作,将看得莫名其妙。
这……
不应该是来找茬的?
怎么上来就洗衣裳收拾……
几个意思?
“小芷儿,死哪去了,将这些被褥给本公主换新的……”
白芷连忙带着几个宫女走进来,按照淮阳的指挥,重新布置起了陈北冥卧房。
这幅景象,将随园的下人看傻了。
自家老爷受宠是没错,可陛下最疼爱的淮阳公主都有如此做派,属实让人看不懂。
……
陈北冥骑马出了随园,长舒一口气。
没想到淮阳真的打上门,这该如何是好?
要是以前,打一顿也就是了。
可北疆的几次遇险,他心存愧疚。
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认为她是个性格乖张的叛逆女子。
但若是任由她性子来,那也不成,说不定弄个天翻地覆。
中间的尺度,很难拿捏。
有一点,陈北冥确认,淮阳在自己心中有相当的分量……
到了宫里,四处都是太监、宫女地讨好和恭维。
以前他们虽然也讨好,但今日格外卖力。
“主事,您以后要是办事只管吩咐。”
“您可缺个捶腿的,奴婢可是一绝。”
“奴婢一会儿在御花园等您!”
最后献殷勤的宫女,长相可是有九十分,身材浮凸。
乾清宫首领太监苏吉,更是谄媚地跪在地上,给陈北冥擦拭靴子。
“您的靴子怎么脏了,这帮混账定然偷懒。”
陈北冥淡然道:“好了,知道你用心,陛下起了吗。”
“陛下已经在用膳,要不要奴婢通报?”
陈北冥想了想,还是没进去打扰女帝。
“等会儿吧,不着急。”
说完,在兴庆宫门口打量起风景。
不远处,乾清宫工地上有人在忙碌着。
修建宫殿,光地基的处理流程就极度繁琐。
要想建成竣工,没个一年半载根本没戏。
正神游物外时,有小黄门过来提醒。
“主事,早朝要开始了。”
“好,这就去”
陈北冥应了一声,走进大殿,在御座之下站好。
等群臣排队进殿,陈北冥看到站在文臣首位的那道身影,愣了一下。
“老家伙舍得上朝了?”
之前,严嵩即便身体痊愈,仍然托病不朝。
就算是女帝,拿他也没办法。
总不能抬着病号来吧?
现在,陈北冥凯旋上朝,老狐狸总算愿意出门。
武将那边,晋王看到陈北冥,面色阴沉了几分,冷哼一声坐进软椅。
严嵩倒是朝陈北冥拱了拱手,笑眯眯地坐下。
“圣上驾到!”
礼仪太监中正大气的呼号声中,女帝从御座对面的小门出来。
陈北冥走到台阶前,伸出右臂。
女帝白了他一眼,纤手搭在右臂上,走上御座。
随着山呼万岁,早朝正式开始。
按照流程,先是六部轮流做报告。
前面倒还平静,轮到工部尚书洪大方时,严嵩开炮了。
“几天前浊河溃堤,导致两岸泽国千里,百姓流离失所,你就是这么治河的?
老夫提醒过你多少次,你在做什么?工部尚书的位子你要做不了,趁早换人!”
洪大方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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