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吓得呆住了……
为首的青皮头子,更是连忙将脚下的椅子扶起来:
“那什么,刚才都是误会,我们其实是过来帮忙收拾东西的……”
其他人吓得立即跪地求饶,磕头碰地的声音,比刚才砸东西的声音还大!
唯恐跪晚被一刀砍了……
“兄弟……你还年轻,有大好前途,千万不要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青皮头子试图劝解陈北冥,别让他杀掉自己。
同时,他也在拖延时间……
因为有人来救自己!
很快,背后传来了叫骂声!
“什么人,敢当街捣乱!”
说话之人,正是当差的衙役,可他们看见那杀神一般的百余名巡防营悍卒,叫骂声陡然变小,只有自己听到。
偏将都没拿正眼看他们,“怎么,这事是你们管的?”
“不……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也是刚到。军爷请便……”
衙役们不傻,别人让自己来平事,可不是和巡防营悍卒顶牛。
这些杀才都是见过血的,根本就不怕衙役的那些套路!
“那就好,既然这样,老子就让他们好好长记性!”
偏将说完,下令让悍卒将青皮们赶紧护城河洗澡去了。
这么冷的天气,就算不死半条命也没了。
然而,差役领队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他转身小声让手下去另请高明……
半炷香的时间,锦衣卫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带队的百户看着巡防营的悍卒,冷声道:
“巡防营好大的脸面,没有调令的情况下,敢在京城出动百人,你们是想造反?”
“吆喝,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锦衣卫啊,怎么的,打杂店铺的事情你们也管?谁说巡防营是私自出动了,我东厂的命令不是命令?”
东厂?
锦衣卫百户看见说话的陈北冥,瞳孔一缩。
这位爷在兵部前杀人的事迹,至今还在京城流传。他的手紧紧握在绣春刀上,抽不是,不抽也不是……
哗哗哗!
正在他纠结之时,后面再次喧哗起来,事情再生变化,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带着人马到赶到。
而且,他还带着上百弓弩手。
希律律~
纪纲勒住战马,表情严肃地喝道:
“放下兵器,谁敢动手,休怪本官无情!”
巡防营将士没动,看到锦衣卫的弓弩手也意识到来了硬茬子,只要一轮攒射,他们将损失惨重。
陈北冥冷冷与纪纲对视一眼,这是两人第一次正面交锋。
纪纲的到场让他意识到,囤积柴炭的商家背后,必然还有大鱼。
纪纲明显没他放在眼里,下令道:
“儿郎们,缴了巡防营的兵器!给本伯爷滚出京城,告诉宋应知,如若再犯,休怪我不讲情面!”
哗!哗!哗!
锦衣卫踏步上前,齐声大喊:
“放下兵器!”
面对锦衣卫的步步紧逼,巡防营将士纷纷看向陈北冥。
而他依然神色如常,看向官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