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是皇帝?”
“如果不是皇帝,我就要倒霉了。”
张安世觉得霍光说的很有理。
在大汉国,只要你想干点大事,绕不过皇帝这道门槛,有什么好事情一定要紧着皇帝先来。
“你把事情干的这么隐秘,刘据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张安世有些担心。
“我会告诉他,书印好之后,等刘据的人弄走一本之后,我就会放火把别的书全部烧掉。
让那一本书成为世上的孤本。”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让陈铜在书上署名呢?”张安世觉得霍光有些过分了。
“不署名就没有事,署名就会有事。”
“什么意思?”
“杀贪心!”
听霍光这么说,张安世叹了口气道:“师傅早就说过,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
霍光笑道:“还是多试验几次比较好,否则难当大任!”
两人的谈话有了分歧,霍光自然不愿意跟张安世弄别扭,就笑着道:“听说你最近经常邀约儿殷出游?”
张安世笑道:“洞房花烛夜里两个不认识的人,立刻睡在一起我觉得很别扭。”
“感觉怎么样?”
“规矩很多,现在见我的时候总算是不戴面纱了。”
“长相怎么样?过得去吧?”
“二师娘说就是胖了些,其它还好,没有隐疾。”
“你揍金日磾了没有?”
“揍了,不过没打过,下一次准备用兵刃,无论如何都要撕烂他的那张嘴。”
霍光皱眉道:“金日磾说他在春风路见过儿殷,是不是真的?你查过没有?”
张安世怒道:“春风路是官道上的一段,只要是住在上林苑的人谁没有走过春风路?”
霍光道:“金日磾是不同的,他可是真正的春风路上的王子,属于见多识广之辈!”
张安世怒道:“他是在报复我,用一句肯定的话来羞辱我,报我败坏他,名声的仇恨。”
霍光道:“这件事交给我,我去帮你查验,别真的成了大笑话。”
张安世果决的摇头道:“不用!”
霍光笑道:“我现在谁的话都不信,即便是师傅的话,我也要权衡再三再做决定。”
霍光是最了解张安世的人,见张安世不说话了,也就笑而不语,调查是必须要进行的。
不仅仅是儿殷的人品,还要调查点别的。
冬日的荷塘边上太冷,没人愿意停留,金日磾大多数时间都消耗在书房里。
从霍三那里偷学学问的事情,看样子云氏是知道的,却没有人阻止,就是他帮霍三做作业的事情,把霍三害得好惨,所有金日磾帮他做的作业,全部重新做三遍,让霍三的日子过的惨不忍睹。
甜食没有了,肉食没有了,玩乐嬉戏的时间没有了,甚至睡觉的时间也被剥夺了很多。
整整一个月,霍三都被埋在高高的作业堆中,且得不到任何人的怜悯。
代写作业的事情被发现,是霍三的错,默写过得作业背不下来谁都帮不了他。
但是,霍三也是一个一言九鼎的汉子,答应金日磾的事情依旧在继续……
不是霍三愿意继续教授金日磾,而是他很害怕父亲知道他做了背信弃义的事情。
一旦背信弃义被父亲知道了,父亲的惩罚绝对不仅仅是剥夺甜食,肉食,睡眠这样的小惩罚了。
金日磾见张安世跟霍光走进了书房,就合上霍三的书本,抬头笑道:“没骗你,我真的在春风路上见过你带的那个大屁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