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仰天大笑道:“这样的难题都没有得出正确的答案,那些人却一个个像是已经知道了宇宙奥秘的模样,一个个急匆匆的摆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也不知道他们羞是不羞!”
曹襄笑道:“你总不能拿太阳孰远孰近这一个问题耍赖吧?”
云琅摇头道:“用不着!西北理工想要难住他们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曹襄觉得有趣,扯着云琅的袖子道:“说说,说说,先难住我再说。”
云琅鄙夷的瞅瞅曹襄,然后道:“有一个金匠拿了你一锭金子,给你打造成束发金环。
重量前后不变,不用你给他报酬,但是金匠盈利一成,请问,他是怎么盈利的?”
曹襄的面『色』顿时就黑了下来抓着云琅道:“你帮我重新炼过很多金子,难道说你从我身上赚了这么多钱?”
云琅点点头道:“没错啊,钱财过手扒层皮的道理你比我清楚,我肯定是赚钱的,问题是,你现在想报官拿我,有什么证据没有?”
曹襄抓抓脑袋怒道:“你给金子里面掺铜了。”
云琅鄙夷的道:“金子里面掺铜很难,而且你们辨别金子都是用咬的,要是我给你咬不动的金子,你会要?”
“不对,你一定往金子里面掺了别的东西是不是?我说你家的金子为什么会那么漂亮。
快点,告诉我,我觉得这一道大有可为,我们兄弟一起去骗别人。”
云琅叹息一声道:“我让你找出证据来证明我是如何偷别人的金子的,不是要联合你去骗别人的钱的。
我告诉你啊,这样做很没意思,跟骗傻子一样,没有半点成就感,很丢人啊,我这样做了一年,以后就没有这么干过。”
“这种事你自己偷偷乐就好,干嘛要告诉我?”
“穿着锦衣在夜间行走的痛苦你知道不?”
曹襄敲敲脑袋道:“看来我是真的傻。”
就在两人闲谈的时候,董仲舒从客厅走了出来,见到云琅在,就停下脚步,看着云琅道:“你也是我儒门中人,难道也要隔岸观火不成?”
云琅笑道:“在下不过是儒门中的一介小卒,俯首听命就是,何敢多言。”
董仲舒悲愤指着云琅道:“你只想享受儒门带给你西北理工的好处,却不愿意出一分力是吗?”
云琅拱手道:“我怕出了力气之后,会被你们送上祭坛,最后一把火烧死。
现在不好么?我西北理工的学说弥补了儒门一部分的缺憾,让儒门学说变得更加贴合实际。
仅仅是农学,工学两道,我西北理工贡献的力量,就足矣让儒门学说变得脚踏实地。
再也不会有人攻击儒门只好清谈,无实际运用之能。
先生乃是当世大儒,不会看不清这一点吧。”
“儒门待你不薄!”
“所以云琅被雪藏三年是吧?”曹襄在一边阴测测的道。
董仲舒吞咽一口唾沫,艰难的道:“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老夫等人早已老朽,手段即便激烈了一些,也是想在有生之年让我儒家发扬光大,让我大汉江山有典可依。
你年纪轻轻,已经立下常人所不能及的功业,此时更应该修心养『性』,为日后担当大任做准备,何苦现在就想执一方牛耳。
天子『性』情刚烈,百官各执一词,匈奴等蛮族虎视眈眈,大汉国多年以来兵戈不绝。
此乃大争之世,我儒家不争则亡。
老夫冒天下之大不韪,提着头颅锱铢必较,处处争先,所作所为无愧于我儒门先贤,无愧于这郎朗天地。
话已至此,请云侯三思。”
目送董仲舒远去,云琅笑道:“我以为向来只有董仲舒把人『逼』疯,没想到也有人能把董仲舒给『逼』疯啊。”
曹襄叹口气道:“谁都不容易啊,就像我今天招待的这位,谁都知道他是一个骗子,却因为他脑袋上顶着祖先的荣光,谁都敬他三分。
哪怕来我府上讹诈,我也只能乖乖的就范,唯恐留下一个吝啬之名,贻笑大方。
你也要小心,名声一旦臭了,狗都会朝你多吠两声。”
云琅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曹襄的话,百姓认钱,士人认名,这两者都是立身的根本,万万不可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