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死光呢?韩地总有人觉得当匈奴比较好,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喜欢抢劫啊,觉得跟着匈奴人能抢到东西”
“抢?现在真的能抢到?”
“没法子,抢了一回就没法子收手,就从人变成了鬼,回不到人世间了。”
云琅的铁桥依旧在不断地成型,当他开始铺木板的时候,一座桥的雏形就已经出现了。
铁索桥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够稳定,虽然桥的自重很大,看不到摇晃的样子,不过呢,当一个骑士骑着马上了桥,这座桥就会左右摇晃,战马会受惊,仅仅是实验阶段,就有四个骑士被战马丢进河水里去了。
自从开春之后,瞎子河水就一直在上涨,这也不是一个好兆头,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匈奴人丢进河里的巨木对铁索桥没有多少影响,现在就很麻烦,匈奴人居然知道在巨木上堆积燃料,然后讲巨木从上游放下来,用巨木上横枝拖住铁索桥,想要烧毁掉。
这样的智慧不该是匈奴人该有的,尤其是带着明显工匠匠作痕迹的巨木,也只有那些鬼才能弄出来。
霍去病请命扫荡,被谢长川严词拒绝,他认为固守的军队就该固守,出击的任务应该是别人的。
白登山的防守就像是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该怎么动弹,必须谢长川说了算,就这一点,谢长川从未妥协过。
铁索桥没办法修改了,那么只能让战马适应桥,而且云琅规定好了,凡是上桥的的人,必须人马分离。
他没有心情去训练别人的战马,骑都尉的战马必须适应这座摇晃的桥,以后好方便快速进退。
一场春雨过后,草原上立刻开起了星星点点的花朵,放眼望去,一张绿色的毯子延伸到了天边。
以前只在草原上慢慢溜达的战马,如今开始奔跑了,半个春天过去了,它们已经长足了肌肉,再一次展现出了草原王者的气势。
战马开始奔跑了,就说明草原再一次活过来了。
草原活过来了,匈奴人也就活过来了,他们迅速的完成了从牧人向战士的转变。
钩子山附近开始有匈奴的骑兵出没,他们大声的吆喝着从山脚下呼啸而过。
虽然总有一两个被强弩留了下来,然而,匈奴人依旧没有停止在钩子山耀武扬威。
如果不是云琅在山上栽种了无数的木头桩子,这些勇猛的匈奴人甚至会有向山上冲锋的欲望。
在山上栽种木头桩子,对阻碍骑兵冲锋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对这一点,谢长川在第一次观摩钩子山阵地的时候就赞不绝口,下令,在白登山的周围也栽满了木头桩子。
仅仅就骑兵一道而言,大汉骑兵虽然彪悍,还有新式马具辅助,只论对战马的操控而言,大汉骑兵依旧不如匈奴人。
这些匈奴在马背上披一张毛皮,就能长驱万里的本事,是他们的天赋本能。
因此,在防守的时候,大汉军队愿意更多的使用步卒。
霍去病长久的守在第一线,他希望能够得到谢长川可以出击的军令。
然而,等到匈奴人远去之后,谢长川依旧没有做任何的反应,他在评估了铁桥乃至钩子山一线的防御之后,给了一个很肯定的回答,就回去了白登山。
在他看来,不论是霍去病还是云琅,他们都在认真的做好了战争的准备,并没有多少可以让敌人利用的漏洞。
如果说还有什么让他担心的地方,那就是骑都尉们跃跃欲试的模样。
他们似乎很希望与眼前的匈奴立刻来一场大战。
这是一支新的军队该有的气势,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要多经历几次战争,就会慢慢的沉稳下来。
战争终究会到来的
谢长川知道,匈奴人正在做新一年里的第一次军事试探,一旦试探的差不多了,他们就会蜂拥而至。
那个时候,骑都尉想不参战都不可能。
云琅很紧张,曹襄也很紧张,两人都知道,战争马上就要到来了。
接下来的战争远远不是上林苑里的那场小规模的战斗能比拟的,一旦开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瞎子河水依旧在缓缓地流淌,高天上的飞鹰越聚越多,这说明,匈奴人的大军已经快要聚集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