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襄叹口气道:“一道点心而已……不过,真他娘的好吃啊……阿琅,你真的在师门研究的就是如何吃喝?”
“对啊,你没见我别的本是都是半瓶子水,之所以知道一点救人的法子,纯粹是因为帮我师兄干活,看来的一点学问,没治死你,算你走运。”
“既然如此,你的师门应该很庞大,为何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而且有些还被你给杀了。”曹襄问这话的时候非常的小心,一边看云琅的脸色,一边发问。
“地龙翻身……活着的没几个,其中几个人总想着统御另外的几个人,然后建立不世之功业,矛盾不可调和的时候,下手杀人谁都没机会手下留情,也不敢手下留情,毕竟,一个个都是深谙此道的高手……
你对我以前的事情有个屁的兴趣,以后不要充当你母亲的传声筒,害得我说谎话的时候总觉得对不起你。”
“谁要听你的真话了,我就是想要一个说法,回去说给我娘听,谎话不谎话的关我屁事,这个答案不错,回去我就对我娘这么说,信不信是她的事情。”
云琅叹口气道:“顺便告诉你母亲,刚才的话,九真一假,不能说的打死都不会说。”
曹襄摇头道:“没必要说后面的,我就告诉我娘,你说的全是真的,免得她总是胡思乱想。”
不让朋友为难这才是正确的相处之道,曹襄很明白这一点,他相信,云琅有些话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用不着刨根问题。
夏日的时候,李敢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脱得精光,躺在自家的院子里晒太阳,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打熬筋骨的一种法子。
李杨氏喜滋滋的从外面走进来,见夫君又脱得赤条条的,轻轻地啐一口就找了一个薄毯子给他盖上。
李敢喝了一口茶水抱怨道:“盖上做什么,我跟阿琅,阿襄他们不一样,他们还指望一张小白脸混老婆呢,我没那个必要了,晒出一副黑铁塔一般的身子才有威慑力。”
“那也盖上,一会仆妇要进来。”
“她们进来做什么,你换脾气了?准许女人进内院?”
“妾身从阿琅那里弄来了十个蛋糕,准备回娘家显摆一下,你赶紧穿好衣衫,我收拾好儿子我们就走,快一点的话明天中午就到阳陵邑了。”
“想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在上林苑待的好好的,不去干什么,我母亲,你母亲,这两人我看着脑袋就大,有那个功夫,我还不如留在家里种田,糜子,谷子都到种的时候了。”
“您是家主,种什么地啊,您也不会种地,交给下人们就好,回来了,他们要是还不能种好地,仔细他们的皮!”
李敢摇摇头道:“在一个地方就要遵守一个地方的规矩,阿娇在种地,阿琅亲自下地耕种,阿襄,去病也没少下地,我没他们精贵,还是下地比较好。
你想回娘家就带着孩子回去,喜欢住就多住几天,把钱带足,别让人家小看了就成。”
李杨氏为难的道:“您不会去,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回去啊?会被人家笑话的。”
李敢翻了一个身呵呵笑道:“你日子过不好才会被人家笑话,带着两个家将回去,把礼物送周全,以后我出战之后,你要干的事情多着呢,不可能事事都等我回来处理。”
提起出征,李杨氏的回娘家的兴致就没了大半,如果可能,她希望丈夫永远都不要上战场。
只是,生在李氏将门,这不过是奢望罢了。
云琅不知道他已经在无意中改变的很多人的生活方式,站在平台上瞅着宋乔提着药箱跟苏稚去了伤兵营,这让他非常的欣慰。
看的病人多了,疑惑也就会多,最终还是会来找他解惑。
从红袖捧着的铜镜里,他发现自己的相貌正在慢慢的复原,或许,再过几天,就不会再有人喊他猪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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