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客躲避了她探寻的目光，自动往后退了一步，两个女人从传送门中走了出来，熟悉的身影引得她一阵闭目。

“黛西，求求你，别再往前走了！”旺达脸上挂满泪痕，声音哽咽，不算宽厚的肩头微微抖动，她很恐惧，她怕失去一切，怕因为自己的选择让这段感情画上句号，那会让她崩溃的，可她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试图做最后一道防线。

“你疯了？你还清醒吗？你还记得自己什么样子吗？”希尔话语中的悲伤一点都不比旺达少，可她强撑着让自己做那个理性的人，希望自己的理性可以把一切重新纳入轨道，重新回到正常的秩序当中来。

黛西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掠过，像是遇到什么猛兽一样飞速逃离，她看向手持长剑的秘客。

“小姑娘，这是你的主意？无知！一个半大孩子，你不怕死吗？”

秘客毫不示弱，金发随风飘荡，小姑娘双手持剑，放低重心，保持着全身戒备的状态：“我只知道你错了，而我是对的。”

黛西的目光对准秘客，嘴角的嘲讽毫不掩饰：“你和我谈对错？先把你体内那股子恶魔臭味洗干净再说吧！”

她的气势犹如山峦一般强压过去，星辰变色，日月无光，整个宇宙都和她契合到一起，眼眸中的威压让秘客近乎窒息。

按说秘客没有那么不堪，体内封印着恶魔，自身更是地狱边缘的领主，秘客在地狱这个系统里不算无名小卒，可惜她离地狱太远，黛西离宇宙太近。

双方的气势交战直接打出了碾压的效果，秘客额角有尖锐正在从皮肤下钻出，那是两枚恶魔的犄角。膝关节变形，有变成恶魔反关节的趋势，她封印在体内的恶魔正在给她输送力量，抵抗那无法计量的重压。

“够了！黛西！你给我停下！”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希尔斜跨一步，挡在秘客面前。

空气为之一滞，汹涌如怒潮的威压为之急停。

黛西摇头轻笑：“你们跟着捣什么乱啊，你们也认为我被邪魔控制了吗？电影看多了！我很清醒，快回家去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可希尔还是一脸沉痛，紧紧咬着嘴唇，十指弹出利爪，毫不畏惧地看着她。

“求求你了，黛西，不要再往前了，后退一步吧。”相对坚强的希尔，旺达的泪水完全无法控制，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眼前的黛西是那么陌生，陌生到她都要不认识了，这不是救她脱离监牢的黛西，不是那个让她爱到了骨子里的黛西，绝不是。

猩红色的魔力鼓荡，旺达强忍着心碎，在身前布置了一道魔力屏障，透过氤氲的半透明护罩，她注视着黛西的双眼，似乎想找到一点自己印象中的过往。

黛西的目光清澈、透明毫无杂质，可旺达还是不喜欢这双眼睛，离自己太远太高，她想念那双有点色、有点迷糊，但是大部分时候都很可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