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眼神微变，“是，父亲。”

“嗯，坐吧。”

薄卿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薄夜到那边坐下。

“就这？”

沈糖看着叶澈一脸不满。

叶澈点点头，“这还不行，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说的不够具体吗？”

沈糖假笑两声，“具体吗？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了什么？你就说了他平常的事，而且就是一些非常平常的事。”

“怎么就是平常了？谁上班满是精力，下班了就死气沉沉。就楼上那个房间，我就进去过一次。我就觉得哪里压抑的难受，他一没事就在里面待着。连出来都不出来，你觉得这平常吗？这还是因为你出现了，他才到书房待着！”

叶澈大声和沈糖争论。

沈糖目光微闪，气势弱了下来。

“他……这样吗？那他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叶澈愣了一下。

我怎么说了那么多，本来就说他在那个屋子里面待着就行了。

“也有，就是你应该不太想知道。”

“什么叫我不太想知道？他平常都干什么？”

叶澈笑笑，“这事我就只能给你随便说说，你要是想知道别的。你等他回来自己问他。”

沈糖眼睛眯了眯，“什么意思？还不能说吗？”

“也不是不能说，”叶澈为难的看着沈糖，“就是觉得还是薄夜给你说好一点。我说了要是说的不对，你们俩要是有了隔阂。我不得难受死。”

沈糖笑笑，“没事，你说。你看我什么时候和薄老板生气过。”

你没有吗？

叶澈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沈糖我不说。我不是薄夜，我对你没有那么纵容。”

听到叶澈的话，沈糖眉头皱了起来。

“叶医生你……这样吊我胃口。可以，我很记仇。你等着。”

听到沈糖这样说，叶澈哭丧着一张脸。

“沈糖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而且你也知道我和薄夜也不是一直都在一起。我也不能看到他全部的事情，我也有自己的事。你也看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他都不会带着我一起。”

沈糖脸色沉下来。

她知道叶澈说得是对的，因为薄夜这个人一向是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如果不是这几次她都遇到了，薄夜应该也不会让她参与。

为什么不确定，因为她也不知道薄夜在最开始不喜欢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会因为怀疑自己是不是卧底，把自己往危险引。

叶澈看了沈糖一眼，“你别想了。薄夜一直也没有想把你放在危险里，他最开始确实想试探你。但是之后的事情都是阴差阳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你牵扯到里面。而且他一直很相信你，因为这事他还和我吵架。”

“吵架？”

“不是，准确来说是我单方面吵。他情绪稳定。”

沈糖笑出声，“哪有人说自己情绪不稳定的。行吧，我不为难你。你知道什么就说吧。”

叶澈看着沈糖，“其实他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和那些想要杀他的人斗智斗勇。他很喜欢和那些人玩，他想看看那些人有什么招数能杀了他。一定程度上，他视死如归。”

叶澈说完就看着沈糖。

沈糖眉头皱的很紧，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是心疼，是心酸还是别的什么。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薄老板常年如此吗？”

叶澈摇摇头，“倒也不是，在最开始他还没有起来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多人想杀他。就算是后来起来了，也有不少人是想和他交好。但薄夜这个人谁都不搭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是这么一个不被控制的。”

沈糖听着，眉头越拧越紧。

“薄老板为什么要在这里创业？是因为理想吗？”

叶澈听到沈糖的话笑了，“理想？沈糖你说实话，你认为薄夜是一个有理想的人吗？”

……

沈糖沉默了，过了半晌才听到十沈糖的声音。

“他不是。”

“所以你觉得他能是为了理想才来这里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但他很执着。有的时候执着的病态，他能那么快起来不仅是能力。”

“还有手段。”

沈糖接了下去，她皱着眉。隐隐知道薄夜这段时间想告诉她的以及瞒着的事情是什么了。

叶澈愣了一下，点头。

“是，手段。我很少关心这些，毕竟我就是一个医生。我只需要保证薄夜不死，薄夜受过很多伤，一些根本不能去医院。所以他身边必须有一个医生。而我刚刚好就是那个医生。”

沈糖看着叶澈，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却感觉这是第一次认识叶澈。

“叶医生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