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怎会在此地?手中为何有这根木雕?”
“三千年前,鬼目族也惨重重创,我们遵守和补天宫的约定,族人全部都遁入了幽冥界,不敢再踏入灵域一步。我们和幽冥大陆的通道,也在补天宫的监督下,被彻底摧毁,就连幽冥大陆都被禁锢起来。而我,之所以还在灵域活动,那是因为当年三族惨败,被补天宫清洗之时,我恰恰不在幽冥大陆,而是在外面探寻一处太古遗迹,被困在当中七百多年。”
“等我脱困以后,返回幽冥大陆的途中,才知道隔了七百多年,幽冥大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剧变。”
“当年,我是从幽冥大陆的通道进入灵域,当幽冥大陆被封禁,通道被毁灭后,我连重返幽冥界的路都没了。我回不去了,就只能躲起来,躲到补天宫势力辐射不到的角落,让补天宫的人无法知道在灵域还有我这样的小角色,没有遵守约定返回幽冥界。”
“暴乱之地,因为离补天宫足够遥远,且常年混战,没有被真正统一,加上幅员辽阔,又有较强的包容性,多种族混杂,所以我辗转来到此地,在墟地呆了下来。”
拉普一番详细解释。
“你手中的木雕?”秦烈眯着眼再问。
“这是塔特给我的。”拉普答道。
“塔特?这人是谁?”秦烈皱眉。
“角魔族的八角强者,三千年前,他就是角魔族魔军的三大统领之一。”拉普没有隐瞒的意思,“我本以为三千年血战后,塔特早已死了,也没有料到他还活着,更加没有料到,他会在千年前出现在暴乱之地,还找到了我,给了我这根木雕,告诉我那场血战的来龙去脉,还有尊者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木雕有何奇妙?”秦烈惊愕起来。
“里面有我鬼目族的独有印记,在那印记中,有着鬼目族族长和尊者的约定,记载着我们鬼目族的一些诡秘知识。通过木雕,我知道了很多以前不曾接触到的鬼目族神妙,也知道了鬼目族欠尊者大恩。”拉普神色认真。
“塔特,对你没有什么要求?”
“没有,塔特只是告诉我,尊者可以通过这根木雕,知道我所在的方位,告诉我,如果尊者需要我,会通过木雕传递命令,我只要按照鬼目族对尊者的承诺遵守就行。”
“那他有没有传递命令给你?”秦烈心中一紧。
“有!”
“什么时候?”
“也是一千多年前,就在塔特将木雕交给我不久之后,哦,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千两百三十七年前!”
“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那一年曾鼎盛一时的血煞宗,恰恰被暴乱之地各方势力围剿,血云山脉被攻陷,血煞宗就此覆灭。当年,此事震动了整个暴乱之地,我也是在了解这件事的时候,从木雕内收到了尊者的第一个命令,也是唯一的一个命令。”
“他让你做什么?”
“很奇怪。”拉普突然深深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困惑不解,“他只是让我钻心研究我所感兴趣的东西,让我不要理会外界纷扰,将精力放在各族人身构造的剖析上。”
秦烈也是一脸茫然。
“我们鬼目族的族人,随着实力的提升,会逐渐生出新的眼睛,通过一只只眼睛的奇妙,我们在很多事情上面有着优势。譬如……了解不同种族的构造特点,从筋脉、器官、血肉的分布,从力量的流动方式和灵魂的强弱微妙,深刻的认识一个种族的优劣。”
拉普来了兴致,指着无处不在的白骨,还有那几个黑水池塘,“我一直都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当年之所以探寻太古遗迹被困七百年,也是为了得到一具神族族人的尸身。在这方面,我有着一定的积累认识,我来到暴乱之地,躲藏进墟地后,也在进行着这方面的深研。”
“尊者对我下达的命令,恰恰符合我的心意,这让我可以没有心理负担,更为专心在这些事情上。”拉普越讲越是兴奋,绿幽幽的眼瞳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狂热光芒。
然而,秦烈看着此刻的拉普,却是心中一寒。
每一个有着狂热信仰的家伙,都是绝对危险的人物,若是此人的信仰本身邪恶阴诡,那这个人的危险程度将会翻倍。
拉普,无疑就是这么一个恐怖且危险的家伙。
好在,他爷爷唯一留下的木雕,似乎对拉普极其有效的影响力,不然他恐怕不想在这座海岛多逗留那怕一刻。
“血脉之力,也是我研究的方向,通过我三千多年的认识,我对血脉之力的了解还算是可以。当然,血脉之力和灵魂一样,都是天地间最为复杂神秘之物,众多高等级的智慧生灵,一代代积累深研,用了数十万年的时间,也没有能将灵魂和血脉的秘密真正解析出来,我自然更加不可能说了解的多么深刻。”
“只能说,对于血脉之力,我是略略懂一些而已。”拉普认真道。
……
ps:欠的一章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