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宗毕竟对我们老邢家有恩。”邢宇远叹了一口气。
“他们今时今日的做法,快要伤害到小妹,这是我决不允许的!”邢宇邈脸色坚决,“而且,这些年来他们始终没有放弃说服我们,我已经渐渐厌烦了!这次,那些人如果没有依言主动离开,我必杀之!也彻底和血煞宗撇清关系!”
“大哥真心意已决了?”邢宇远惊道。
“谁都休想伤害我们邢家人!”邢宇邈冷哼。
“大护法呢?”邢宇远话锋一转。
邢宇邈脸色一下子复杂起来。
“最近……他和另外三个护法来往密切,经常私会商讨事情,虽然不知道他们谈什么,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叹了一口气,邢宇远又道:“大哥,我担心项西对我们不利。”
“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要胡说八道!”邢宇邈厉声呵斥。
“就怕有证据的时候太迟。”邢宇远苦笑。
“项大哥对我邢家不薄,当年我兄弟一无所有的加入金阳岛,是项大哥收留了我们。之后很多年,我兄弟两人为金阳岛四处征战,境界逐渐攀升,实力也越来越强,又是项大哥主动让位,将金阳岛岛主交由我们。”邢宇邈回忆着过去,沉声说道:“项大哥高风亮节,对我们邢家的大恩,我们绝不能忘!做人,一定不能忘本!”
“大哥,我们兄弟加入金阳岛的时候,金阳岛只是黑铁级的小势力,还要听命于潘家。那时候,金阳岛四处受敌,处境岌岌可危,是我们兄弟浴血奋战,帮金阳岛渡过险境的。”邢宇远不同意了。
“没有我们兄弟俩,项西和金阳岛早已被别的势力撕成粉碎了,更加不可能摆脱潘家的束缚,蜕变为赤铜级势力,还最后力压潘家!”
“你我兄弟当成金阳岛的岛主,你真以为是项西高风亮节,主动让贤?那是因为下面的兄弟推崇我们,所有兄弟都知道谁才是金阳岛的主心骨,因为兄弟们都信赖我们,只认我们,所以项西不得不让贤!”
邢宇邈沉着脸,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哥,金阳岛六大护法,一起管理着三十二岛使。但在六大护法当中,有三人都是项西的人,也只听命于项西,对我们的命令都视而不见。”邢宇远苦笑,摇了摇头,又道:“这些年来,项西做了多少错事?那三个护法,又都干了些什么?大哥因为念旧情,一直让着项西,你以为他会感恩涕零?不会,他不会!他依然还是不满!我看他还是想做岛主啊!”
“住口!”邢宇邈怒喝。
“是,我是没有证据,但我眼睛不瞎!我能看得出来,我也不信大哥你会看不出?!”邢宇远深深叹息,“大哥对待敌人的时候,一向都是果断狠辣,绝不会留情。为何在对待项西的时候,非要自己骗自己,念什么旧情?”
“就冲我们兄妹一无所有的时候,是项大哥收留我们!”邢宇邈深深吸了一口气,喝道:“除非他真正动手,做出伤害我们邢家的事情来,否则,我不允许你擅作主张,率先下手!”
“一直被动下去,我怕我们想还手的时候,已经没了还手之力了啊。”邢宇远苦笑。
“不必多说了!”邢宇邈坚决道。
邢宇远唉声叹息一番,摇了摇头,无奈而去。
他心中明白,近期项西三天两头密会另外三大护法,必然有所图谋,他知道这次邢家和金阳岛,都可能要遭受巨浪冲洗。
可惜,邢宇邈顾念旧情,始终不肯痛下狠心,一直纵容着项西的放肆,让项西权势越来越大,在金阳岛扭结了自己的班底。
“希望项西也能念点旧情吧。”邢宇远暗叹。
……
另一只“流金火凤”上。
“这次我绝不容邢家三兄妹活着返回金阳岛!”满脸络腮胡,体格魁梧,面容粗豪的项西,掷地有声道。
这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
薄波泽、胥长盛、许嘉栋三名金阳岛的护法,还有麾下的十几个岛使,全部齐聚一堂。
“金阳岛本就是我们兄弟的!”项西皮肤黝黑,脸上有着两道深深的疤痕,他讲话的时候,两道疤痕像是两只蚯蚓在蠕动着,令他面容说不出的狰狞。
“邢宇邈在破碎境巅峰,邢宇远,也是中期境界。”一名岛使轻声提出疑惑。
在座众人,只有项西和二护法薄波泽达到破碎境,还只是破碎境初期,其余人都只是如意境而已。
即便人数众多,因为境界上的巨大差距,真要殊死搏斗,他们也占不到丝毫便宜,只会被邢家兄弟尽数格杀。
这是那些岛使的担忧。
“放心,邢家两兄弟自然会有人处理!你们完全不用担心!”项西咧嘴狞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