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用这个词,你会帮我吗?”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只能求你了。”
“你这...”白希指着应离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深呼一口气,“气死我了。”
“抱歉。”
“你看你看,就是你这副无所谓的态度。”
“我没有无所谓。”
“我是说你对你自己无所谓的态度,你就没有一点自尊心吗?”
“我不理解你的话,我有自尊心。”
白希指着应离组织了半天语言,“和你这家伙说不通。”
“那你帮我吗?”
“我还有的选吗?来都来了。你这混蛋回头必须请我吃饭。”
白希扭头张望了一下,忽然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孩,那是来的路上那个挑水的女孩,“就她了,我去问问。”
应离站在原地看着白希上前,应龙比起威严更多带着一种打趣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她嫌你太摆了。”
“你从哪学的这个词?”
“网上,怎么,只许你赛博算命,不许我上网冲浪?”
“我跑了大半个华国修封印,很摆吗?”
“是你在自己的事情上太摆。”
“有吗?我觉得挺好。”
“就比如忘川那次,你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记忆被删除,明明一般人都会觉得冒犯,侵犯隐私权,为此感到生气、恐惧,但你没什么想法。”
“可是我的确没什么想法。”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欲望太小了。”
应离刚想继续回答,忽然看到被白希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女孩跑开了,白希立即追上去,害怕白希出事,应离也赶紧跟了上去。
追了一段距离,应离看到白希停下来:“什么情况?”
“方言很重基本听不懂,但她应该是让我快点离开。”
“是我没想到这点,抱歉。”
“罢了,要不然我装成一副来旅游的样子,要是他们抓我不是正好把我送过去了吗?”
“太危险了。”
“诱饵不就是干这个的?”
应离说不好白希是不是还在生气,“你是抛砖引玉的那块…不对,反正不是诱饵。现在还早,要不然再试试?这次你稳住她,我来问。”
“也行。”白希的心情明显好了一些,她扭头看了看,“她跑哪去了?”
“方向是那边,你先过去,我在后面看着。”
“哦。”
白希小跑着离开,应离转身走另一条路,忽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离子(方言)”
应离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低声念叨一句,“婆婆。”
这个婆婆是个“尖酸刻薄”的人,喜欢斤斤计较,但说实话,不是这样的人也没法活好,这是环境塑造的,没法全部怪在人上。
婆婆大半个身体隐藏在屋里里向着应离招手,在应离衣锦还乡后…应该可以这么形容,毕竟他的衣服在村里已经是最好的。婆婆会这么“亲切”地叫住他,拿出点过年都没有的东西招待,然后掉几滴眼泪,用粗糙的手握住应离明着暗着要钱,要不到就撒泼打滚,闹得人尽皆知。
应离知道这个婆婆钱都藏在一块砖头下面,零零散散四五十块钱期望孙子哪一年忽然回来交给他。
“那些钱不见了。”应龙的声音忽然响起,应离愣住了,然后感觉一阵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