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行星联盟不这么做呢。”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但是，我一定要拿到那个装置，也一定会把马擎多星人缉捕归案。”

“你的任务好像不包含抓人。”

“你的任务也不包括处理假酒、黑帮、无业游民之类的事，不是吗？”

“喂喂，你不会一直在偷窥我吧，怎么什么都知道。”林潜打趣着，但手指已经放在进化信赖者剑鞘上了。

“我的职责是为了防止有宇宙人仗着他有高科技、巨大化的能力在落后星球作威作福。马擎多星人明显犯错了，他必须得到审判。”

“我明白的。”林潜说道，也不知道他在说马擎多星人还是玉置砾，“如果那艘飞船没有那个虫人也能起飞，我不会管的，但没有了他，飞船可以起飞吗？”

这个问题，明明几分钟前才问过，而林潜再次询问并非他忘记了克雷斯的答复。

“我明白了。”克雷斯举起刀，他当然可以详细解释，那帮想要登船的宇宙人是乌合之众，他已经见过马擎多星人飞船的操作系统，并非行星联盟制式的系统，就算有人会开普通飞船也不一定会开那艘飞船，还有识别操作人的锁，马擎多星人为了让自己不可或缺下足了功夫。但克雷斯知道林潜想听的不是这个。

林潜原本以为最中庸的结果也是达成双赢，但现在看来似乎不行了。林潜闭上眼睛来了个深呼吸，“如果我赢了，你会怎么样。”

“你我都有各自的底线，都有坚持的东西，输赢只能决定一时，不能决定永远。所以，输和赢其实没什么区别，不论谁输了都不会退步。”

克雷斯把林潜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不论谁输了都会不会放弃心中坚持要做的事情。但他们又都无法说服彼此，所以需要把事情摆到台面上，想要让事情有一个解决，双方就都需要同意愿赌服输，让战斗后面对事实无法抵赖。

但这样真的会服吗？林潜对此表示担忧，“如果你赢了，你会把马擎多星人抓住，把脑波转换装置回收，对吧。”

“嗯。”

林潜摇了摇头，“我果然怎样都不会服气。”

“如果是你赢呢？”克雷斯询问道，这句话不是为了照顾情绪或者其他什么目的，克雷斯问得很严肃，完全没有因为林潜左手受伤而觉得胜券在握。

“我想要让飞船起飞，同时扣下脑波转换装置。”林潜很诚实地说道，然后自己把自己逗笑了，“我觉得那装置能在末世阶段维持一座城市的运转，但我同样觉得你绝不会服气。”

“然后我想要中庸一点，就是我找你来时的交易，只可惜东西没了。而我想要能源，你想要抓住马擎多星人，这下倒好。”

克雷斯点了点头，“所以你想要的，是能源以及马擎多星人。”

“应该可以这么说，你会服气吗？”

克雷斯知道自己不会服气，为了执行官的责任，为了证明他有那个资格。“不论是作为执行官，还是扎姆夏一族，我言出必行。”

“为了拯救，我会不断妥协，哪怕使用肮脏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