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林潜来到代理商位置。他先是对了下地址，看了眼正在装货物的货车，然后看向仓库里成箱的货物。

林潜走近后一个较胖的男人迎了上来，“小哥，有什么事吗？”

“你是小暮先生？”

“是我，有什么事吗？”

“小暮先生，你的货有问题啊。”

“有问题？”小暮瞥了眼仓库，向前一步，试图用体型增强压迫感，只可惜他没有林潜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我的货有问题。”

林潜把瓶子递过去，“希佩尔店长让我过来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货里有假酒啊。”

林潜故意提高音量，小暮立即做手势让林潜小声，目光不停扫视周围。“小声点，小声点。小哥，既然是店长让你来的，那肯定是他信任的人，咱给你透个底。”

“这酒啊，它不全是假的，它只是真的比较少。”

林潜摆了摆手，“找个合适地方，小声说话你不憋的难受？”

小暮知道林潜上道了，随即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林潜也顺势打开录音，“三瓶里面两瓶是假的，你这真货少的有些过分了吧。”

“欸，这不是运气不好嘛。玉出超市的价格咱们都清楚，别的地方卖二百的酒你们那里卖一百出头，哪有多少赚头。这批酒更便宜，要是账目上动动笔头，这钱不就落在口袋里了？”

林潜笑着拍了拍小暮的肩膀，“你这昧良心的钱都赚，不怕出了事被警察找上门。”

“什么话，”小暮正色道：“我哪知道这酒有问题，只是之前供货商出问题了，我找了个和之前差不多的供货商，账目上完全没问题。你们也不过卖酒，哪知道这是假酒，警察来了也这么说，让他们找供货商去。”

“那那些喝出问题的人怎么办，而且我自己要喝酒，难不成还只喝这些本来应该进工厂的东西？”

小暮拍了拍林潜的肩膀，“要喝酒给我发消息就好，我还能害自己人？”

也就是说不是自己人就可能喝到假酒，林潜了然，从腰包里摸出五百円递过去，“大哥，我身上也没带多少，能透露一下，供应商大吗？”

林潜双手合十，“大哥，毕竟是小本生意，要是警察很快查了这货也砸在手里了，不好办。”

小暮搂住林潜的脖子指向仓库，“你猜这里有多少瓶？”

“多少？”

“一千瓶。”

“这么多？”

“这还只是我这的，其他代理商的…这事不止我干，反正法不责众，出事了怪不到我们头上，能捞一笔为什么不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