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潜的询问，泷没有回话，而林潜也只是拿出手机。

“这是？”

“进去时的录音，还有现在的监听。”

“啊？”

林潜从腰包里拿出一个银色长方形的东西，“粘性跟踪器，有监听功能，我塞到沙发下面了。”

泷惊奇地看着林潜，而林潜只是把音量调大后把手机交给泷，“自己听，然后自己选择。正如你所说，如果认定意外事故，他不会有事。而如果确定是他的问题，加上后续肇事逃逸，他肯定会付出该有的代价。”

林潜说完在副驾驶位上躺下，他并不了解法律，毕竟没有研读过，这种证据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也不知道这种证据到时候会不会忽然“遗失”。

不过这种事想也没用，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进化信赖者响了起来。

“有了！”泷说道，看到林潜睁开眼睛，泷立即把录音重播，“这里，确定了他知道撞了人后逃逸，而且从他爸在警察署收到的消息来看，一至还超速闯红灯了。”

“并不意外，”林潜说着看向停车场内那个站在柱子旁边的人，“我下去一趟，你把车启动了。”

泷顺着林潜的视线看去同样看到那里有一个人，虽然不知道林潜为什么这么说，但泷还是感觉到了紧迫，照着林潜说的做。

林潜下车后握住腰后的进化信赖者，泷能看到透过林潜指缝的光，有些熟悉。泷看到林潜和那个人影交谈了一会儿，林潜一直没有放松警惕。不久后那个人影离开了，林潜一直站在原地看着，然后在周围走了一圈观察情况，再三确认后回到车上。

“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明白，一个奇怪的人，”林潜也在沉思着，“他...算了，和这事没关系，你准备怎么做？把这些事告诉警察？”

说起这个，泷沉默了，“我...我不知道。如果我这么做了，会造成什么后果。”

“你在担心什么？”

“有关我的父亲，周围人际关系，还有其他东西...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但不论做什么事都需要付出代价，做坏事需要，做好事也需要。”林潜拉开衣袖，将右手手腕再植手术时产生的伤疤展示给泷，“这是做好事的代价，而做坏事...不论是否出自本心，也需要付出代价。”

泷张了张嘴，他伸手去摸林潜的伤疤，因为钢钉以及其他东西产生的狰狞伤疤把他吓到了。“当时疼吗？”

“比起疼，其他情绪更为强烈，不过的确很疼。太阳下山后，在下一次升起之前夜色会越来越黑，事情在变好之前也会越来越坏。没人能知晓未来，我们只能去尝试做个自认为对的事情。”

泷深吸一口气，“抱歉，能陪我过去吗？”

林潜系上安全带，泷笑了一下踩下油门。

大约一小时后，泷从警察署出来，林潜从车盖上站起，“花了很长时间啊。”

“抱歉。”

“用不着道歉，你进去那段时间有三个漂亮女士过来留下了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