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萧凛听到她的话，伸出手替她抹掉眼泪。手上的鲜血涂在她脸上。
“灏岭啊，我欠你的终于还清了。”
挣扎起来对着某一处说道。
“你啊，别跟我们一样。人生苦短，都替他生了孩子，那你就好好去好好爱他，不要有什么忌惮。”
这时候，一滴眼泪砸在了他的脸上。
“苏瑾柔，你还有两个孩子，对，把那两个小杂种的血都用上。”
姜凤听完在疯狂大吼着，他怎么忘了苏瑾柔还生了两个孩子！
“一定是这两个给们皇家带了厄运。”
“呵。”
这时候大殿里面传了一声轻声。
“姜凤煜苏瑾柔那两个孩子是顾宴的。”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道低声的男声。
“对不起，万般不由人啊，瑾柔。”
傅萧凛抱紧她，这个淼淼嘱托他看大的孩子，他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只是，他们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甄妃娘娘，您也听到了吧。皇上也不是天选之人。”
终于那道声音扩大，她们的视线转向声音的来源，站在龙椅边上的沈维贤。
此时他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神情全然变了。
“沈维贤、甄妃，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沈维贤早就死了，陪伴了你那么多年的是我呢。”
傅灏岭对着姜凤煜讥笑道，他终究是没有算到自己为了复仇蛰伏在仇人身旁多年。
姜凤煜沉着脸看着他们，谁能想到，沈维贤是傅灏岭所扮演，而甄妃她穿着那一身红衣，低头看着姜凤煜。
“皇上，我姐姐是因为你要她命格，让她生生耗死了自己么。”
这么多年，她一直怨恨静安抢走姜凤煜的爱，没想到，这爱是有代价的。
“什么耗死了自己，甄妃，你在讲什么！还不快叫人进来，把这一群乱臣贼子给拿下。”
姜凤煜像是被戳中心事，急忙后退两步，对着门外，大吼。
人呢！人呢！
“我姐姐，向来心底善良。如果不是因为爱你，她也不会死。为了你这个冒牌货。”
甄妃看着下面那个龙袍的男子，眼里的爱意彻底散去。
有时候，他们就是这样子残忍。
爱与不爱都抵不过利益。
“都是因为你！，苏瑾柔，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眼前的下场！”
姜凤煜退后一步，像是想到什么，直接提剑砍上苏瑾柔。
这时候，一把剑直接定穿了他的肩膀。
“苏瑾柔！”
顾宴来到她的身边，血一滴一滴留下。将她的白发展露出来。
“你怎么会因为我呢？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都出于你自己的本心么！”
苏瑾柔站了起来对姜凤煜说道。
终于，拉扯下来了，看着他这样子像是落入了泥地。
“姜凤煜。”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先皇迈着步伐走进来满眼都带着不成器的目光。
“为什么要这么看我？是因为我比不过你亲生儿子么。哈哈哈”
姜凤煜像是疯了一样大笑起来，又是这样子的眼神。
从小到大，父亲每次都会拿这种眼看自己。
“为了保住你儿子，你拿我命置换。我好不容易活下来，你却置我于这种困难的境地。”
姜凤煜大吼道，都是他们的错。
这些人凭什么装作无辜。
要不是他们，要不是当年顾老将军轻而易举答应，他的野心怎么会一步一步放大。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姜凤煜的脸上。
“没有人想要跟你抢什么皇位，当年我早就拟定了圣旨。皇位是传给你的。”
听到这句话姜凤煜呆愣住了。
“顾老将军为了我的一己私心，祭出了自己的儿子。这一份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所以我活下来也没有对你有什么追责。”
先皇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我对你严格，是因为继承皇位就需要这样子的试炼。”
先皇看着他的脸，像是无比的失望。
“为你为了你的野心，听信了黎怡康这个奸臣的话。也是你的选择，逼迫释然给你占卜，迫害那么多人只为找到命格。这些重要么!”
“当年的静安皇后因为爱你，所以才愿意以自己的命换取你的心安！她让你不要忘的是如何做一个好皇帝！”
苏瑾柔一字一句像是利刃割开他的心房。
“都是你那个胆小、卑微扭曲的性格，拒绝了一切你爱的人。”
姜凤煜听到这话，回看了一圈，那些人的眼里全都是不信任、怀疑，鄙夷的情绪。
“啊——！顾宴，你要是死了就好了。”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先皇的身上，想到了当年他派人杀死顾老将军的时候，将军夫人一直在说对不起。
那一串佛珠，就是她的贴身之物，他带了多年。
“噗嗤”
一柄利刃穿透了姜凤煜的胸膛，傅灏岭面无表情的脸浮现。
“就是因为这个无聊的原因，害的我家破人亡。”
“我父亲堂堂大启的丞相，我妹妹大启有名的才女。都是因为你那扭曲的心灵。”
他不屑地看着对方，顾宴直接拿起剑冲了过去跟他对打了起来。
姜凤煜还在扭动着身体爬到苏瑾柔的脚下，抓着她的衣角。
“我不想死。”
可是苏瑾柔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的波澜。
就像是上一辈子，姜凤煜这么看着他。
翌日。
望着带着枷锁的苏望以及被变成庶民的苏佳柔。
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身上。
终于可以回去看看娘跟轻烟了，也不知道她们看到那两个孩子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轻笑。
而看到一旁紧紧捏着她的手顾宴。
“顾宴。”
她轻声唤道。
在这废墟之中，在这故人死去满地的尸骸之地。
事情终于落下了帷幕。
“我爱你。”
迟来的告白终于是让人红了眼眶，顾宴终于等到了这一生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