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提起闻声,覃苏言顿时表情复杂。
之前有意让闻声误会自己非人类,来历不寻常,想要借此搜集证据,毕竟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不择手段做些什么,然而这位却罕见的讲科学。
科学的她甚至都有点想放过他,不讲报仇一事。
而那部电视剧走向离奇,据说后续更加夸张,绝对和科学沾不上关系,所以此事可以排除闻声。
“除了闻声,我没有别的仇人。”覃苏言开口,如果王时也算的话——但王时应该算在闻声那边。
楚绛君也是一脸无辜,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仇人能算计自己至此,何况此事的仇恨值似乎覃苏言占了大头。
两两相望,皆是一脸茫然。
“算了。”覃苏言拿过叉子,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草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管了。”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
楚绛君抱有同样的想法。
目光一扫她唇边的红色汁水,伸手碾过。
覃苏言挑眉。
楚绛君叉了一个草莓过去:“我见人家吃草莓,都是只吃一点。”
覃苏言不能理解那种吃法:“那好浪费。”
“不浪费。”楚绛君道,“下面的我来吃。”
“……”
覃苏言几乎要脱口而出你想吃就吃,我又没拦着你,但一瞬间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于是忍住冲动,微微点头算是同意。
楚绛君忍不住弯眼一笑。
随着两个人一起咸鱼,时间很快到了年三十,但比过年还要早一天的是,一个世交家的老爷子过整寿。
那位老爷子年龄不小,又是整寿,过得比较大,作为世交,又是楚家的长子,楚绛君推辞不了。
他要去,覃苏言自然要跟上。
楚绛君不太乐意,但覃苏言一句话堵得他无话可说:“你打不过我。”
“……”
楚绛君只好妥协。
一家人各自准备出门。
本来言宝儿是不用去的,毕竟年龄小,没必要这么早拓展人脉,但全败在一张嘴上。
楚夫人起初只是随口一提,去不去由言宝儿做决定,结果言宝儿头摇的像拨浪鼓,指着楚绛君与覃苏言说:“好好的寿宴,他们一去,指不定就成了案发现场。”
“……”
几乎就在下一瞬间,楚夫人瞬间敲定此事,这次的寿宴,不管他想不想,都要去。
老爷子寿宴在腊月二十九,正正好的日子,这日还落了小雪,飘飘扬扬的,天公很作美。
当日,付家热闹至极,来了不少名流权贵,停车场的车都要停不下。
楚守安停车时道:“付老爷子不是个张扬的人,其实并不喜欢这些排场。”
不过借此给家中小辈牵线罢了。
大厅里人来人往,谈笑风生,华贵风流,处处可入画。
覃苏言很快看到被众星捧月着出场的闻声,表情顿时一顿。
隔着人群,闻声也看到她,飞速移开目光,继续和周边人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