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开足了暖气,一进来就是一股子热浪,别人都在脱衣,闻声却是松了口气。
衣服太厚了会行动不便,他向来不喜欢穿厚衣服,即便是冬季,也顶多在外面套个大衣,十分具有观赏性。
然而大衣多少有点扛不住外头的天气,刚才下车的时候因为畏惧寒冷,他竟然有点不想下来。
酒吧内一如既往的吵闹,闻声却充耳不闻,径自往熟悉的地方过去。
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和阿越真正认识,其实是在这家酒吧,阿越表面上是个乖巧孩子,其实也有叛逆的一面,夜晚来酒吧买醉。
分明泼湿了自己的衣服,却一脸也不慌张,还跟自己套近乎。
想起当时场景,闻声喝了口酒,唇边漾起清浅笑意。
一旁酒保早已经熟悉这幕,视若无睹的同时将酒液推过去。
这位爷几乎不挑,有酒就喝,酒吧没少赚他的钱。
下一秒,应该就是端酒了,酒保暗道。
然而并没有,此刻那位少爷正出神的盯着一处,似乎那里有什么大宝贝。
酒保随着看去,只瞧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侧着身子盯着舞池,似乎很开心,一条腿不安分的晃荡着。
腰挺细的,酒保暗道。
下一秒,就见那位百年不动的大少忽然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人。
酒保:“???”
眉头一皱,覃苏言:“有事?”
闻声痴迷的盯着这张脸……眉眼,鼻子……其实也没有很像,但感觉是像的。
“你叫什么名字?”
覃苏言:“请我喝酒就告诉你。”
闻声立刻对酒保招手。
等酒过来这么一会儿,他也清醒了,暗忖这么个人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巧合,莫非是针对自己的圈套?
下意识没有回想林清越喜欢来酒吧的事情几乎只有自己知道,闻声此刻满心怀疑——太过惊喜,反而不敢相信。
酒后吐真言,或许将他灌醉就好了。这样想着,招手让酒保继续递酒,没一会儿旁边便多了好几杯酒,一杯比一杯浓。
覃苏言:“你想灌醉我?”
“我是想告诉你,只要你喜欢,随便喝。”
啧了一声,覃苏言端起酒杯冲他一敬:“谢了。”
然后一饮而尽。
闻声一怔,下意识又递酒。
覃苏言好久没碰酒,也有点兴奋,来者不拒。
终于有点晕乎的时候,脑子忽然清醒,我淦要误事儿了!当即拨过他往洗手间去,将门锁好,蹲在里面给楚绛君发信息,控诉道:“禽兽!!闻声竟然恶意灌酒,他想趁醉对我做什么??!”
本意是开玩笑,毕竟她现在还很清醒。然而对面的人却当真了,脸色猛的一沉,回想起覃苏言喝醉酒的样子,顿时更加担忧。
得去看住她。
但自己现在不行。
或许可以找个朋友代自己去。
脑子里一瞬闪过很多念头,最终定格在最后一个,楚绛君试图回想一下自己有没有哪个朋友适合过去。
片刻后,像是被雷劈一样呆住,而后呆呆坐在沙发上,有些自闭了。
忘了,他根本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