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楚绛君扭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会想到报警?”
寻常人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害怕?
覃苏言回答:“我的记忆告诉我,遇到困难要及时找警察。”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一般人遇上这种反应谁会报警?
看到他神色,覃苏言有些不解:“不报警,莫非你们想硬刚?”
不等回答就皱眉道:“也不是不可以,但对方既然派出这么多人,显然还有余力,而且,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搞拼架那一套吧?”
“不是。”楚绛君顿时失笑,解释道,“只是更多情况会选择暗地交锋,闻家派这么多人不一定非要动手,更多是为了威慑。”
只是父亲天生反骨,显然很讨厌被盯梢,现在被提点一下,说不定真的会报警。
设想一下那种场面,楚绛君顿时对未曾见面的闻家人多了一分同情。
闻家人虽然都挺滥/交,但留下的孩子却不多,闻启更是独生子女,上头倒是有堂哥,据说有两个,不过出现在人前的只有一个,所以人数存疑。
最重要的是,闻声不如闻启受宠,这次要是被打击,一定会被狠狠训斥,威望扫地。
覃苏言却不关注这个,好奇问道:“像你们这样的人家,都会在家里养上几十上百个人吗?”
“当然不是。”楚绛君顿时否决,“我们是良民,顶多雇佣保镖,不会在家里养人。”
覃苏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楚绛君解释道:“闻家是不一样的,他们很多产业都见不了光,暗地培养人手很正常,这样可以最大限度杜绝背叛。”
覃苏言表示了然:“比起雇佣不知根底的人,自己培养的当然更可信。”
顿了顿:“不过这算部曲吧吧,国家允许吗?”
当然不允许,楚绛君敏锐察觉到她突然提起这个不简单,“你该不会是……”
四目相对,覃苏言坦然道:“为国家除害,是每一个公民的责任。”
“……”
生怕她冲动做些什么,楚绛君:“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闻家人既然敢派人出来,想必也是不怕查的。
覃苏言:“了解,他们根系庞大,须得徐徐图之。”
话是没错,但为什么听起来那么不对劲呢?
有些纳闷,摇摇头,让自己不再多想。
国内,楚家。
火速报了警,并对警察提了一系列要求,挂断电话后,楚守安便坐在一侧,静等结果。
楚夫人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感觉略刺激。
他们深知,即便报警,也不会对闻家造成什么伤害,除非上头下令要彻查闻家,否则就是小打小闹,顶多给闻家脸上不好看。
但对于他们而言,还真不期待对对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就这样让对方没脸挺好的。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心理的遭受打击的痛苦远远比身体被打击要痛苦的多,尤其闻声还是那样一个爱面子的人。
他们称得上是悠闲的等待,外面,观察这一幕的人则皱紧眉头,觉得他们太过轻松。
不可能是没有发现,莫非是还有后手?
想到这里,有些不确定的给了老大一个电话:“老大,楚家人好像有点奇怪。”
一下子精神起来,闻声:“哪里奇怪?”
手下严肃道:“楚家人很开心!”
“……”
以为他不相信,手下刚想继续解释一通,就听那边忽然开口:“具体表现为怎么个开心法?”
闻启曾经自学神经心理科,打算施行君子动口不动手,用眼神不动口的退敌技巧,虽然未成功,但对人类的肢体语言还是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