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不知不觉睡着了,宫黎耳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小心翼翼摸索着过去;将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在外面就是这么没有警惕性的嘛,看着聪明,怎么有时候迷糊得厉害;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入手独属于布料的触感,宫黎靠在石壁上;感受着伤口处传来的麻痒,知道是伤口在恢复,心里有些着急,明日那些雇佣兵肯定要搜寻的。
一旦他们落在那些人手上,是绝对不可能讨到好处的,他要赶紧恢复;早点将那些人处理掉才行。
一夜很快过去,楚辞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的毯子;还有那边靠在石壁上的人,有些无奈道:“师兄,你不会就那么坐了一夜吧,病人能不能听话一点。”
可怜巴巴道:“抱歉,我是伤口疼有些睡不着,与其翻来覆去吵醒你;还不如就这么坐着还能清醒点,免得碰到伤口,好得慢。”
楚辞闻言不吭声了,看了他一眼,嘴角撇撇;她还以为这人是铜墙铁骨不会疼的,原来也会喊疼啊,别说还真有点小可怜的感觉。
语气软了软:“好吧,我帮你看下眼睛恢复情况,这眼睛瞎了实在太不方便。”
宫黎强调了一句:“师妹,我没瞎。”
“闭嘴,我乐意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反驳个什么劲。”
听着她凶巴巴的语气,宫黎乖乖闭嘴,心里叹息一声;哎,这女人的情绪真是跟那善变的天气一样,一会一个样,之前这丫头还会保持一下,这下两人都掉马了,反而这脾气是越来越厉害。
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
山洞光线有些暗,楚辞只能伸手托着他下巴,凑近仔细瞧起来;目光落在那只剩下一道血痕的眼皮上,松了口气说道:“师兄还好你这只是伤到眼皮,没有伤到眼睛,不然真是要瞎了;现在放心吧,没什么大事。”
入手触感极佳,楚辞觉得手有点痒痒,情不自禁手指摩擦了下他下巴;看着他白皙的皮肤,上面连个毛孔都没有,简直比女人还要精致。
宫黎感受着倾吐在脸上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药香,似有似无很是好闻;察觉到她手指的放肆,轻笑一声:“师妹,你摸够了吗?”
楚辞手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急忙收回手;有些不自然道:“师兄我没摸,我那是在看你下巴有没有受伤而已。”
“···那师妹看出来受伤没没有吗?”
“没伤,好了,给你眼睛换好药了;再来一天也差不多该好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去,我有点想念大姨家的水果了。”
宫黎受伤捏着干草,手上动作着,不知道在编些什么;闻言轻声道:“师妹,你很喜欢吃水果吗?喜欢吃哪几种。”
楚辞坐在干草上,随意聊着:“唔,车厘子,还有释迦果;有个也好吃,叫什么水椰子,入口冰凉q弹,师兄若是不着急的话,可以留下来待两天。”
“再看吧,那些人处理完了再说,不然我贸然出现在你大姨家;是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
“恩,这个简单,我给你画个易容的装束就是;师兄这不是画得也挺好,若不是我熟悉你的声音,怕是也不容易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