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监视器是朱台长最近才买回来的,室外用的,这还是许八雪第一次用呢。
第一个车间就颜朵一个人,第二个车间靳红跟双奇,靳红的大水枪出水更快,水柱更粗一些,谁输谁赢不一定。
第三个车间去了三个,不,现在只有两个人了,铁峰跟季圣超在那边。
就算他们是肌肉对决还是智力对决了。
颜朵很幸运。
一号车间只有她一个人。
不过游戏中,各位参加人员是可以移动的,比如,从二号车间去一号车间,或者去三号车间,只要不怕被人用水枪滋淘汰出局,几乎是可以去任何一个车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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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台。
张诺纯又接到了宋师远女朋友的电话。
“不好意思,昨天打扰你了。”宋师远的女朋友叫金妮,是在银行工作。
张诺纯:“没事,宋师远办公室在隔壁,要我把他的座机号告诉你吗?”
“我知道他的座机号。”金妮问,“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请吃饭?
张诺纯:“不好意思,我晚上要回家陪我姥姥。”
“那明天可以吗?”对方不死心。
张诺纯觉得跟不熟的人一起吃饭很尴尬,不过她也看出来了,宋师远的这位女朋友不见她一面是不会死心的。
张诺纯想了想,“要不这样,明天你要是有空就来趟我们电视台,我们在电视台食堂吃,有什么话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好。”
对方一口答应。
张诺纯正准备挂电话,对方突然道:“你先不在告诉宋师远,可以吗?”
“行。”
张诺纯答应了。
宋师远的这位女朋友是要来查调‘情况’吗?
张诺纯把电话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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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家属楼。
黄老太在电话里跟儿子说了想找个亲戚过来照顾,给开工资。
不过她有个要求:要老实听话的,不要有花花肠子,工资就从她的养老金里给,一个月一百块钱,最多不能超过一百五十块。
儿子巴不得老娘有人照顾呢。
他说接过来照顾,他妈跟他媳妇都不乐意,他也没办法。
下午三点。
黄老太就从儿子嘴里知道儿子找着了一个合适的人。
是个十九岁的朴实姑娘。
叫荷花,姑娘在老家是一等一的能干,洗衣做饭,下地干农活,样样都行。她妈以前就是病人,就是她一手照顾的。今天地里庄稼收好不好,小姑娘一直想来外头找个活干。
“她不照顾她妈了?”黄老太问。
“她妈年头的时候没了,病了三年,家里能借的都借遍了。”那姑娘家欠了不少债。
姑娘母亲下葬后,父亲就去南边打工了,就往家里寄了两回钱,钱一到,就被要债的给拿走了。
姑娘出来打工,就是想给两个弟弟凑学费。
黄老太儿子说:“下午我联系了他们村的村支书,那边说姑娘已经带上行李上了小巴,估计今天晚上就能到了。”
现在有个问题,“妈,你能不能托你邻居去客运站接一下。”
黄老太的儿子还在外地呢。
“好,我想想。”
黄老太琢磨着,可以让岳思去接。
岳思心肠挺好的。
要是许八雪回得早,可以让小许帮着跑一趟。
至于楼上的高老师一家,黄老太是跟他们结了怨的,不好意思请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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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
岳思一下班就去房子了,她准备从黄老太家搬走。既然许八雪帮她说是工作调动,那她肯定要不能在小学家属楼那边走。
得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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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了。
岳思还没回来,黄老太心里发沉。她用手转着轮椅,往岳思住的屋子看去,那里头岳思的东西都还在。
岳思肯定要回来的。
她东西都在这呢。
天渐渐的黑了。
黄老太转着轮椅到了门口,听着有人上楼的声音,会不会是楼下小许回了?
脚步声在二楼没停,直接往上走,到了四楼。
黄老脸色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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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厂。
录到八点半。
总算是全部录完了。
颜朵拿着汽水,管子都不插,仰着头,把瓶口放到嘴里,水咕噜噜的往里头灌。
太渴了。
太累了。
她真是一动都不想动。
旁边靳红满头大汗,身上被水枪喷湿的衣服这会已经快干了,她拿到了一张空白名牌,只要写上自己的名字,就能多一条命。
但有个前提,得找到笔。
笔就藏道具里。
铁峰坐在脸上,脸皱着,他没想他跟颜朵对决,被淘汰的竟然是他。
颜朵那手里拿的压根就不叫水枪,矿泉水瓶,瓶口那几个小孔出水也不多,铁峰镜上颜朵后,当是就拿着自己加了水的水枪喷过去了。
结果一喷。
他自己出局了。
他真是想不通,到现在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华朋一开始就出局了,后来被人复活了,只可惜,他还是没能撑到最后,复活之后没一会,又被淘汰了。
他不在乎输赢。
只见他又去找许八雪了。
许八雪帮着大家一起收拾器材,华朋过来问:“许导,这相亲活动开始了吗?”
许八雪:“还没有。”
“那什么时候能开始啊?”华朋不死心的又问。
许八雪累得不想讲话,可看华朋那样子,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死心,于是说道:“要不这样,你组织一下?”
“好啊!”华朋答应得爽快,可是有一个为难的地方,“那人从哪找呢?”
许八雪转头,喊道:“颜朵,你过来一下。”
颜朵强撑着站了起来,过来了,“许导,要补拍吗?”
这句一出,周围一片静悄悄的。
参加节目的靳红他们喘气都变得小声了,千万不要补拍,千万不要。
“不是,是有个相亲活动,我这边腾不出手,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时间,想不想参与一下。”许八雪的意思是,“这个活动也可以拍成相亲节目,就看你有没有时间了。”
许八雪现在的精力顾不上这个节目。
小型脱单活动可以办一办,但不是现在。
朱台长还说要跟她去首都那边开会,长长见识,估计也是九月份的事了。
“许导,我可以的。”有节目,颜朵肯定要啊。
《午间新闻》那边一直走不通。这个《撕名牌》许导倒是愿意让她上,可是,这么大的游戏强度,颜朵怕自己撑不下去。
先,先去别的节目试试吧。
颜朵这样告诉自己。
“好,那就先这么定了,”许八雪对颜朵说,“那你先把手头别的事放一放,出个策划方案,完成之后给我看一下。”
没有问题就可以找朱台长了。
“好!”
颜朵精神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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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的各位选手直接就回家了。
许八雪跟工作人员一直先回了电视台,把录制的素材放到电视台的库房后,这才回家。
录了一天节目,她很累了。
打开一楼的安全区,刚到二楼准备开锁的时候,三楼的黄老太家的门开了,黄老太就在门口:“小许啊,岳思没回来,我这边想让你帮个忙。”
不会是洗澡吧。
许八雪抬头问:“您说。”
“我有个远方的亲戚从老家过来,说是六七点到客运站的,你能不能过去一趟,帮我接一下人。”黄老太语气软和,“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从没出过远门,我怕她还在那边等。”
现在?
九点多了,还在客运站等?
许八雪:“您把家里的地址给她了吗?”
“给了,小姑娘一直没找过来呢。”黄老太也犯愁,“说这孩子特别老实。”
又说,“小姑娘家里条件不好,亲妈病了三年,她一直在家照顾,年头走的。这三年为了冶病,欠了一屁股债……”
哎。
又是这样的可怜人。
“黄奶奶,我去。”许八雪心里叹气。
她从黄奶奶这边要了那姑娘的名字,跟家里的信息,然后回了家,拿出手电筒,把手电筒绑在车头。
她骑着山地车去客运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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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运站。
这边晚上是有班车的。
客运的值班工作人员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姑娘,走过去,“小姑娘,你的那个地址就在小学那边,你六点就到了,那会还有公交车过去呢。”非拖到现在,还在这呢。
姑娘长得朴实,脸颊两边红通通的,仔细一看,是晒脱皮了。
只见她摇摇头:“姑奶奶说让我来接我的,我等人。”
不走。
万一走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她固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