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小哥抱头，它靠着墙蹲下，说话的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悲戚。

“因为你习惯了大奸大恶，所以你就能在面对小恶时说它们‘普通，一般吗？对于这些你难道就不会愤怒吗？你不会感到羞愧，你还记得自己是个人民警察吗？”

字字泣血，句句珠玑，它的质问，它的嘲笑，这似乎是给对方的最好的礼物。

警察老油条仰头叹息，似乎受不了这夜晚灯光刺眼的照射，它闭上眼睛，低下了头，低声说，它说：“是我不对，老了，不如年轻人有血性。”

灯光昏黄，印上它的身躯，映出了明暗交界汇融，它说：“加大力量先找人吧！希望人没事。”

叹息了一声，踩着脚下的阴影，沉默着离开了审讯室外的走廊。

警察小哥就蹲在灯光下，它贪恋这时的光明，审讯室里的光线昏暗，怕黑的它不敢再看第二遍。

……

而这时的舒济在干什么呢？她在去卖场的路上。

在换了一张脸，等待警察离开后，舒济就随着看热闹的人群一起离开了小巷旁。

“听说是有两个人被打了。”

“这么凶，被打的伤的怎么样？”

“一个被救护车拉走了，还有另一个你没看到没找到吗！估计不太好。”

“听说还是个女的，那这……”

“咦哟！真的吓死人了，我听当时有人说是那男的欺负了人家妹妹，家里人来寻仇。”

“这样看，那女的不会是小三吧！那真是……活该。”

你才是小三呢！舒济愤愤白了一眼胡扯的两路人，加快脚步走到他们前面，掏出手机假装是在打电话。

“诶，小姨啊！啊！你是准备去xx商场，你在哪等我啊！我有点累了，您一个人逛吧！小姨我跟你说，刚才xx夜市有人打架，我当时就在场，当时那个场面非常的惨烈，我现在想想就害怕。小姨，我跟你说，还好还好，真的就差一点，差一点说不定我就成了被打者。那男的其实是星探。”

说到星探时舒济加大了音量，致力于让所有人都听见她的声音。

“那男的其实是星探，我之前还被递过名片，后来听过他的公司介绍后我觉得不靠谱，就拒绝了它，小姨你知道吗！那星探下一个找到的就是那个小姑娘，当时它们还在说话，突然就被一群人围殴了，我还没走远，眼睁睁的看见小姑娘被拖走，路边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我真的真的好害怕，我很羞愧当时没有勇气，我没敢去拦，我怕自己也变成他们施暴的对象，我是一个旁观者，我也更是另一个施暴者，我好害怕，好害怕……”

这番话效果非常好，在场的大部分人都闭上了它们胡言乱语的嘴巴，只是。

“那也是活该，谁叫她脸那么大，净抱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去和骗子纠缠，现在被打一顿，说不定就能清醒一些……”

“我也想被打啊！说不定能讹它个好几万来花花，这不定是好是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