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诶！别别别~别冲动，”鬼火大脑瞬间机灵，它吓得背后冷汗都出来了，赶紧俯冲下去伸手去拦舒济，“不要那么急躁吗！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舒济动作被鬼火拦下来了，她还不死心，斜眼看着对方。

“什么都可以商量的，你看，举报我你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何必费这个劲呢！我是一个随和的人，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提的，只要不过分都可以，就算过分也会被和谐掉……”

最后这句话ki是小声说的，只不过舒济听清楚了。

“你怕竟然害怕投诉！”舒济没想到这一诈的效果会这么好，这种只要调查一下就露馅的诬告对方竟然会害怕！

鬼火知道自己这一步棋是走错了，自个太心急竟然被敌人的表象给麻痹。

还以为是个小白兔，没想到实际是披着羊皮的狐狸。要不是自己事业正处在上升期，按他的性格来看，其实根本不会被这样的威胁唬住。

这个月的业绩本来就不好，要是再搞出其他麻烦，啧啧！基本升迁无望。

想是这样想，自己还不至于傻的把这都告诉对方，还不如就让她误会，挖个坑给她跳，让对方以后吃个大亏，要是……

“咳，”鬼火轻咳了一声，收回发散的思绪，“咱们都是打工人，互相谅解一下。”

“谅解！”舒济觉得不可思议，“我谅解了你，那谁来谅解我，谁来谅解这里的每一个玩家！我们不一样，玩家是随时会没命的，你们不会！”

鬼火撇撇嘴降落到地上，收起表情。

“你以为我们就是安全的？”

舒济冷着脸没说话。

“都是打工人，我干的还是这样的黑心活，你难道不知道资本的残酷吗？”顿了顿，他继续说，“你还能回到现实，我不知道自己……”

海底的夜晚，天气微凉。

“你还是幸运的，不算糊涂虫，”鬼火晃晃悠悠的飘到窗边，他伏在玻璃上，看着夜晚马路上一辆辆车驶过，语气更为伤感，“你知道这里的npc都是哪来的？”

鬼火没有回头，他像是已经猜到舒济的想法，继续说话：“没有那么残忍，他们也不是你想的真人，其实一切都只是一串数据，它们被简单的创造出来，期间漂流过时间的长河，有的数据产生了意识，那些“智慧”生物在一次又一次的重置中消亡，和我们一样，背井离乡。”

如果忧愁有数量，它或许就是窗外海藻路上的车辆，生生不息又日复一日。

舒济没有沉浸在ki的伤感中，她感觉对方最后说的那个“我们”很有意思，“背井离乡”代表着什么，游戏世界是什么，到底有多少个这样的“游戏”……

“那条胖鲶鱼？”

“对，它就是产生了意识的数据。”

“这里还有其他有其他的……吗？”

“就你所知的还有医生，章鱼队长，助手，公司高层……”

“看着都不是老实人！”

舒济轻笑了一声，结束了两人静谧的对话。

她的轻哼像是一只手，打开了背景的开关，有礼又绅士的ki不见了，同样，忧郁的“打工人”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跳脱的鬼火。

“现在才算是进入正题，你和我说说这场游戏是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