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带着假笑的男服务员过来例行询问,这在他们的行业里其实是赶人的意思,因为这群“女的”已经喝酒了两个小时,照这样下去结果可能是吐在他们这儿,那也太悲催了,他们双方都是。
臣夕跟月曜坐在外面,这时詹妮弗越过臣夕,身子探出来,示意服务员凑近,然后拉住他的领口说,“我还需要点…一个男人。”
“不好意思,女士,我们这里没有那样的服务。”
“那你能给我们介绍一个吗?”
这个问题问住了服务员,思考了几秒之后,他用手挡住嘴小声说,“你们可以去***。”然后露出一副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正义凛然的表情,“那现在可以结账了吗?女士们。”
噗呲,臣夕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已经毕业两年(月曜),连自己都有了不少变化(臣夕自以为),可月曜还是一点儿没变,长发飘飘,肤若凝脂,时常被人看作女生,他也不解释。
月曜看了臣夕一眼,没说什么。而这边原本很抗拒的月馥在酒精的催动下也同意跟詹妮弗一起去俱乐部,作为大艺术家之女,从小就开始自己的训练,长大后一直泡在剧场里,她的生活其实很简单,从没去过那种地方。“omg。”詹妮弗在得知后很惊讶,悻悻的说,“难怪你会喜欢那个老头子,我爱我的丈夫,不仅因为我们认识三十年,也因为直到今天他依然保持着很性感的身躯。”
臣夕点点头,这个确实,因为安德烈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休闲娱乐上了,不用工作的人总是老得特别慢。
“你还太年轻,你今年才多少岁,三十岁?”“三十三”“三十三,多么美好的年纪啊,人生才刚刚开始,相信我,外面还有很多是你没见过的。”“好吧。”
嘿嘿,臣夕狡猾一笑,意思是他也想跟着一起去,月曜按住了他,“你去那种地方干嘛?”
“我已经成年了。”
能说出成年二字的人该有多么的年轻呐,这二字像针一样扎在月曜心间。最终臣夕被他强行拉回了剧院,说是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
“我看不到任何工作,你呢?”
其实剧场已经收拾得很干净漂亮、华丽,只静待开业,夜晚的剧场很幽静,身处其中能听得见他们的回声。不清楚将来会有多少时间泡在这里,但那必将是很长一段时间,或许会长过他们现在已有的生命。
“我有些话跟你说(两人同时)”
双方都有些诧异,在这种情况下,就像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八万六千四百秒内随即挑选一秒开口说话做到同时的挑战一样,他们挑战成功了,不过,更重要的是心情,这种心情无法言喻。
“我先说吧,因为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只是想表达一些感谢之前,我知道现在我做的不够好,但将来我一定会尽全力做事的。”
臣夕说完后尴尬的挥动了一下手,事实上跟其他人任何人他都不会有这么尴尬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哪儿不对,从前他跟月曜还一起拍过戏呢,在《变狼战士》和《机器人男友》的时候,两人关系可好了,什么玩笑都能开。但不知从何时起,他跟月曜相处得越来越不自在……如果非要挑一个时候,大概是从月家失去风岚的时候开始吧,毕竟家庭变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消解的打击。
但这并不是造成他们疏远的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是有人心里藏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