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肾不好啊?”
臣夕一推开门就听见了银瞳的冷嘲热讽,不过银瞳现在是伤患,所以他不予以计较,而且银瞳现在的样子特别惨,脚打着石膏吊在病床上,要是上厕所还得…银瞳嘲讽臣夕肾不好,是因为臣夕借口去厕所跑出去好几次,就是为了看pj还在不在咖啡厅里。
在的。
他现在在吃第二块小蛋糕。吃得好平和,好优雅,好…香。看得人都馋了。
“你要不要吃东西,我去给买点吃的。”
虽然银瞳很怀疑臣夕再次跑出去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他确实饿了,于是点了点头,臣夕欢快的撒丫子跑出去了,这次直接跑到了咖啡厅,先买咖啡再买饭,主要还是为了看pj,太难得了,对了解这行业的人来说,看到pj比看到mj还激动,而这次臣夕尤为激动,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杀手有人气的一面。
从前在美国的时候,他也见过大量杀手,那些杀手给他的感觉,都是恨不得把“我是杀手”几个字刻在脑门上,喜欢用鼻孔对着人说话,他们吃东西时总是吃得很急,并且边吃边不断用餐巾擦嘴,在年幼的臣夕看来他们仿佛吃了一口就吐在餐巾上了似的,这也符合他们作为杀手的特性。长大后的臣夕渐渐发觉他们大概从来没有享受过美食,自从他们加入这个行业起,总是提心吊胆的,这也不得不使得胃部消化能力变弱,那么吃什么也就食不知味了。
pj吃得很香,香得几近到了变态的地步,就像婴儿在吸食母乳一样。
“诶,同学,你的咖啡好了。”
“嗯…”
臣夕舍不得走,当他拿起咖啡时刚好找到了不走的理由,“我要的是一杯拿铁和一杯冰美式。”
“抱歉,我重新做一杯。”
或许是听到冰美式三字,或许是感受到少年长久的注视,不远处的杀手抬起头来,他盘子里的蛋糕也已经吃得干干净净,仿佛上面从来没存在过任何食物,(他们说的是英文但作者懒得去翻译了,以下:
“为什么你要喝一杯冰美式,小伙子?”
“因为我今天想保持头脑清醒,我的朋友住院了,他需要我的照顾。”
“你是个好朋友,但你的胃是稚嫩的,希望你也要照顾好你的胃,咖啡喝多了对胃不好。”
有一种人,即使是说教都让人觉得是人生哲理。臣夕觉得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他的眼里有很多阅历,那是见过千山万水之后的平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是无疑的,他到过很多地方,执行任务并不是他的第一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远行,当一个杀手与自然融为一体时,哦不,当任何人跟自然融为一体时,他就是无敌的。
“为我跟这一家伙一人再来一块巧克力蛋糕吧。”
臣夕把腿正吊着的银瞳抛之脑后,愉快的跟pj一起吃起蛋糕来。
“你知道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什么时候?!”
“你十二岁生日的时候。”
臣夕很懵,他十二岁生日…他只知道他去美国之后每个生日都是养父养母给他过的,有时候会来很多人,但他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pj。
“你结婚了吗?”
“没有,我会永远独身,因为我所要去往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接受得了。”
“你是指…”
“地狱,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