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叫。”
从楼梯上传来银瞳的声音,臣夕看见他捂着侧腰走下来,那里明显流血了,但血迹不止在那里,还在他的眼里,那里面有红色的痕迹。
“你受伤了?”
“你视力挺好。”
大哥,这时候就别嘲讽了行吧。
“对方呢?”
“在坟墓里了。”
臣夕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同的土地上有不同的规则。但是眼前人在流血,他不得不先把视线范围内的事处理好,“你这要缝针,需要去医院吧。”
“你不会缝合?”
这叫什么话,说得好像他应该会缝合似的。
(切勿模仿)
一个小时后,臣夕哆哆嗦嗦的缝完最后一针,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无所不能了,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当然现在不是他高兴的时候,他也并不高兴。
“你还好吗?”他问银瞳,这是银瞳自找的,如果去医院的话痛苦肯定会减少一大半,
“我快被笑死了。”
“你脸上现在都没血色了。”
臣夕走回自己房间,靠着门慢慢滑了下去,长吁一个口气眼泪止不住飙了出来,这个人是没有心吗,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太残忍了,看着那么多血肉在自己眼前,流血,溃烂,失去,重生,轮回…就这么不把生命当回事吗。
翌日,银瞳醒来时已经是太阳当头,当然了,他是临近黎明时才入睡。
“你怎么还没去上学?”
银瞳看见臣夕端着一盆水从厨房里出来,仿佛要像广告里那样给他洗脚似的。
“你不会以为我会把一个重伤者一个人放在家里吧。”
“那你还挺讲究。”
银瞳掀开被子,他记得他睡着的时候是没有盖被子的,虽然他嘴上风轻云淡的,其实此刻他心中涌起一股不输于臣夕产生的异样情绪,那就是如果当初那颗子弹真的打入了心脏,现在,这一生他或许都体会不到这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