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夕心想他肯定是有那个自恋症,他在美国读书时就经常看见这种学生,皮肤晒得很漂亮或者肌肉很健硕,就恨不得让在全校大会上展示他们的身体。
解驭看见了臣夕,抛下同伴们朝臣夕跑过来,
“找我干什么?”
夕:?我还没说是来找你的。
“没事,你先打吧,本来是想你要是有空的话我们去喝杯咖啡。”
“哦~”
虽然心已经飞到咖啡厅里,但解驭还是想继续表现一下自己,“来,继续。”他对同伴们说,然后边打边用余光偷看场边的臣夕,生怕他走了。
看到臣夕没走之后他才安心下来,使出了全力。
该说不说,作为学生会长,打篮球打得这么好,臣夕觉得他应该去打篮球才对,为什么来表演学院呐。
等待的间隙,臣夕拿出手机给养母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推杯换盏的声音,
“你又出去喝酒了?”
“没啦,只是遇见了一个老朋友,很多年前就认识的,当年他可能就差点成为你的爸爸了。”
啥。
詹妮弗的声音听上去已经五分醉了,臣夕有点担心,通常来说他是不担心詹妮弗的安危的,尽管外表优雅迷人其实詹妮弗是很厉害的,家族行业不只是安德烈一个人在操控。臣夕担心的就是养父母之间的关系,他们都在一起三十年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闹到这种地步。至少在他跟詹妮弗安德烈相处的五年里,从来没看见过他们争吵,两人的恩爱就是所有人幻想中的婚姻的样子,甚至一度让臣夕怀疑莱斯利也是领养的,因为两个如此正常的人怎么会生出性格那么偏执的孩子呢。
挂断跟詹妮弗的通话后,臣夕想要不要给养父打个电话,然而他背不下来养父的号码,只好先给莱斯利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最近还好吗?”
“你哪位。”
“……”
喂喂,幼稚鬼。经过月曜事件后臣夕学聪明了,这种吐槽的词儿他不会再说了。
臣夕没意识到的是,他潜意识里就是觉得莱斯利会立马认出他的声音。就是没有显示来电号码只显示一个未知来电,莱斯利应该也知道是他。
事实也的确如此。莱斯利在闹别扭。
“我是臣夕,你知道詹妮弗来中国了吗?”
“知道。”
“他们两个是怎么了?”
“人就是会变的,不管对一个人有多好,他也不一定懂感恩。”
夕:针对性太明显了。
臣夕觉得,詹妮弗跟安德烈之间不存在谁感恩谁,他们一直是互相照顾,互相扶持。
然而人类的感情就是复杂的,尤其是夫妻之间的感情,两个本身毫无关系的人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而决定终身守护彼此,当热情退却,这种守护还能坚持多久。在这一刻臣夕对爱情产生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