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为先回屋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正在床上闭目打坐的他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细微动静。
他知道,小桌子又出来行动了。
邓为先和昨晚一样,控制好距离进行尾行,李玄也紧随其后。
大家又开始了一轮非常有素质的尾行行为。
邓为先虽然不清楚干爹让他这么做的用意,但他这个人更加习惯于听命行事,不会过多的揣摩干爹的想法。
这一晚上也是有惊无险,甚至有些无聊。
小桌子似乎也越来越谨慎了,“吸竹管”的时间越来越短。
虽然邓为先和李玄都完全无法理解他这样的行为,但这似乎对小桌子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否则,也不至于每晚冒险坚持了。
但他这种好日子,恐怕也没几天了。
……
第二天。
延趣殿里的氛围让猫都感到有些不安。
李玄一来就察觉到了异常。
他本以为从今天开始能轻松不少,只需要每晚跟邓为先练功,再暗中看住小桌子就行。
可这延趣殿里,从白天开始的氛围就不同寻常。
才人们的脸上不再有轻松的笑容,每个人都板着张脸,忧虑重重。
唱歌跳舞时,也都绷着一根弦,没有了往日里的活泼。
哪怕在休息时,大家也都保持着沉默,再也没有叽叽喳喳,议论八卦的声音。
“这是出了什么事?”
李玄一发现这种情况就狠狠皱起了眉头。
他居住在景阳宫里,着实对宫里发生的事情不敏感。
延趣殿里的才人们都如此谨小慎微,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而就在此时,李玄看到面容阴沉的印房公公带人匆匆而过。
才人们看到印房公公只是远远的行礼,谁都不敢抬头跟他对视。
李玄赶紧跟了上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印房公公今天的脸色,可比昨天还要差多了,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
他带着人径直来到了昨天邓为先和小桌子看管的房门前,然后直接闯了进去。
李玄赶紧转移到树上,找了个能看清里面的角度。
“梁楚楚,什么时辰了,还在睡!”
“把她给我弄起来。”
印房公公叫人搬了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床前。
还在睡梦中的梁楚楚迷迷糊糊的被人架了起来,带到了印房公公面前。
梁楚楚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还有些没睡醒,看着眼前的人,嘴里喃喃问道:“印房公公,这是开饭了?”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
印房公公猛地一拍桌子,恼怒交加。
他上前一手把住梁楚楚的下巴,用力晃了她两下,让她清醒清醒,接着恶狠狠的问道:“说,你那晚到底看见了什么?”
“给我清清楚楚,事无巨细的交代!”
梁楚楚感觉到事情不对,但脑子还是有些不清楚,下意识的发出一声质疑:“哈?”
印房公公离得近,刹那间仿佛看到大海的波涛汹涌而来,令他身临其境。
正所谓,一勺水可知大海味也。
印房公公突然脸色煞白,松开了梁楚楚的下巴,颓然无力的瘫坐回椅子上。
他对手下的两个太监挥挥手,吩咐道:“出去守着,没我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出。”
两个太监不敢质疑,松开梁楚楚,便乖乖出去守住大门。
李玄更加好奇,直接窜到了窗户下,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往里瞄。
接着,只见印房公公颤颤巍巍的指着梁楚楚,压低了嗓子质问她:
“你这嘴里是什么味?”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这样会害死自己,害死我,害死你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