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草草收尾。

直到四十七岁，才在赵祯亲政、特开恩科的情况下中了进士。

几乎同时，四人全都长叹一声。

欧阳修一听到夏竦抨击当时的范富新政，顿时来了劲头。

风流，却不止于风流。

陈执中扭脸看向苏良。

在全宋任何一个勾栏瓦舍内，都能听到柳三变的词曲。

他们也想晚上喝点儿，但皆不愿与彼此喝，走着走着便都岔开了。

每一首词，都足以载入青史。

……

但在苏良眼里，他甚是伟大。

四人脾气性格本不相合。

欧阳修、包拯、苏良纷纷点头，三人心情郁闷，都欲饮酒。

柳永年轻时，为了糊口，在勾栏里写艳词，且科举失意后又发了牢骚，不被官家所喜，也不被士大夫官员们所喜。

街道两侧的许多男子都望向这一道道绝美的风景，傻在了原地。

柳七，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被称为奉旨填词的柳永柳三变。

他们深知，这四人喝酒时定然要说他们的坏话，但又无可奈何。

就像一棵被无数藤蔓缠绕的大树。

陈执中觉得自己整日做的都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甚是委屈。

这时，唐介站了出来。

“官员黜迁，自当以德才论之，两府如此偏颇官宦子弟，实在有失公允。臣以为，改革吏治，刻不容缓，且须从两府起！”

柳永的词曲，养活了诸多歌伎。

这两名小娘子脚步很快。

看她们脸上欣喜的表情，显然不是被人追赶。

柳三变年轻时逛勾栏，根本无须出钱。

近黄昏。

尤其是歌伎。

一群年轻漂亮、身穿罗裙的妙龄女子，面带喜色，纷纷朝着西边奔去。

苏良打听了一番，方知柳永住在西边的长庆楼。

“陈相，周子雄是否应升迁与我和他的私交无关，我们只想让陈相给出一个解释。”

“唉！”

“柳七？”苏良顿时恍然。

包拯、唐介、苏良三人同时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但当下为了制衡台谏官们，他又不得不与中书为伍。

“我朝向来厚待官宦之家，此规矩定不能破，本官考虑的乃是大局，是朝堂的稳定！”

但不知被谁走漏了消息，引得无数歌伎都齐齐奔向长庆楼求词。

“不是不升迁，而是还未排到他，除考绩外，官员的资历年限、姻亲故旧关系等都需考虑。”

陈执中气呼呼地走到大殿中间。

苏良等人的建议是：哪怕付出再大代价，也要挥刀斩去那些无用的藤蔓。

……

而此刻，陈执中、夏竦、吴育、张方平四人距离他们还不到十米。

这时。

“中书所拟的官员黜迁文书，朕皆有过目，并无错失。不过，周元确实在监察御史里行的位置上待太久了，其奏疏条陈写得很不错，理应升迁。中书再考虑一下，年后便让其去谏院任左正言吧！”

明黜陟，择长官，正是范富新政时的政策。直白来讲，就是澄清吏治，慎重提拔地方主官。

赵祯见苏良四人还欲说话，又接着说道：“众卿皆有富国富民之心，朕心甚慰，然天下哪有一蹴而就之事，当下临近年关，朕心甚悦，便让朕与朝臣都过个好年吧！”

他已致仕，来汴京或为访友，或是周游。

而今，柳永已到了花甲之年，

入夜。

“都别争了！你们彼此想的什么，朕都明白。世上哪有万全之策，吏治改革，牵一发而动全身，当下不用再提，我们就事论事来讲。”

对苏良这种相貌英俊，气质出众的公子哥儿，竟然都视而不见。

一个是柳三变。

正所谓，诗庄词媚，诗为妻，词为妾。

能写文章策论者方为大家，比如：欧阳修、张方平、丁度。

转眼间，到了十一月。

一座不知名酒馆的包间内。

刚好听到唐介的话语。

赵祯翻开苏良呈递的文书。

欧阳修、包拯、唐介、苏良，这四位朝堂上攻击力最高的官员坐在了一起。

苏良则道，朝堂冗官严重，长此以往，必伤大宋国体。

……

他走向不远处两个正朝西边跑去的女子，问道：“敢问两位小娘子，前方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们都朝着那边跑？”

欧阳修胜在文章，词风缺些烟火气；晏殊更是过于含蓄婉约，满是小家碧玉之气……

让那些本可能卖身活命的歌伎，用歌声养活了自己。

另一个是还正在诵读苏良文章的小苏轼。

欧阳修看不上陈执中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个时辰后。

在当下，文人书生是看不起填词人的。

片刻后，天色渐黑。

有许多歌伎都愿与其单独相处，只为求得一阕新词，甚至愿意柳三变将新词写在她的肚子上。

死时清贫，乃是被一群歌伎凑钱掩埋。

苏良不愿此等悲剧再发生，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个想法。

但细细一想，又不由得皱了皱眉，然后朝家中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