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赵祯再让他做这种于朝政无益的破烂事。
“咳咳……”
苏良在院子里摆上桌椅,放上各色吃食。
这时,赵宗实才拱手道:“官家,十三知错了,我一定认真默写。”
赵祯缓缓站起身来,看向赵宗实,道:“十三,朕罚你,禁足三日,在屋内认真默写《论语》。”
苏良与丈人唐泽小酌,唐宛眉和桃儿则是在逗苏子慕。
……
万一全是女孩,那赵宗实依然是太子首选。
所谓三进院。
宗室之事,自然要交给大理寺。
绿植、桌椅、小景,屋内陈列的字画、瓷器、屏风、摆件等,应有尽有。
赵宗实打人之事就像是个插曲般,朝臣们说说笑笑便过去了。
此外,苏良也不想再欠赵祯的人情。
翌日。
吕诲笑着说道:“估计……估计是忘了!”
赵允让与十六岁的赵宗实站在一旁,脑袋低垂,赵宗实的脸上也满是泪花。
不愧是官家御赐的宅院,里面早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
昨晚,赵宗实在家中翻墙而逃,不知所踪。
在士大夫官员们心中,口碑极佳。
苏良则是疑惑地问道:“昨晚中秋佳节,十三公子没被请入宫中赴宴?”
赵祯甚是自责,埋怨自己不该令赵宗实禁足。
唐介想了想,道:“那……那……此事便先搁置吧,二位相公,下官告退!”
过节,总要有个过节的氛围。
赵祯干咳一声,道:“十三,昨晚皇后身体有所不适,朕并未安排赏月,也便未曾召你入宫,是朕疏忽了!”
当下,他正得圣心,无人会弹劾。
……
“这位宗室子也是可怜人啊!”周元摇头叹息道。
回家后。
他恨。
他动员御史们齐聚政事堂,完全是被陈执中那句“补外不足争”的轻蔑话语给气到了。
赵概汇报完具体情况后,便直接退下了。
垂拱殿内。
……
“中丞,两位相公所言有理,既然是停诏不发,此事便先搁置吧!后宫若知咱们这样闹,没准儿也会再起风波,而今,后宫子嗣为重,张尧佐事为轻。”
即使他能坐在宣徽院南使的位置上,也能将其再拽下来。
不时,大家望向天上明亮如玉盘的满月,其乐融融,笑声连连……
苏良足足买了十余坛。
一大早,赵概便入宫汇禀,而赵允让也带着赵宗实前往禁中请罪。
他根本不敢惩罚。
从理论上来讲,还是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官家的。
……
然人实在太多,处处都是吹笙吹竽之声,过于闹腾。
毕竟那个小院里承载着二人的许多记忆。
老实人一般不发火,但一发火将非常可怕。
在官家与曹皇后的调教下,莫说打人,就连说话都没见其大声过。
入夜,吃罢晚饭后,苏良一家在州桥附近转了转。
并且,赵祯的儿女特容易夭折,能随时顶上去的只有赵宗实。
御史台也是令线人们寻找起来。
他本就生性敏感,昨晚那两个书生乱嚼舌根,戳中了他的软肋,他又喝了酒,动手乃在情理之中。
但是,汴京城足足有上百万人口,赵宗实手中有钱,对汴京城又极为熟悉。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这对于任何人都是极大的心理考验,更不要说这样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了。
赵祯和曹皇后皆唤他:十三。官员们则称呼他为:十三公子。
上午,禁中内侍给苏良家送来了两兜新鲜的螃蟹,还有两壶果酒。
赵宗实依然还是一无所踪。
“官家,是臣的疏忽,臣有错,有错!”赵允让连忙拱手。
若皇后产下一位龙子,那台谏官们便有足够的底气弹劾张尧佐。
一连五日。
吕诲走到苏良与周元的面前。
苏良、唐泽、唐宛眉、苏子慕、桃儿一行人,来到了官家御赐的三进院。
陈执中一脸郁闷,他觉得自己甚是委屈。
曹皇后慌了!
官员们也都慌了!
曹皇后、苗昭仪、张美人三人的肚子里是男是女还未可知,全是女孩亦有可能。
赵宗实失踪了!
午后,方幼娘提来了两盒亲手做的月饼。
“刚才我问了问宗室子殴打两书生的原因,错不在宗室子,而在那两名书生。”
唐宛眉则是回赠她了一兜刚捞上来的大螃蟹,还有一壶果酒。
赵允让有二十多个儿子,十余个女儿,可想而知他家有多热闹。
赵允让见赵宗实竟没反应,连忙踢了他一下。
他想以强宋之臣名留青史,而非是做个官家宠臣,被后世骂得体无完肤。
入大门,是一进,有一排倒座房。
苏良在午后去南郊市集又买了石榴、栗子、葡萄、橘子等新鲜水果。
“哪曾想,宗室子正在一旁喝酒,气急之下便动手了!”
一下子,存在感若有若无的赵宗实,成为了全汴京城最显眼的存在。
赵宗实较为孤僻,乃是最易被忽略的,故而很容易就离家出走了。
若官家最终还是无子,赵宗实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赵允让虽生了二十多个儿子,但唯有赵宗实是从小送到宫里培养的。
当下再培养一个,难度非常大,并且以后可能会生出各种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