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雅和谭彦之一块儿出火车站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云言煜举的牌子,他们随即走过去。
云言煜早已经知道阿雅是一个女子,还知道阿雅比较年轻,她跟她的未婚夫一起来的。当他看到何晓雅的时候,他还是觉得眼前的人有点过于年轻了,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阿雅?”云言煜询问。
“是我。”何晓雅道,“这一位是我的未婚夫谭彦之。”
“你们好。”谭彦之伸手。
云言煜握了握谭彦之的手,“我们给你们拿行李。”
“不用,我们自己可以拿。”何晓雅道。
“车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们跟我过来。”云言煜道,他刚刚看到何晓雅,感觉确实有些不同,他想阿雅长得太过漂亮,这是来自美貌的冲击吧。
当然,云言煜没有别的想法,他是有妻子的人,哪里可能随意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云言煜就是感慨原来真的有人长得漂亮又有文采,这样的人当真是厉害。
当吕萍在干洗店工作的时候,有人冲过来要抓走吕萍。吕萍没有想到有人来抓她,她推开他们,那些人还是要抓着她。
“放开我,放开我。”吕萍道。
“你违反计划生育,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计划生育办的工作人员道。
原本嘛,吕萍上一次生孩子,是他们没有注意。吕萍和江大海结婚了,但是吕萍的户口还没有在城里。这一次,吕萍的户口都已经迁到城里了,吕萍还给超生的女孩上户口,还不交罚款,这就显得他们计划生育办的人没有把事情办好。
吕萍成了漏网之鱼,这一条漏网之鱼还那么凶悍。
那些工作人员就是要抓着吕萍去打胎,但是吕萍哪里可能甘心打胎啊,她当然要跑。
吕萍要生下这个孩子,她要给江大海生下儿子。吕萍就让同事帮她拦着,她赶紧跑回家。跑到家里,她就赶紧收拾东西,她之前就想着可能会出事。
外面计划生育抓得那么严格,她得跑出去躲一躲。
“你干嘛呢?”江母见吕萍这么折腾。
“计划生育办的人来了,我得赶紧躲。”吕萍道,“妈,你想想,去哪里躲。”
“去老家啊。”江母道,“这还用说吗?”
“老家可能会被发现吧。”吕萍道。
“去你嫂子的老家。”江母道,“隔一个村,他们就不一定会去抓了。”
“嗯。”吕萍点头。
“你快走,快点。”江母连忙道。
吕萍随即带着包袱就赶紧走了,她来不及收拾更多的东西。为了这个孩子,她真的牺牲了很多,真的不能一直继续下去。
江母时不时看向外面,“快点啊。”
“走了啊。”吕萍道。
吕萍想着她得快点去坐火车,还好女儿的户口上上去了。等她到时候再生一个儿子,那就很完美。
江大海本来就在附近转悠,
他还没有找到工作,
他一听说家里出事,连忙过来。
计划生育办的人赶到江大海家里,吕萍已经没在家。
“吕萍呢?”工作人员问。
“没在呢。”江母道。
“跑哪里去了?”工作人员又问。
“你们想要找她,你们自己找啊。”江母道,“问我们做做什么,你当我们会告诉你们吗?”
工作人员很生气,这些人总是这么不配合调查。有的人就是这样东跑西跑,等到后面把孩子生下来再回来,孩子都生下来了,他们这些工作人员总不能弄死那些孩子。
真是让人生气,他们可能是抓不住吕萍了,但是还是得找一找,万一吕萍跑到别人的家里了呢。
工作人员听说江大海的养女、前妻那些人都住在这边,他们也得过去找一找,一定不能让吕萍给跑了。上一次,他们不知道吕萍怀孕,这一次,他们不能再让吕萍生下孩子。
晋市,云言煜带着何晓雅和谭彦之到了酒店,这一家酒店还非常不错,不是随便一家条件不好的酒店。
“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找我。”云言煜道,“我这一段时间也住在这家酒店。”
何晓雅忍不住多看云言煜一眼,再看一眼。
“晓雅。”谭彦之感觉到何晓雅的异样。
“有事情。”何晓雅道,她看向谭彦之,“把报纸拿出来。”
谭彦之海以为何晓雅是不是觉得年纪大的男人比较有魅力,她就要看着云言煜。当他听到何晓雅说的话,他就知道何晓雅是要做什么。
他们这一次早早过来,也是想着看看组委会能不能帮帮忙。
“能不能弄一个寻人板块。”何晓雅道,“我的哥哥,大哥,唯一的哥哥,他出生没有多久就被放在乡下,至今还没有找到。”
云言煜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不是大事情,他们完全可以那么做。
“这个寻人启事,是我们家登在报纸上的。”何晓雅道,“你看看……其实像这些地名,有的可能是有变化的。建国后,有的地方都改名了。还有就是这边的方言多,隔一座山,不同的村子,方言就不一样,这个地名可能就出现差错。这个瓦子沟,就会是袜磊沟,这个最后一个字,沟,方言也不是这么念的。”
何晓雅经常这么跟别人说,方言太多的地方就是这样。
“有的音,是普通话没有的。”何晓雅道,“我念的也不是很清楚,不是很明白。”
“是这样。”云言煜道,他去找亲生父母的时候也是如此,可能是因为山太多,曾经的养父母还不是很能找到曾经住的地方,最开始那对夫妻又不回去,找不到地方,就是听听地名。
他们又不能逼着人家回去找那个地方,那些人的家里有死在那边的,人家就是不想回去。
“我看看。”云言煜道,他之前看到过这一则寻人启事,他还说过去那么多年,这户人家都还没有放弃寻找孩子。
云言煜在想,自己跟这个寻人启事的岁数能对得上,一些事情也能对得上,但是这地名就对不上了。正如同何晓雅所说的,地名可能因为方言而不同,他们还得考虑这个问题。
“可以问一句吗?”
云言煜问。
“可以啊。”
何晓雅点头。
“你父母是做研究的?”云言煜问。
“对啊,他们就是做研究的,科学家,两个人都是。当初,他们就是要做重大研究,这才把孩子放在乡下的。”何晓雅道,“等他们回头去找人,就没找到。”
何晓雅的父母就喜欢保密,父母跟人家说去做研究,就没有说做什么研究,也没有说在哪里做研究,更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上面有写。”何晓雅道。
“就是研究二字?”云言煜想这还真简单,再想想那对夫妻说的话,他们也是说他的亲生父母是做革命的,他们也有说研究,但是他们不懂得是什么研究,说还是革命。
“对。”何晓雅道,“是不是很无语?信物啊,就是我妈拿着绑头发的帕子绑在我哥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