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姓何的,你干的好事!现在来装无辜?洪爷我谁不知道的公正,岂会冤枉伱?好叫你知道,犯了哪条王法!”
他转过身,一挥手:
“带上来!”
衙役们闪到一边,露出一个神色有些猥琐的中年人,他的背上,竟然还背着一卷草席,里面似乎裹着什么东西。
看到这一幕,已经有无数的食客投筷,转过脸来,心中大呼晦气。
用席子裹着的,能是什么人?自然是死人!家里买不起棺材的,一般便是如此草席一裹,入土为安。
顿时便有数十名客人站起身想要离开,但是看看门口好像门神的几个衙役,又坐了回去。
惹不起,惹不起,还是再待一会儿,等他们走了再说。
殊不知,这正是那几个衙役想要的效果。
而这时,那中年人也抬起脸,开始了他的控诉:
“各位大人,请为小的做主啊!”
“小人从小便没了娘,全靠父亲把我拉扯大,这些年他老人家吃足了苦头,我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总是寻思着,什么时候要报答一下他。”
“正好前些日子搞了笔钱,便带老父来这泰顺楼,吃了些好的。”
“谁知道,吃完之后,他便说肚子不舒坦,之后更是上吐下泻,郎中开了什么药都治不好,两天时间,就这么去了。”
“可怜我这老父,一辈子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好容易吃了些上台面的,竟然就这么咽了气!”
“泰顺楼这么大的招牌,没想到竟然是这般货色!以次充好,害人性命,天理难容!”
“多亏了有府衙里的洪爷,愿意为小人主持公道,否则,老父怕是死也不能瞑目!”
话音落下,那中年人又是一阵哇哇大哭,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令旁观者都有些动容,顿时鄙夷的目光向泰顺楼的众人投去。
更有人回忆起来,帮腔道:“我某天吃完,却是有些不舒服。”“可不是,我吃完还吐了呢。”“原来泰顺楼是这般货色,我以为是我喝多了才闹的头疼……”
实际上,喝多了酒,呕吐头疼,那是常有的事儿,吃得闹肚子,也不稀奇,只是现在一搞,大家不约而同把这两者给联系了起来。
掌柜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口中喃喃:
“不,不可能啊,灶上的食材都是最新鲜的,怎么可能吃死人?”
角落里有人认出了中年人,不由地窃窃私语:“那不是‘癞皮狗’萧四嘛,嘿,我记得他,他那个老爹,不是因为萧四把治病钱拿去赌,生生给阎王爷收了命去的嘛,怎么现在……”
说着说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极轻,如同耳语,哪怕是周围的人也听不分明,更不用说站得老远的掌柜几人了。
那洪爷抱着胳膊冷笑:“不管可不可能,现在人就躺在你面前,你能不认?”
“带走!”
那掌柜的此时百口莫辩,面对几个穷凶极恶的衙役,也只能被拷上了镣铐,押向了牢房。
而酒楼里的食客,甚至有人直接对着酒碗一顿哇哇大吐,更有人直接冲到柜台前,大声叫嚷着退钱。
不明真相的,自是被吓得够呛,泰顺楼竟然以次充好,还有人因此丧命!可以想象他们心中有几分的惶恐,以后肯定是不会再来光顾了。
明白真相的,不仅不敢说,也更加不敢来泰顺楼里吃饭。
经此一事,这泰顺楼的名声,是彻底的臭了。
老顾客为什么认饭店?还不是因为是“老店”,品质有保证,知根知底的吃着放心!
现在闹上这么一出,还是衙役亲自来抓人,这可信度可比民间自己去闹上一场高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