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秦晓鸾大声叫了起来。
“嘘~~~”姚彻扯着秦晓鸾的袖子,紧张地发出嘘声。
秦晓鸾止住声,不解地望着姚彻。
姚彻脸色苍白,指了指石像那边。
秦晓鸾顺着姚彻的手指看过去,脸色也变得苍白。
无字碑前跪着一个人,不是阎本德是谁?!
有了刚才的教训,两人不敢再大声声张,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越是走进心里越是发毛,姚彻上下牙关不断撞击着:“有……有鬼。”
阎本德跪在地下,正对着那快光滑的犹如镜子的石头碑。
秦晓鸾心里直打鼓,开口说道:“姚兄弟,别慌张,这世上没有什么鬼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鼓起勇气迈出脚继续朝无字碑走去。
姚彻尽管也跟了过来,但嘴里还是颤抖着说:“武才人,还是小心点。之前李天师那个样子,绝对不是男人所能做出来的。肯定是被女鬼上了身,然后进了那扇看不见摸不着的鬼门。”
秦晓鸾强压着心中慌张说道:“不一定。你看阎大人就没有像刚才李天师那样的动作啊。”
姚彻壮着胆看了一眼,果然武才人说的没错,阎本德虽然是跪在无字碑前,但就是像个木头人一样,并没有做出李淳丰那种妖娆的举动。
两人渐渐地靠近了阎本德。
就在这时,阎本德突然对着面前的石碑展颜一笑,然后把头发解开,对着那块石碑做起梳头发的动作。
紧接着,他的动作变得无比妖娆,不断在碑前扭着身子,就像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正在梳妆打扮。他的种种动作,和之前倪大虎的表现全无二致。
姚彻受到惊吓,不退反进,一个飞腿踹了过去。
“哎哟……”阎本德发出一声惨嚎,在地下打了两个滚。
秦晓鸾和姚彻不由得又是心里一惊,阎本德现在的声音腔调都有点像女人了。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之际,阎本德捂着脸狂叫起来:“姚彻你个刁民要谋杀本官吗?”
姚彻忍不住拍了拍胸口,这句话不但说话的语气是她们认识的阎本德,腔调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秦晓鸾笑着解释:“阎大人,您也别责怪姚兄弟。这事啊,说不准还真应该谢谢他呢。”
阎本德气得怪叫起来:“武才人您这说的什么话?他都快把我踢得就这么过去了我还感谢他,我有这么贱吗我?”
姚彻上前耐心解释起来:“阎大人,小的真的是为了救您。可能您自己不知道,刚才啊,您被女鬼给缠上了。我没办法,只能这样吧女鬼赶走。”
阎本德气得破口大骂:“上你个大头鬼,你被女鬼上身我都不会呢!”
秦晓鸾问道:“你……真的没事?”
阎本德没好气地看了两人一眼,开始解释起来。
刚才见到李淳丰进入石壁之后,他的想法也和姚彻是一样的,认为李淳丰是被女鬼上了身,然后进了那扇看不见摸不着的鬼门。
既然面前的是鬼门,胆小的李淳丰就不敢靠近。可是秦晓鸾和姚彻都往那边走,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跟过去。
快走到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李淳丰是天师级别的人物啊,从来都没听说过有鬼敢上天师的身的。在传说中,那些鬼魅见到这种人躲都躲不及,怎么可能还敢主动招惹呢?
这么一想便觉得这事有点可疑。
可是,如果不是被女鬼上身的话,又怎么解释发生在李淳丰身上的诡异之事呢?
阎本德想到了另一件事。之前在石像的背后看到的刻字写的是王妃偷偷留了扇通往天宫的门,这扇门隐藏在石碑中,有缘人到这就会开启。李淳丰又是修道之人,难不成说他已经找到了进入天宫之门的秘密?难怪刚才武才人怎么叫他都不应呢!好你个李淳丰,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发现了这样的好事竟然不告诉咱们,自己一个人偷偷吃独食!
想清楚了这层关窍之后,阎本德便学着李淳丰的样子来看这块无字碑。
可是看来看去还是没有任何发现,阎本德就又想到了李淳丰刚才在石碑前的怪异动作。难道说,要在这块无字碑上发现进天宫之门的路径,必须要采取那种奇特的姿势?
于是乎,阎本德就开始学着李淳丰的样子观察起来。没想到,刚刚开始就被姚彻给破坏了。
这么一解释清楚,秦晓鸾二人紧张的心理就都放松了下来,忍不住又打量了阎本德一眼。刚才姚彻那一脚,正好踢在他脸上,现在左边半边脸肿得像是个猪头一样,秦晓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阎本德不满地说道:“武才人,我都被踢成这样了您还笑,未免也忒不厚道了吧?”
秦晓鸾强压着哈哈大笑的冲动问道:“不,不哈哈,不笑。那阎大人您,哈哈,看出了什么?”
虽然心里有气,但回想起这事,阎本德自己都觉得可笑,也就没多计较秦晓鸾话中的“哈哈”,开始说起正事。
别说,按照李淳丰的怪异动作,还真看出了一点端倪。
正常时是看不到什么变化,但如果按照那个梳头的动作,用眼角的余光,从在鬓角不断摆动的头发缝隙中,就能看到那边的石壁,居然是运动的!
“什么?石壁是动的?石壁怎么能动呢?”秦晓鸾两人齐声叫了起来。
阎本德脸上露出无法理解之色:“嗯,就是这样。怎么和你们说呢,就有点像是喝多了酒的时候那样,周围就是天旋地转。但又和喝了酒不一样,因为喝了酒自己脑子是晕乎乎的,但是这个是脑子非常清醒的知道,就是整面山体的石头在动。”
姚彻用一副“你疯了吧”的眼神看着阎本德。
秦晓鸾好声宽慰道:“阎大人,你不用着急。好好想想,慢慢说。”
阎本德也知道自己刚才没有表述清楚,但这件事真的很难一下子表述明白,当即好好的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问道:“你们也都坐过船吧?”
二人知道阎本德这么问她们,也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比较合适,通过这种问答的方式比较容易理清思路。当即非常配合地回答:“坐过啊。”
阎本德断断续续地解释起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