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们声嘶力竭地叫道。
黄石头他们几人抬来了一个大花炮,同时递过来一直又粗又长的点燃了的香。
秦晓鸾无奈,只能和姓于的白眼狼共同拿着那支香,点燃了引线。
苏喜儿叫了起来:“十、九……”
台下观众全部跟着一起数了起来:“八、七、六……一!”
“嘭!”花炮炸开了花,喜气洋洋的红纸屑飞扬。
紧接着,安排在会场外面的兄弟们点燃了鞭炮和爆竹。
现场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人们相互拥抱着、问候着,相互送上最真诚的愿望。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祝愿词出现的最多的一句话是:祝你今年穿新衣住新房!
还有一个变化,就是以虎子这帮半大不小的孩子为骨干力量,“惊雷xxxxxxxxxxx紫金锤;闪电xxxxxxxxxxx惊天变”的歌曲开始了病毒式的复制和传播。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春晚在人们的念念不舍中落幕了。
由于郭秀兰作为演职人员还要收拾一下服装道具,意犹未尽的虎子和李墨宁自告奋勇留下来陪她一起回去,大人们就先行回到山上去,
李墨宁她们回到山上的时候,几个大人正围在一起烤着火守岁。
见到她们回来,李经站起身鞠了一躬:“小姨、小姨夫,钱伯、钱婶,我有一件事得和你们说。”
众人停下唠嗑,不解地望着他。
李经把李墨宁拉到身边:“明天咱们就要回去了,现在给您几位辞行。我们也舍不得,可是家里真的有事。我们兄妹两一辈子都会记得你们的。”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大家相互间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钱郭两家一番情真意切的挽留。特别是虎子,眼泪汪汪的拉着李墨宁的手不肯放。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的一大早,李墨宁红肿着眼问李经:“不能多留几天吗?”
李经长叹一声:“不能。”
李墨宁低头下去。
她知道,皇兄说话越是简短,那个决定越是坚定。想必也是实在无法再拖下去了,不然李经也不会这样。
片刻后,李墨宁抬起头问道:“我们现在就走吗?”
李经摇摇头:“不。咱们还得去办件事。”
李墨宁不解地问道:“什么事?”
李经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去于家。”
“去于家?”李墨宁先是纳闷了一刻,随即笑了起来:“对,咱们还没整治于狗头呢。”
李经笑了笑:“那是次要的。主要是我还要去考察一下他们家的新房,据说年前都搬过去了。”
李墨宁甩了个白眼,小声咕哝道:“假公济私。”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到了于府新宅的门口。
“叫于沧海出来见我。”李经昂首望天说道。
见到又是这两个前几天鬼头鬼脑的家伙,居然还敢直呼大老爷的名讳,门房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大年初一,我要你好看。
正准备怼几句的时候,李经的目光落了下来,直射门房的眼睛。
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扑面而来,门房情不自禁地退了几步才站稳。但仍是不甘心地问道:“凭什么?”
李经取下一块玉佩递给门房:“你还没资格知道。去,把这个给于沧海,就没你事了。”
门房本来还想硬撑,可实在顶不住那股霸气。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这两人一口地道官话,说不定还真是认识大老爷呢。行,我就进去给你通报一下。等下要知道你是来装比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到片刻,于沧海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见到李经兄妹,赶紧抢上前几步就要拜倒:“太……”
“太意外了吧?”李经急忙打断他的话,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了于沧海,并不断用眼色示意。
于沧海立即明白了过来,太子是不想暴露身份,马上回道:“是是是,太,太,太意外了。”
李经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路过此地,听闻贵宅修建得很好。于是冒昧前来拜访老夫子,想要参观参观。”
“太……太好了。请请请……”于沧海还是有点语无伦次。
进中堂之后,迎面就遇到了于财主父子。
于财主见是哥哥的客人,立即站起身,礼貌地客套着。
于奇正指着李经兄妹叫道:“大过年的就找上门,阴魂不散了还?”
于沧海浑身抖得像是在筛糠,指着于奇正嘴唇发抖,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你,你……”
于奇正更急了:“伯父您怎么了?不会是这两个小人给您下毒了吧?”
李经双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于奇正。
于奇正上前一把揪住李经的衣领:“解药,解药拿出来。”
于沧海捂住胸口,怒喝道:“放手!”
于奇正回头说道:“伯父,您别管。这小子的癞蛤蟆妹子想嫁给我,我没答应,他们就一直纠缠不休。”
于沧海嘴唇发紫,指着于奇正不断颤抖。
李经呵呵一笑:“宁儿,你就像嫁个这玩意?”
于奇正狂叫道:“少废话!赶紧拿解药出来。敢对我家人下手,我曹尼玛的!”
“噗通!”于沧海白眼一翻晕倒过去。
李经的妈是谁?这话也是能骂的?
于财主一见也慌了,急忙上前掐着哥哥的人中。
“掌嘴!”李经面色铁青地喝道。
于奇正也不免被他的气势给压住了。
于沧海醒转过来,爬到李经脚下把头磕得咚咚响。
李经双眉紧锁:“别的姑且不谈,辱及国母,此罪难逃!”
于奇正完全蒙了。国母?什么国母?我什么时候辱及国母了?
“太子爷,饶命啊!”于沧海终于吐出一句人话来。
什么?太子爷!
于家人全部脸色煞白,完全不敢相信是真的。太子爷,怎么可能到落凤镇这小地方,怎么可能到咱家来?可大老爷常年在京城做官,他老人家怎么会认错?
于奇正更是头脑一片空白。
这小子是太子?天啊,我特娘刚才干了啥!这,这,这,满门抄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