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扫了一眼魏忠贤:“不用,我,嗯,朕感觉身子骨好得很,给朕更衣,准备上朝去”
魏忠贤对于朱由校言语间的称呼倒也没有在意,恭敬到:“奴婢这就着人打水伺候主子洗漱”
朱由校心想:“差点称呼错了,这以后得自称朕了,这有人使唤伺候的感觉着实是好呀,怪不得人人都想做君王,哈哈”
稍后,魏忠贤便带着一众小宦官而来,等洗漱完毕,只见常服已准备好,魏忠贤捧着一件云锦织造,以黄色的绫罗为主,上绣龙、翟纹及十二章纹,两肩圆形纹样红色者为日纹,白色者为月纹,袖子变宽,其上可见华虫的翼善冠服。
朱由校甩甩袖子,左右看看感叹道:“真贴合呀,走了上朝去”
魏忠贤恭谨道:“主子慢点,小心台阶,诸位大人在前面等着”
四周打量着到了乾清宫前殿,在宝座坐定后,内阁首辅顾秉谦会同朱延禧、魏广微、周如磐、黄立极、丁绍轼、冯铨、孙承宗等六部堂官便躬身拜贺:“臣等拜见皇上,皇上圣躬安”
朱由校看着这些人躬身拜服心中不禁有些紧张,竟然一时忘了让起身,旁边魏忠贤轻咳一声才算是让朱由校回了心神,便道:“朕躬安,诸位臣工请起身吧”
齐声道:“谢皇上”
等到诸位大臣起身站定后,朱由校便问道:“顾阁老,近日朝中可有大事?”
顾秉谦手持象牙笏版出列躬身道:“回禀皇上,朝中近日安宁,并无大事,正月建奴攻击旅顺,阵亡将士名单前日送到了,具体抚恤臣请皇上圣裁。”
朱由校看着一身绯袍胸绣仙鹤的顾秉谦沉声道:“建奴屡次侵犯我大明,辛亏有这些将士用命,一应抚恤按照惯例发放下去,务必发放到家属手里。”
顾秉谦俯首:“是,老臣必不让阵亡将士心寒”
朱由校:“还有何事?”
兵部大学士孙承宗出列俯身道:“启奏皇上,臣孙承宗身体多有不适,请皇上允准臣回乡休养”
朱由校一愣,心想着:大哥呀,你可别走呀,你走了我用谁呀,这孙承宗可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全才,重点是忠心呀,当然忠心大明那不也是忠心我吗,毕竟朕即天下,哈哈。
按耐住心中想法,朱由校便温声道:“孙阁老奏疏朕已经看过,然而国事繁多,边关敌寇时常挑衅,朕实不远阁老归去呀,阁老且先回家休息几天,朕稍后便着太医过去为阁老诊治,阁老要保重身体呀”
孙承宗心中苦笑:“是,臣感谢皇上圣恩”嘴上说着心中却止不住想着当前朝局,魏忠贤当道,朝中民间已经称呼其九千岁了,皇上依旧宠信,朝堂快成了魏忠贤的一言堂了,这样下去,用不着建奴来了,内部就得垮了,下没买过大屏这里,不由心中一篇哀伤。
礼部尚书李思诚出列到:“皇上,臣有一件喜事要告诉皇上”
朱由校好奇道:“嗯?还有喜事,什么事,说来朕听听”
李思诚:“启禀皇上,前几日陕西来的消息,说是在西安出土了一块石碑”
顾秉谦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其余诸人一脸好奇的看着李思诚,孙承宗不禁出声道:“李尚书,莫不是又发现什么祥瑞之说来给皇上听了”
众人不禁一阵笑声,这历朝历代暂且不说哦,本朝所谓祥瑞各地呈报不少,结果一查都是个笑话,贴了金箔的猪都能喊做麒麟上报。
不待李思诚回话,朱由校抬手止住众人道:“李尚书继续,朕听听是什么石碑”
李思诚俯身后继续道:“是一块唐朝的碑石,上面还有碑文,碑文上写的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上面题写了唐太宗礼遇景教教主阿罗传教的事情,落款是在唐建中二年正月初七”
朱由校追问道:“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这东西现在放哪里了?”
李思诚:“皇上,发现之后当地官府便把那碑石放到金圣寺了”
朱由校:“好,知会一下他们,好好保护者,这可是好东西”
群臣虽然不懂皇上什么意思,但也只好应声称是。
朱由校可是知道这块碑的,前世在西安旅游时候在碑林博物馆还见到过这个,据说当年差点还被英国偷走了,不过这一世,哼哼,英国,日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