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你怎么说话呢!陈云他那也是好意提醒你!”
“朱老大都说了你好多次了,上铣床不能戴手套,你就是不听,万一哪天出了事故那就什么都晚了啊!”
“朱正啊,刘晓说的对啊,你一不应该这样对陈云,二不应该戴着手套操作机床!”
“邹雄!你个软面男还敢教训起我来了?你……”
“怎么回事!你们四个人围在一起吵吵什么?都不用干活了吗?”
“呵呵,朱老大啊,我们没吵什么……”
“陈云!没事老是瞎晃悠干什么?还没吵什么,没吵什么你跑人家铣床区来干什么?”
“那个朱老大,陈云就是提醒一下朱正,上机床不能戴着手套,没想到……”
“刘晓!我戴不戴着手套要他陈云来管吗?我云天哥都没有说什么……”
“朱正!瞎嚷嚷什么!”
“刘晓,邹雄,还在看什么,还不快干活!”
“朱正!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上机床不能戴手套,给我摘了干活!”
“还有你陈云,我让你看着点机台,你又跑到人家铣床区来瞎晃悠干什么?”
“闲逛还不够,还要端着个破搪瓷茶杯,我说怎么的,你这是在装大爷呐?你太不像话了,搞得比我这个组长还要随意起来了啊?”
“你不要老是拿你刚出院这事来说事,你这种形为明显就是你个人的品性问题!”
“……”
端着搪瓷茶杯的陈云,在同事们或窃窃私语,或幸灾乐祸,或窃笑纠结中,像一只处在暴风雨中的鸵鸟般,在沉默中面部改色的承受着他朱云天那疾风骤雨的训斥,而陈云的那种置若罔闻的态度仿佛给人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情绪。
但是事实上,陈云还真就是怀着那种左耳进右耳出的心思,毕竟如今的他再也不是曾经那种争强好胜的少年性子,为人二世的生活已经把他心灵上的尖锐棱角碾磨得圆润而滑溜。
更何况他也明白,有些事就算争赢了也没有意义,那样只会徒增烦恼,徒增孤立,徒增敌意。所以,很多事对于陈云来说,不再是关乎什么面子不面子,懦弱不懦弱的事了。而对于陈云来说,只要初心依旧,心境淡然,一切便是习以为常。
正当心平气和的陈云云游天外的时候,陈云的心灵猛得惊悸了起来,使得他那淡然的心境泛起一阵阵心烦意乱的焦躁来。
下一刻,焦虑的陈云不由自主的放出的感知,探寻起那股令他焦躁不安的源头来,随即陈云那心悸而紧张的心灵里便回旋起了那急促而迫切的呐喊。
“不好!那个朱浩天的头挨着车床卡盘太近了!”
“他的长头发马上就要卷进卡盘里去了!”
“危险!极度危险!”
呐喊缘何来,究竟为哪般?
原来,在这电光火石间,凝神静气的陈云从他那敏锐的感知里,看到那3米开外的车床加工区,那个长头发的朱浩天正趴在二号车床的变速箱上,正朝着他咧嘴龇牙幸灾乐祸的狂笑不休着,而他那越笑越低头颅,距离那高速旋转的卡盘越来越近,直至他那干燥而修长的发尖被卷进卡盘里。
此时此刻的机加工车间,灯火通明如白昼,机器轰鸣若集市。
那面容铁青的朱云天,正对着神情迫切的陈云喋喋不休的训斥着。
那三三二二的员工,早已停下手中的活,就那样神态迥异看着朱云天训斥着陈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熟知事情的紧迫与严重性,精神已经极度集中而紧张的陈云,不容多想的紧崩起身子,继续集中着所有的精神,猛得一往无前的冲向二号车床。
“哄……咔!咔!哄!咔……”
在这电光火石间,冲到车床旁的陈云,不容多想的拉下车床的光杆使之变速箱反转,就在卡盘猛得停顿后即将反转时刻,陈云又不假思索的推上了光杆,让变速箱处于正转之中,就这样经过几次变速箱的正反对冲,最终使得那来回颤动的卡盘停了下来。
“呼!呼!还好还好,呼……”
而精神极力集中陈云,看到危险已经解除,于是他那紧绷的精神瞬间便一泻千里,而他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的靠在车床的主轴箱上,稍感疲惫的喘着粗气。
如此同时。
“啊!我的头发!”
“表哥!救命啊!”
“我的手!我的手啊!”
“表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瞎了!”
“呜呜呜……”
在那来回闪动的卡盘下,朱浩天他那似窄而长的头颅,被他那长长的头发死死的拉扯在卡盘上:此时他的头发已经被紧紧的卷在了卡盘里。
而朱浩天的左手,完全越过了圆棒,使得他整个上半身几乎完全趴在了它上面。
而朱浩天的右手,此时正吊在那闪动的卡盘下颤抖的摆动着。
而朱浩天的面颊,此刻正对着那寒光肆意的锋利车刀,尤其是他那充满了恐惧的眼球,此刻正对着那尖锐的刀尖,彼此间相隔不足3厘米。
在这电光火石间,前一刻还趴在车床上幸灾乐祸的朱浩天,此刻被卷在车床里瑟瑟发抖、嚎啕大哭、屁滚尿流着。
正当精疲力竭的陈云瞅着那来回闪动卡盘,看着那眼鬼哭狼嚎却安然无恙的朱浩天,正舒缓着紧崩的心神时,一声尖锐而愤怒的咆哮吓得陈云差点滑倒在地。
“啊!陈云!你太无法无天了!说你几句你就敢用热水来泼我!”
“明天你不用来我车间了,你自已去找栾经理换单位……”
与此同时,精疲力竭的陈云心惊肉跳的回过头,猛得瞅见那朱浩天他那肌肉紧崩的猩红脸颊上布满了热汽缭绕的水泽。而此时的朱云天正捏紧着拳头,眼眸里怒火喷张的朝着心惊肉跳的陈云咆哮连连。
“叮当!咚咚咚……”
下一刻,正当陈云看着那咆哮连连的朱云天思绪停滞时,陈云的搪瓷茶杯猛得摔在地板上‘叮铛’响,同时溅起一片热气腾腾的水花,随后便在地板上‘咚咚咚’的跳动着。
原来,就在陈云冲向二号车床时,他将手里那碍事的搪瓷茶杯条件反应的甩了出来,只不过意外的是,陈云将搪瓷茶杯无意中甩向了朱浩天的脸颊,而更意外的是搪瓷茶杯里装有温热的开水。
而刚刚那三三二二神色各异的员工,在那一刻全部惊愕得呆愣了起来:太突然了,太急速了,太意外了,太危险了,太刺激了……
“我的个妈呀!这速度太泥妹快了,简直就像是一道闪电啊!”
“我操!天哥差点就废了!”
“这手套真是戴不得啊……”
那反应不及的朱正,此刻的脸上还挂着那幸灾乐祸的笑容,但是他的身体渐渐的颤抖了起来,接而一边哆哆嗦嗦的撸掉手套,一边眼神惊惧的喃喃细语起来。
“陈云这下惨了啊!”
“就算是你为了救那朱浩天,但这不是你拿开水泼他朱云天的理由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朱云天那个瑕疵必报的性子……”
那文质彬彬的邹雄,先是难以置信的盯了会陈云,瞥了眼在那嚎啕大哭的朱浩天,最后看着那咆哮连连的朱云天嘀嘀咕咕着。
“朱老大!朱浩天被卷到车床下去了!”
“要不是陈云关掉了车床,后果不堪设想啊!”
“朱老大!快去看看朱浩天怎么样了……”
那面容清秀的刘晓,先是震惊万分的目睹着陈云电光火石的行动,接而焦急万分的一把揪住那咆哮连连的朱云天,急切的往车床区域拽去。
下一刻,那惊愕的员工们随即也冲着车床区域围拢而去,继而看着在那鬼哭狼嚎的朱浩天七嘴八舌的惊呼了起来。
“天啊!朱浩天的头发被卷进了卡盘里!”
“还有手,朱浩天的右手也被卷了进去!”
“真是够悬的啊,这要不是陈云反应快,我估计这朱浩天……”
“可不嘛!这傻货纯粹是自找的啊,不仅戴着手套作业,还敢披着个鸟长发操作车床!”
“还不是有他堂哥罩着他,不过要是危险来了,谁也罩不住谁!”
“你们看你们看!那车刀离朱浩天的眼睛有多近,这要是再前一点……”
“……”
“都闭嘴!赶紧散开,别围着了!”
“都去好好干活!”
被刘晓拽着走的朱云天,很快便从那冲天的怒火中冷静了过来,也很快从目前的状况中反应了进来,听着那些围拢而来的员工嘈杂纷乱的品头论足,顿时心烦气躁得脱口训斥了起来,接而便急切的跑到车床旁,查看起朱浩天的情况来。
“呜呜呜……我干你父老母!快把我弄出去啊!”
“我的头要断了……呜呜呜……我的手啊!”
“闭嘴!别嚎了!我早跟你说过了,把头发剪了你不听!”
“叫你别戴手套作业你就是不听!这回有得你受的了!”
“你现在还有脸哭!你……”
“天哥天哥,别骂了,先把浩天弄出来再说啊!”
“看着浩天的样子,我都想哭啊!”
“是啊朱老大,朱正说的对,我们先想办法把朱浩天弄出来再说啊!”
“朱浩天!你以后记住,作业时别再戴着手套了!”
“刘晓!你去维修部借把剪刀来!”
“陈云!你还靠在主轴箱上干什么!还不赶紧把电源关了!”
“朱正!你去朱浩天后面,搀扶着他,别让他脱力了,也别让他乱动!”
“邹雄!赶紧把工具箱拿过来!”
“其它人,别再围着了,赶紧干活去!”
“还有!今天的事都给我闷在心里,别出去乱嚼舌头!”
很快,在朱云天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围着的员工很快便散了开来,而铁青着脸颊的朱云天铁紧崩着身子,眼神急切而恼怒的打量着车床,还有那泪流满面的朱浩天。
下午16点2分,二号车床。
一切准备就绪的朱云天,手里拿着m16的六角扳手,还有紧松套筒,在数个深呼吸后准备松开卡盘捋出朱浩天的头发。
“那个,朱老大啊,还有直接把头发剪了吧!”
“你应该知道,被卷进卡盘里的头发应该……”
“陈云!我干你老母!你要是剪我的头发,我跟人没完!呜呜呜……”
“表哥啊!不能听那鸟人的剪我头发啊!”
“我那头发都留了好几年了啊!”
“这要是一下剪了,我会郁闷死的啊!”
“……”
“就是啊天哥!你不能听那鸟人的啊,浩天这头发坚决不能剪啊!
“陈云!只要把这卡盘松开,那这头发不就自已掉出来了?你居然敢怂恿天哥……”
“都闭嘴!”
正准备下手松卡盘的朱云天,猛得听到陈云那不合时宜的话语,他那本是心烦气躁的心情顿时更是恼怒而焦躁了起来,紧接着又被那朱浩天的嚎哭咒骂,还有那朱正煽风点火的嘲讽,一时间弄得忍无可忍的怒吼了起来,下一刻便意味深长的瞟了眼在那讪讪笑的陈云,最后依然还是听从了陈云的建议,放下了手中那紧拽着的六角扳手和紧松套筒。
“刘晓!剪刀呢?”
“陈云,你去帮着点朱正,一起把朱浩天扶稳了,别让他扑倒了!”
“表哥!我不要那个鸟人扶我!”
“天哥,我一个人能扶住浩天,不……”
“给我闭嘴!陈云,还不快去扶着点朱浩天!”
“咔嚓咔嚓……”
“呜呜呜,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要没了……”
“浩天,别哭了,头发没了以后再长就是了!”
“都怪你这个鸟人!居然怂恿表哥剪我头发!你给我起开!”
“朱浩天!叫你别乱动你听不见啊?你还想不想出来了?”
“陈云,朱正,扶很稳点朱浩天!”
“那个,朱老大啊,是不是先把那把车刀给先拆了哇?”
“嗯?”
正拿着剪刀‘喀嚓喀嚓’得找着感觉的朱云天,又被陈云那不合时宜的话语弄得一时怒火喷张了起来,但是看到那寒森锋利的车刀正抵着朱浩天的眼球时,顿时又稍微的松了那口气,意味深长的瞥了眼陈云后从邹雄的手里接过m8六角扳手,小心翼翼的折掉了车刀,继而拿着剪刀慢条斯理的剪起朱浩天那卷进卡盘里的头发。
“陈云,朱正,扶着点朱浩天!”
“咔嚓咔嚓……”
“那个朱浩天啊,这头发被卷进卡盘里基本上很难再弄出来的!”
“因为卡盘里的组件大都都是活动的,它们之间有很多很多的间隙,这头发一旦被卷进了卡盘里,它们很多就会被卷进那些间隙里,到时候就是扯也扯不出来的,除非是把卡盘给全拆了……”
“陈云,你能不能安静点?就你懂得多啊?”
“呃!好的朱老大,呵呵。”
1分钟后。
汗流浃背的陈云跟那汗涔涔的朱正,搀扶着那酸软无力的朱浩天站在二号车床旁。
而同样汗珠密布的朱云天,气冲冲的放下剪刀,怒火喷张的看着泪眼婆娑的朱浩天。
“陈云,朱正,你们先把朱浩天扶到我办公桌上休息会!”
“刘晓,把剪刀给人家还回去。”
“邹雄,你把工具收起来,再把这车床收拾收拾。”
“……”
“阿正,我的头发没了……”
“唉!浩天啊,这头发没了可以再长,可是这头要是没了,想长也长不出来啊!”
“诶!你若是碰我天堂,我必戳你脊梁,这朱浩天把这话发挥的淋漓尽致啊!”
“鸟人!你在嘀咕什么?你是在幸灾乐祸的嘲笑我吗?”
“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现在我的头发被剪了,你就开心了?”
“你给我滚开!我朱浩天不要你扶!”
“就是,你给我们走远点,说不定你又存着什么坏心思呢!”
“呃!这,你们……”
被一把甩开的陈云,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起来。
“陈云!你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敢紧去看看那工件加工得怎么样了?你没看到那状态灯都报警了吗?”
“啊?啊,好的朱老大,我马上去看看!”
有些惆怅的陈云,回头瞥了寒霜肆意的朱云天,接而拣起地上的搪瓷茶杯看了眼指指点点的同事,最后无奈的笑了笑自顾自顾的回到了二号cnc机台。
“唉!多管闲事遭人恨啊!可是明哲保身做不到啊!”
29年9月7日,星期一。
下午18点。
产业三路,二号,鸿发五金制品有限公司,后门。
秋高气爽,天空昏黄。
在那遥远的天际,铺满了娇艳欲滴的晚霞。
那圆润而殷红的骄阳,娇羞的躲在那观光亭的身后,欲语还休的道别着那苍翠斑驳的古榕树,最终在难舍难分的情绪中落入那娇艳的晚霞里。
此时此刻,公司的后门外,冷冷清清,微风萧瑟,霞光落寞。
挨过下班的陈云,站在这温和而橘红的晚霞里,抬头遥望着那巍峨的观光亭,那霸气的‘马踏飞翔’的雕塑,还有那娇羞的落日娇艳的晚霞,顿时一扫身心上的疲惫与阴霾,心境渐渐的变得轻盈欢快了起来。
“呼!是时候该离开了啊!”
“叮铃!呼哧!”
心境通达的陈云笑意盎然的瞥了眼那生机盎然的产业公园,那一飞冲天的雕塑,那娇艳欲滴的晚霞,随即便蹬起单车冲向那宽广而寂静的产业三路,朝着紫苑小区轻盈而去。
在那霞光漫漫的路面上,倒映着狭长而幽暗的影子,陪伴着陈云一路前行。
在那娇艳的晚霞里,那可爱的猫猫小公主正骑着她那硕大的黄瓜话筒,兴奋盎然的游弋飘舞着,而那温文尔雅的狼狼小王子,骑着他那硕大的茄子摄像机一路相随。
那冷冽的荧光小荧幕,正在那橘红的云霞里沉浮飘幻着,而它那荧光粼粼的荧幕里,正流转着陈云的骑行背影,还有那道狭长而幽暗的影子,以及那消影飘幻的结语。
“郭德纲先生看着车间里发生的一幕,随即便摇动着锦纶羽扇,撩拨着光洁无毛的胡须,继而笑吟吟的感慨道:人生在世,无非是让别人笑笑,偶尔,也笑笑别人。”
“而站在郭德纲先生背后的郭麒麟,一边精光肆意的瞅着那清美的锦纶羽扇,一边心不在焉的劝慰着陈云道:干嘛非活在别人嘴里,活在自己身上不好吗?”
“郭德纲先生颇感意外的回头瞥了眼神情古怪的郭麒麟,继而意味深长的摇动着锦纶羽扇豪迈的狂啸道:东风也有转南时,瓦片也有翻身日。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待会再笑。”
“心思活络的郭麒麟,被郭德纲先生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继而收起他那别样的心思,正了正嗓子一本正经的表起决心来:人生就是应该处处克制,打人生下来就应该控制自己的所有欲望,包括克制自己的愤怒。”
“那蜷缩在那无人的角落里,心有余悸的朱浩天回想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接而惊魂未定的喃喃自语起来:围观有风险,吃瓜需谨慎,说话要走心,嘲笑得节制,行为得规矩,行事得守法……”
“<公主宝典>:据记载:像车床、铣床等机器,严谨使用毛线类手套等物品。因为毛线等物品极其容易被卷进高速运转的机器里,从而连带着会把我们的身体也卷进高速运转的机器里,最终给我们的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机械伤害,甚至中夺走我们宝贵的生命。就像那个戴着手套作业的朱浩天,他的左手直接被那高速旋转的圆棒卷了进去;而他的右手,如果他不妄图用手去阻止卡盘的运转,那它也不会被卷进卡盘里。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如果不是陈云及时的停下了车床的运转,那就可以想像出他朱浩天的悲惨命运:整个人就会被当成一块破布甩了出去,甚至有可能会被高速运转的车床撕裂得四分五裂。”
“<公主日记>:诶!在梦里,陈云跟小王子莫名其妙的争吵了起来,本公主挺纠结而焦躁的,也不知道他们争辩的意义何在,你们听:”
“陈云说:不要把人生花费在讨厌人的事情上,这一生要疼爱别人还不够,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想那些自己不愉快的人和事。”
“王子说:不敢生气的是懦夫,不去生气的是智者。”
“陈云说:人生短暂,所有一切都是过眼烟云。生是一次偶然,死是一次必然!何苦为一些不必要的人、事、情、心苦苦追问?得到了如何?得不到又如何?活着的过程,这就是人生!不要求自己走出的每一步都是对的,只要求自己走出的每一步都是无悔的人生足已!
“hatthehell!本公主听着云里雾里,烦不胜烦,算了,本公主不管他们兴起的辩论对决了,本公主还是默默的去看看那个郁闷的crycity吧,不知道他那被封禁的章节有没有有解封喔,顺便再打探打探他码出那‘第九十二章饲料紫穗夜里摆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