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奶奶讲的是方言,但是陈云却能听得一清二楚,毕竟他来龙城已经十一年了,虽然曾经的他自闭到二耳不闻窗外事,但是时间久了很多事都能耳熟能详了。
被那老奶奶拉着手臂的陈云,索性蹲在她身旁,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些黄绒绒的小鸡仔。
“叽叽,叽叽……”
看着那些鸡头鸡脑的小鸡仔黄绒绒的羽毛,陈云不由得抻出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它们的小翅膀,而那些鸡仔立马兴奋的‘叽叽’叫着往陈云的手指上凑。
那老奶奶咋巴着浑圆而无牙的嘴巴,眼神嗔怪的看着逗着鸡仔的陈云,看着陈云那小方脸贼兮兮的笑容,随即便朝着陈云不满的说道。
“你这个小年轻,我这是小鸡仔,你还以为是玩具呢!”
“奶奶,你这小鸡仔多少钱一只咩?”
“哦,奶奶我就是买来养的啊,不是当玩具呢!”
“唔……那中,给我五块,你拿走一只吧!”
“5块一只?那行吧奶奶,你这些我都要了!”
“都要了?你养着玩,一只就够了咩!”
“呃,呵呵,奶奶,我买来给我妈养的啊,不是我自已养嘛!”
“那行咩!我这里有六十三只鸡崽,就收你3块!”
“那行吧奶奶,我都要了,给你3……”
“奶奶,这二篮子鸡蛋是土鸡蛋吧?”
付完钱的陈云并没有急着走,依旧蹲在那老奶奶身边,神采奕奕的瞅着那二蓝子鸡蛋。
“是咩!是家里的母鸡下的蛋!”
“奶奶,你这鸡蛋多少钱一斤咩?”
“一斤?不不不,我的鸡蛋按个卖,小年青咩,你要几个?”
“呃,几个?鸡蛋不都是按斤卖吗?个就个吧!”
暗自嘀咕的陈云,蹲在那塑胶蓝子的旁边,看着它们身上沾着的鸡屎,绒毛,随即便抻着手抚摸着那些鸡蛋,凝神静气的感受起来,同时也在细细的回想着抚摸雷共老爷子家的鸡蛋的感觉,还有早上在超福百货的抚摸鸡蛋的感觉,最后陈云那敏锐的感知确定了,老奶奶家的鸡蛋确实是土鸡蛋,回为抚摸这些鸡蛋的感觉跟雷共老爷子家的鸡蛋差不多,但是跟抚摸超市里的鸡蛋那种感觉就大相径庭了。
“确实是土鸡蛋咩!奶奶,你这有多少鸡蛋咩?我全要了!”
“全要了?小年青,你要那么多鸡蛋干咩?”
“多了吃不完咩,放久了会坏咩!”
“呃,呵呵,奶奶,我刚不是说了嘛,我买鸡仔给我妈养呢,所以我再买点鸡蛋,拿去孵鸡仔用呢,不是拿来吃的咩!”
“孵鸡仔?你这个小年轻咩,没母鸡怎么孵化鸡仔咩!”
“再说咩,你还想鸡崽,赶明儿来市场,我再拿些来卖你不就行咩!”
“呃!奶奶,孵化鸡仔需要母鸡吗?”
乍一听孵化鸡仔需要母鸡,陈云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源石空间里那些自行孵化的鸡仔来,随即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的陈云,冲着那嗔怪的老奶奶惊疑的脱口而出。
只是,随即陈云便懊恼的一拍脑袋,心里暗自懊恼的自嘲起来。
“真是昏了头了,在城市里宅了十一年,连怎么孵化鸡仔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真是不应该啊,时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让我把初心都差点遗忘了!”
“哪个农民不孵蛋?诶!”
“……”
“哼哼!一看你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城市仔,连母鸡孵鸡仔都不知道!”
“呃,呵呵,奶奶,我给我妈买了孵化器,不用母鸡一样孵鸡仔呢!”
“咩?雾化器?就是喷农药的那个雾化器?”
“你个小年青!雾化器还能孵鸡仔?扯呢你!拿着你的鸡仔,走走走!”
“没常识!还雾化器孵鸡仔!鸡仔没孵化那鸡蛋都中毒咩!”
“哼,要不是鸡仔你付了钱,连鸡仔我都不卖你!”
“小年青,浆糊脑,难怪脑壳都被挤成方的了!”
“……”
“呃,嗝!大爷,我说错什么了吗?”
被那突兀生气的老奶奶弄得瞠目结舌的陈云,朝着旁边那卖小黄鸭的老爷子求助起来。
“嘿嘿嘿……”
“小年轻啊,你明知道老大姐耳背,而且不会说普通话,你还跟她讲那么多新潮的玩意干嘛呢,孵化器?我们那个年代哪有什么孵化器呦!”
“要不是我孙女跟我说过孵化器,我这会差不多也跟这老大姐一样迷糊喽!”
“大姐咩,这个小年轻说的不是雾化器,他说的是孵化器!”
“小老弟咩,这孵化器是个啥?”
“孵化器咩,怎么说呢,这么跟你说吧,它就像是一个有烤火炉的房子,天冷的时候通上电,这烤火炉会使得房子就得暖和起来,这个时候我们把鸡蛋放在房子里,那它们不就可以孵化出鸡仔了嘛!”
“唔?现在科技都这么发达咩?真的不用母鸡就能孵化鸡仔咩?”
“是的啊奶奶,在国外孵化器几十年前就有咩,而且一次可以孵化出十几只鸡仔咩!”
“一次孵化几十万只?你这个小年青,瞎扯蛋呢!”
“是啊小年青,有那么大的孵化器咩?”
“大爷,奶奶,真的有咩!那些超大型养殖场,都有这种孵化器呢!”
“不说了奶奶,你这有多少鸡蛋咩,我全要了咩!”
“哼哼,既然你说有孵化鸡仔的机器,那老婆子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这里一共有二百个鸡蛋,算你一块钱一个,收你2块!”
“那行吧奶奶,来来来,给你钱!”
有点疲惫的陈云匆匆递给那老奶奶二百块,打量了下熙熙攘攘的周围,接而看了看了天色,随即便提起塑料篮子跟那竹笼,朝着农贸市场的公共卫生间走去,只是走着走着他的t恤就被人给揪住了。
“哎!小年青,你往哪走呢?出口在西边呢!”
措手不及的陈云回过头,看到那老奶奶揪着他的衣袂,咋巴着圆润而褶皱的嘴巴,朝着陈云疑惑而焦急道。
“呃,奶奶,我内急啊,我得先去c下!”
“勒鸡?还要杀鸡?”
“噗嗤!哈哈哈……”
周围那来来往往的群众,听到陈云跟老奶奶的对话,瞬间便哄堂大笑了起来。
“呵呵,老大姐啊,这个小年青说的是去上厕所!”
“大娘,你就跟这位光头小哥一起去‘勒鸡’呗!顺便也杀杀鸡嘛!”
“你这个姑娘怎么说话呢!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有你这样取笑老人家的吗?”
“就是,有什么好笑的,都散了散了!”
“……”
原来,那老奶奶卖的二篮子鸡蛋,并没有包括那二个篮子。
最后,陈云匆匆的付了一百块,将那二个塑料篮子一起给买了下来。
下午5点45分。
农贸市场,公共卫生间。
“诶!丢人啊!”
站在潮湿而熏香的卫生间里,脸颊燥红的陈云在在门口懊恼的嘀咕着。
门口的鼓风机,正‘轰轰’转动着,吸附着潮湿的空气往门外输送着。
那明亮的节能灯,照射着卫生间耀眼如新。
懊恼的陈云,提着二篮子鸡蛋,一竹笼鸡仔,急冲冲的走进卫生间,急不可耐的拉开小隔间好门栓,朝着四周探头探脑的打量了片刻后闪进了源石空间。
源石空间,紫竹林。
“啪啪啪……喔喔喔……叽叽叽……”
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嘴里叼着一串紫藤花,扑棱着艳丽而矫健的翅膀,颤颤巍巍的飞到紫竹林,随即便轻盈而稳健的降落到地面上,潇洒而优雅的放下鸡喙里的紫藤花。
接而高傲而威武的昂起鸡头鸡脑,甩动起它那凝脂血红的鸡冠、肉群,张张翅膀,伸展伸展鸡腿,接而朝着那些稀稀落落的鸡仔高亢的‘喔喔’嘶鸣起来。
“呵呵,这个大公鸡啊,还挺尽职尽责的嘛!”
“鸡鸡,来来来,我又给你收罗了一些小弟,你把它们领回去好好照顾啊!”
“喔喔喔!主人来啦!”
“啪啪啪……”
正召集着那此鸡仔就餐的大公鸡,见到陈云后立即兴奋的鸣叫起来,接而怕打起翅膀朝着陈云飞扑而来!
“停停停,鸡鸡,别扑!”
“我次奥!听不懂人话啊!还朝我扑来!”
“鸡鸡,我先闪人了,照顾好你的小弟啊,这里还有二篮子鸡蛋,你一并照顾了!”
“……”
公共卫生间,小隔间。
“我次奥!幸亏闪得快,不然我这一身衣服又他妈成了乞丐装了!”
“诶!这四只家禽灵智是有了灵智,但是跟坚强还有有点差距啊!”
“看到,还得敦促下坚强,给它们扫扫盲,提高下它们的锐度理解能力才行啊!”
匆匆而逃的陈云,站在幽暗而潮湿的隔间里,心有余悸的看着身上的t恤,接而唏嘘不已的喃喃细语着。
“小黄,你带纸了没有?妈蛋的纸掉进坑里了,真他奶奶的晦气!”
“我丢!吃饭掉筷子,拉屎落厕纸,人才啊白哥!”
“别埋汰我了,匀点纸救救急!”
“嘿嘿嘿,给,小心点啊,别又进掉坑里了!”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还能一坑哉二次啊!”
“不过谢了啊小黄,来来来,抽根烟替我压压惊!”
“……”
“哧……咕隆……”
刚刚闪出空间的陈云,猛得听到隔壁的动静时心生惊悸和侥幸,当听到他们的对话时,心有余悸的陈云匆匆的按下放水键,拨弄开门栓走了出去。
“诶!以后更要小心谨慎了啊!”
“他奶奶个腿的,刚刚幸好是关了门栓啊,要不然进了人,我凭空闪现一脚踩在别人头上,我怎么解释?我怎么收场?”
“还是那个白哥看得明白啊,一个坑不能掉二次!”
“可是我呢?他奶奶个腿的,一个坑掉了三次!”
“我陈云的人生,也真是够悲催的啊!”
“……”
碎碎念的陈云,唉声叹气的走出卫生间,朝着刚刚的集市急匆匆的走去。
“哎呦!小年青咩,你的鸡鸡跟蛋蛋呢?”
“噗嗤!哈哈哈……”
陈云急冲冲走到刚刚那老奶奶的位置时,那卖小黄鸭跟鸭蛋的大爷,立刻笑意盈盈的朝着开起了小玩笑。
“呃!嗝,呵呵,大爷啊,你就积积口德吧!”
“呵呵,跟你开个小玩笑嘛!怎么样?来几只小黄鸭怎么样?”
“小年青,我可跟你说哈,我这小黄鸭可是土生土长的灰白鸭哦!”
“还有这二篮子鸭蛋,那可是我家放养的土鸭下的蛋喔!”
“怎么样?每样来几个?”
“大爷,这鸭苗多少钱一只啊?这有这鸭蛋多少钱一斤呢?”
急冲冲的陈云,看了眼天边那橘红的晚霞,接而有些小焦急的蹲了下来,抻出手抚摸着鸭苗跟鸭蛋,一边感知着那种异样的感觉,一边冲着大他问道。
“嗨!你这个小年青,刚刚那大姐不是说了嘛!这蛋不按斤卖,只按个卖嘛!”
“不贵,小黄鸭7块一只,鸭蛋1块5一个!”
“唔……那行吧大爷,我全要了!”
“什么!全要咩?”
“是的大爷,你给我算算一共多少钱。”
“对了,还有那二只篮子!”
“好好好,我来给你算算咩!”
“小黄鸭56只,每只7块,一共是多少来的……”
“大爷,392块!”
“392?对对对,392块,收你39吧!”
“鸭蛋一共2个,1块5一个,一共3块。”
“嗯,39加3,收你69吧!”
“大爷,加上那二个篮子,一共79块,这是8!”
“对对对,差点忘了篮子了……来来来,找你的1块啊!”
“……”
接过零钱,陈云便急不可耐的提着篮子跟竹笼,朝着公共卫生间急冲冲的跑去,按部就班的将这些鸭苗跟鸭蛋送到毛竹林。
“呦,郝大爷,你那小黄鸭跟鸭蛋卖完啦?”
“呵呵,小王啊,巡逻咩?卖完喽,遇到个大主顾,一下子连篮带蛋都拿走喽!”
“小王啊,你可不知道,米大娘的鸡蛋跟鸡崽,刚刚也被同一个人买走了哦!”
“是吗?这谁这么豪横啊,一下子把米大娘跟郝大爷的鸡跟鸭给扫货了咩?”
“嗨!是个挺有意思的小年青!光头方脑的,看着傻乎乎的!”
“喏?小王啊,就是那个小同志哦!”
火急火燎的陈云又急冲冲的跑了回来,对于周围的嘈杂纷乱置若罔闻的冲到一位中年妇女的摊位前,探出手掌抚摸着那灰绒绒的豚苗,还有那脏兮兮的豚蛋,同时对着那妇女单刀直入并且豪横的询问道。
“大婶,你这豚苗多少钱一只?还有豚蛋多少钱一个?”
“你这些豚苗跟豚蛋,我全要了!”
“你算算一共要多少钱!”
刚刚还在议论陈云的小王、郝大爷等几人,瞬间安静了下,这那样神情各异的看着陈云。
“好好好,小同志呐,你可真有眼光呐,我这豚崽可是土生土长的米白拆呦!”
“小同志看好喽,豚苗一共是49只,每只9块,一共是……”
“大婶,441块!”
“441…441…对对对,441,小同志算术真好,441,收你44!”
“我这豚蛋是1个整,2块钱一个,收你2块!”
“小同志,你看这篮子?”
“也给我吧,算5块吧!”
“诶!行行行,小同志闯亮!”
“我给你算算一共多少钱哈!”
“44,加2,64,加5,69,小同志,69!”
“大婶,给!”
“哎呦!7张大人头,嗬嗬嗬……”
“来来来,小同志,这是找你的1块!”
“对了小同志,这些稀饭要不啦?这些豚仔吃得着咩。”
“谢了大婶!”
心无旁骛的陈云,随意的接过零钱,急不可待的提起篮子跟笼子,还有一袋子稀饭,随即便火急火燎的就往公共厕所里跑,对于周围的那些嘈杂纷乱的议论始终是置若罔闻。
五分钟后。
按部就班的将那些豚苗跟豚蛋送到紫藤林,交待给那憨厚老实的家豚后,陈云继续火急火燎的冲到这自由集市,在周围那些异样的眼光,以及嘈杂纷乱的议论中,火急火燎并且目标明确的跑到一个中年汉子跟前。
“小兄弟,买鹅咩?”
“老哥我瞅着你买了不少家禽咩!”
“大哥,你这是土鹅么?怎么那么大?”
火急火燎的陈云蹲在那汉子跟前,心无旁骛的看着竹笼里那些巴掌大黄灿灿的苗仔,忍不住的抻出手掌抚摸起它们那圆溜溜毛茸茸的小脑袋,心不在焉的对着那汉子问道。
“呵呵,小兄弟,我家果园里养的!”
“鹅嘛,它本来就大呗!你瞅瞅那鹅蛋,都有半个手掌大了嘛!”
“呵呵,也是啊,大哥,你这鹅仔多少钱一只,这鹅蛋多少钱一个?”
“崽十一块一只,蛋三块一个。”
“那行大哥,你算算多少钱,包括那个篮子。”
“嘿嘿嘿,行行行,我来算算……”
“鹅崽42只,一只11,一共……”
“462大哥……”
“462?对对对,462,收你46。”
“鹅蛋132个,每个3块,一共是……”
“396大哥……”
“396?唔对,396,收你39吧!”
“46加39,一共是75……”
“大哥,是85,还有那篮子……”
“85?哎呀,还真是85,呵呵,收你85小兄弟,那篮子送你了,也不值几个钱!”
“那行大哥,这里是85,你收好啊!”
付过钱的陈云,急不可待的提起篮子跟笼子,站在嘈杂纷扰的户外集市里,看着天边那橘红而娇艳的落霞,瞥着那橘黄而暗淡的天色,任那微微凉的秋风吹拂着疲惫不堪的眼帘。
“唉!太晚了,也不知道莫师傅他们安装完走了没有!”
“不过幸好走的时候跟虞姐交代过了!”
“看来今天是买不成菜种子了啊!”
“唉,还是赶紧回去吧,下周日再来买种子吧!”
“……”
29年9月6日,星期日。
下午6点1分。
沙县,农贸市场,露天集市。
那浑圆而殷红的太阳,收起耀眼夺目的阳光,悄然滑过树梢,沉落在天边。
天际的晚霞,橘红而娇艳,宛若是那新婚的软床,在承载着太阳的沉睡。
天空,橘黄,昏暗。
那‘嘶嘶’低呜的客机,带着归家的闪光灯悄然穿过那橘黄而柔绵的云朵。
那形单影只的大雁,追寻着那闪烁的星星,朝着那幽白的上玄月孤独的翱翔。
那娇小而矫捷的麻雀,冲出那橘红的晚霞,穿过高楼民房,停留在街道园林的古树林荫里,在那繁叶密叶里‘唧唧’的脆鸣着,那是它们的归家喜悦,还是它们的生活焦躁?
在农贸市场后面,那人烟稀少的巷子里,收拾妥当的陈云,孑然一身的骑着单车拐进稀稀落落的户外集市,与农贸市场插件而过的汇入那车来车往的家贸路。
留下那嘈杂纷扰的议论,还有那心思各异的眼神,以及那道狭长的骑行倒影。
在那橘红的晚霞里,那冷冽的荧光小荧幕记录着此时此刻的农贸市场。
它那荧光粼粼的荧幕里,闪现着零零落落的画面,还有那消影飘幻的结语。
镜头里,户外集市。
“李老哥,你的鹅也被那光头小哥扫了?”
“是啊老王,幸亏那个小同志全买了,要不然我还得挑回去咩,你是知道的,带着臭烘烘的鹅苗可上不了公交车咩!”
“唉!也是啊,那个米大娘今天不用走夜路喽,平时我看着他挑着担子走夜路,我这……”
“你们说他买那么家禽干什么?”
“艾玛!刚刚骑着单车过去的就是那个光头小哥吧?”
“是他是他,错不了,只不过,他买的那些家禽呢?”
“不会是忘在厕所里了吧?”
“咳咳,老王啊,你还是到厕所里巡视巡视吧!”
“……”
镜头里,农贸市场出口,墙根下。
“龙哥,就是刚刚那个小子坏了我好事!”
“马艾,那小子看着面面的,也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吧?”
“是啊艾哥,你不会昨晚……”
“滚蛋,你个死胖子,你不知道,当时我都顺到手的东西加起来,最少得值个十几万,我至于腿软害怕到逃跑吗?”
“十几万?艾哥,你当时怎么不叫上我们!”
“十几万……哼哼,以后要是碰到他,一定要废了他!”
“是啊龙哥,今天算他跑得快!”
“龙哥,兄弟这手头最近有点紧,我听艾哥说,你要搞一下那个大眼妹?有什么计划没?”
“马艾,这事是你跟胖子说的?”
“龙哥,我喝多了不小心说漏嘴了!”
“算了,多胖子一个也没有什么……大哥他还在踩盘子呢。”
“龙哥,都好几天了,大哥怎么还在踩盘子?”
“唉!这没办法啊,龙城最近严打的厉害,万事需谨慎啊!”
“最近经常有警察往人民医院跑,而且那个大眼妹除了在医院上班,就是窝在她们职工小区里,我们没找到什么好机会下手啊!”
“龙哥,听说那个大眼妹很有料?”
“是啊,每天一杯水果奶茶,几十块一杯的那种!”
“还有,我听龙哥说,有一次看到那个大眼妹,下班的时候戴上了一块好几万的表,一条十几万的项链,你们说说那大眼有料不有料?”
“哇塞!龙哥,那个大眼妹是个医生?”
“不不不,她只是个护士,听说是在外科,叫什么梁静。”
“……”
镜头里,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建设路。
火急火燎的陈云,一边哼唱着<黄昏>,一边车技绝伦的穿插在汽车之间,朝着产业公园疾驰而去。
在那些闪烁的血红尾灯里,飘幻着那些若隐若现的结语。
“人性百态,生活无奈。”
“<公主日记>:这个午觉睡得真舒坦,还有赖床的感觉真好……不过,我怎么感到静妈妈有危险了呢?也不知道那个方脑壳一个下午都在干什么……”
“<公主日记>:喔,要不要看看荧光小荧幕呢……还是算了,那个傻大个拿着个奇怪的东东把墙壁敲得‘嘣嘣’响,太糟本公主的心!”
“<公主日记>:本公主还是先看看那个cryciyt码的‘’,接着继续赖床算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