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陈云,你就是个丑流氓!”
“你就跟那个弥勒佛一样整天笑眯眯猥琐猥琐的,净不说好话,光放坏眼神!”
“哼哼!陈云,给本姑娘老实交代,为什么要跟雪姐搞基!”
“这搞基一听,就知道它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
“你这个……”
“呜呜咯咯呼,咳咳哈哈哈哈,嗬嗬……”
暮然间,正疑惑于‘基友会、公主'的米雪,猛得被梁静那迷糊的少女话音和她那可受的表情逗得爆笑不止,眼泪直流。
“雪姐,你笑什么呢?”
“咯咯嗬嗬,静静啊,咳咳嗬嗬,搞基啊静静,哈哈哈哈,你知道什么是搞基嘛静静?”
“白泽哥,米雪姐究竟在笑什么嘛!还有嘛,你捂着个脸干什么?”
“那个,静静啊,搞基就是……”
在米雪爆笑中,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温柔恬静的季菲然,她那洁净精致的瓜子脸渐渐的绯红起来,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窘迫了,于是急急忙忙的拉扯着迷惑不解的梁静,对着梁静静窃窃私语起来。
“哼!果然是个丑流氓!出口成脏!”
在季菲然的解释下,迷糊的梁静瞬间秒懂了搞基的意义所在,于是她那本是嫣红玉白的鹅蛋脸瞬间绯红如脂,朝着呆愣中的陈云就是甩一通羞怒的卫生眼。
而陈云呢,在莫名其妙中愣愣然的时候,听着米雪那肆无忌惮的娇笑,猛然间看到梁静那凝脂奶白的硕大瞳仁朝着自已不善的瞥来。而在陈云那超强的感知里,很是清晰的感受到梁静那清澈如玉的瞳孔里透射而出的娇嗔怒火,陈云暮然间心惊清凉了起来,紧接着在小心脏呯呯直跳中起紧解释了起来。
“米小姐,我是说你是不是在玩机车!龙城是不是有一个机车俱乐部,你是不是被这个俱乐部里人称为公主。”
“嗬嗬呃,咳咳,你怎么知道我玩机车?”
“龙城哪有什么机车俱乐部,我倒是想做公主呢!”
“喔,米雪姐,强哥他们不是说要建个机车群嘛?”
“喔?是啊!要不是菲然提醒,我还真忘了这茬!”
“嘻嘻,陈云啊,你可以啊,人长得不怎么样,兴趣倒是挺丰满哈!”
“怎么的,你也玩机车吗?有时间来比比?”
“咳咳!那个米小姐啊,我不玩机车的,你误会了。”
“哼哼,一辆机车随随便便都要四五万,他想玩也玩不起啊!”
“白泽,我米雪怎么那么不爱听你说话呢!长得一个帅气清秀的锅铲头,人高秀气文质彬彬的,怎么说起话来那么损呢?也不知道静静看上了你哪点好!”
“咳咳,米雪啊,大家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你何必为了一个外人而伤了大家的感情嘛!”
“哼哼,屁的感情……”
“雪姐!白泽哥不是那个意思啦!”
“好了好了,对你真是无语了。静静啊,你以后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呢!”
“嘻嘻,米雪姐最好了!”
“咳咳,米雪啊,我只是说了下事实嘛,没别的意思……”
“哼哼!我才不管你什么意思呢,我先下楼了,你们快点把事办了,我还要赶回东城呢。”
“菲然,我们一起下楼吧。”
“嗯,好的雪姐,静静,白泽哥,你们也快点啊,快四点了。”
“白泽,我警告你,你可别胡来啊!静静,我们先下楼了。”
“嘻嘻,陈云啊,说好的要给我写首歌哦!还有别忘了,我们一定要比一场机车哦!”
“吱…呯!”
29年9月3日,星期四。
下午3点45分。
67号病房。
性格跳脱的米雪拉着温柔恬静的季菲然出了病房,热闹的病房里顿时变得静静无声。
尴尬的陈云膛目结舌的望着微颤的房门,他的思绪混乱而迷茫。
文质彬彬的白泽依旧懒散而优雅的坐在67a号病床上,双手抱胸,低垂着他那阴柔面朗的锅铲头,凝望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温柔娴静的梁静,站在陈云的病床床尾,正扭捏着她那亭亭玉立的娇躯。此时的她正微微的低垂着她那圆润秀美的脑袋,那满头的青丝秀发在阳光里闪亮迷人。
在梁静那秀美的空气刘海碎发下,她那淡淡的轻秀眉宇透着少女的欢喜。梁静轻轻的泛巴着她那拱桥般薄薄的双眼皮,带动着她那湿润而修长的睫毛灵秀而轻盈的摇曳着。
梁静那清澈而乳白的瞳仁里,墨玉般的瞳孔极灵极秀中透着犹豫不决。
最终,扭捏中的梁静似是鼓足了勇气般,朝着呆愣中的陈云蚊声细语地轻柔道。
“陈云,白泽哥真的很需要一首歌,你就把那歌卖给我们嘛!”
而呆愣中的陈云,扭转头呆愣愣的看着因为难为情而娇羞的梁静。
透过耀眼的光束,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陈云那本是落寞的眼眸,渐渐的变的神采奕奕起来,他那淡然的小方脸渐渐的带起了微笑。
陈云看着梁静那娇嫩殷红的花瓣唇透着青春靓丽的光泽,落寞而淡然的心境不免心旷神怡起来。
“梁护士啊,我真心觉得那首歌很不适合白先生啊,这首歌的曲调太过忧伤,要求的声线也太过烟嗓了。”
“你想想啊,白先生是去参加<麦王争霸>赛的,那是多么喜庆的节目啊,他要是突然唱首如此伤感的歌曲,那是件多么不和谐的事啊,那评委们可就有意见喽,严重的话白先生那就无缘再接下去比赛了啊!”
“而且啊,我听白先生的嗓音吧,有点阴柔尖细,真的很不适合唱伤感的歌,甚至白先生很可能就不适合唱歌啊!”
“陈云!你巴拉巴拉半天,不想卖就直说嘛,干嘛嘚啵嘚啵的烦人嘛!”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就像静静说的,不想卖就直说,竟然敢胡说八道诋毁我!”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说我不适合唱歌,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适合唱歌?你以为写了首歌就很了不起了?这年头,只要花点钱什么买不到,何况只是一首歌而已。”
“哼,小子,你自已留着那歌自个玩吧,我可不伺候!走了静静,去天上人间唱歌去!”
“那个,白泽哥,你先下楼吧,我等会就来。”
“行吧静静,你快点啊,别委曲求全,一首歌而已,没必要。”
骤然恼怒的白泽,昂着他那面朗帅气的锅铲头,轻蔑的瞥了眼陈云,接而温柔的吩咐着梁静,最后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门。
走廊过道。
许美正拿着预约单和一叠单据,轻盈欢快的走向67号病房。
“哎呦!”
怒气冲冲的白泽,昂着他那面朗帅气的锅铲头走出病房的时候,一膝盖撞倒了许美。
而个子才一米五几的许美,摔倒在地后疼的‘哎呀’直呼,她揉着芊柔的胳膊,蹙着眉宇看着散落一地的单据,撅着嘴不满的娇呵起来。
“谁啊!走路怎么不看着点!撞疼我了!”
“小姐,抱歉,你个子太矮,刚刚出门确实看不到!”
本是怒气萦绕的白泽,现在却又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教训了起来,顿时他那烦躁的心境更是不耐烦起来,于是他低垂着面朗帅气的锅铲头,伸出修长的手臂随意的一把抓住许美的后背衣报,将摔倒在地的许美给提了起来,接着看也不看许美一眼就径直走向电梯,一路还愤愤不平的嚷嚷着。
“哎,你这人真讨厌,竟然说出门看不到我,你以为你,你,好高哦!”
被提了起来的许美正傲娇的生气时,明眸秀眼暮然间看到白泽那一米八多的背影,她那满心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喔……这不是静静的男票那白泽嘛,真是高富帅啊!只是好可惜!”
许美那秀丽的眼眸里流露出希冀的眼神,花痴痴的看着白泽那高大帅气的背影,随即又是一阵失落的情绪弥漫而出,接着便默默的收拾起散落满地的单据来。
“喔,他说什么陈云了不起,什么唱歌,陈云写歌,这都什么嘛!”
“呀!时间都快四点了,得尽快安排陈云去做检查了。”
只是,将那份羡慕妒忌恨丢到脑后的许美,正要推开房门时,却被房间里传出的对话给吸引得愣住了。
“梁护士啊,白先生那阴柔尖细的嗓音真的不适合唱伤感的歌啊!”
“不是我不愿意将歌送给白先生,我是真的为他好啊!”
“就白先生那阴柔尖细的嗓音,就很适合唱快歌嘛!”
“就像我前天唱的那首<心里苦>就很适合他啊!你自己听听这调……”
“陈云!丑流氓,你倒底愿不愿意!别再嘚啵嘚啵的烦人了!”
“呃,梁护士啊,你生气啦?可是,我是真的为白先生考虑啊!”
“呼,呼!本姑娘不生气,不生气。”
“嗬嗬,陈云啊,你就答应了我吧,至于合适不合适的,你就不要管了啦,我们会找专业的编曲进行改编的,这个你就完全放心哈,我们绝对不会让这么好听的歌玉珠蒙尘的。”
“唉,梁护士啊,<我的唇吻不到我爱的人>,就我多年的经验眼光来看嘛,它的曲风绝逼不适合白先生啊。”
“梁护士啊,你好好想想,他要是在比赛的时候强行唱这首歌,那绝逼是要被淘汰的节奏啊!要是真的因为歌的原因而被淘汰,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啊!”
“梁护士,我是真心觉得那首<心里苦>就很好,那欢快的曲风就很适合白先生的嗓音。”
“来来来,梁护士,,我再唱一遍给你听听哈,你自已判断一下适合不适合。”
“嗯,咳咳,啊啊。”
“洗澡放水脱光光”
“我的心情很不爽”
“知道今天心情超慌”
“踩过深坑我很紧张”
“害怕的心里又彷徨”
“如此的遭遇躺进病房”
“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
“时间那么长”
“我的肚子饿的哇哇”
“怎么样怎么样,梁护士啊,这节奏是不是很嗨很正很适合白先生?”
“梁护士啊,我跟你讲哈,要是白先生找人把这首<心里苦>好好的编排编排一下,那在<麦王争霸>赛里一定能一鸣惊人,在萝卜堆里肯定能拔得头筹啊!”
“来来来,你再听听这后面的调调哈,那可是很有味道的哦。”
“每天我们早晨七点半”
“干到晚上九点下班”
“从早忙到忙到晚从没有喝水时间”
“只是为了赚我的饭钱”
“钱、钱、钱、钱、钱、钱、钱”
“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
“医院的饭现都没见”
“真想花两块钱来袋方便面”
“吃完面了继续蛮干”
“……“
一时间,安静的病房里,尽是陈云那鬼哭狼嚎的鬼畜歌声来。
那鬼畜的歌声冲荡着那耀眼的光束,引得那萦绕飞舞的尘埃更加混乱的激荡飞舞开来。
而站在床尾的梁静,忍受着陈云那鬼畜的歌声,正紧崩着她那亭亭玉立的窈窕身姿。
梁静微微抬着她那芊芊玉手,她那双芊芊玉指紧紧的握成小拳头。
梁静那嫣红玉白的鹅蛋脸,此刻尽是娇嫩的绯红,也不知道是被陈云那鬼畜的歌声给气的还是给乐的。
梁静她那嫣红玉透的娇嫩鼻息下,很是明显的感觉到了香气的喷张,而她那小巧娇嫩的肉肉花瓣唇正颤抖的紧紧抿在一起。
梁静那双硕大的眼睛里,那乳白清澈的瞳仁水润涟漪中光泽闪耀,那墨玉般纯净的瞳孔里,正倒映着陶醉献唱的陈云他那摇头晃脑的鬼畜身影。
而陈云那陶醉的鬼畜身影,此刻早已处于梁静那涛涛怒火的包围之中,正被那怒火悄无声息的炙烤着。
而门外,正愣呃中的许美听得陈云那鬼畜的歌声时忍不住可乐得笑喷了。
“噗嗤!这个陈云,唱得像杀猪一样,难怪那白泽看着愤愤不平的,原来是被陈云的歌声给气跑了,只是静静怎么还在里面听得津津有味呢?难道静静……”
“啊!陈云!你去加塞啦!”
还没等许美护士臆想开来呢,从房间里突兀的传来梁静那恼羞成怒的娇呵声,顿时惊得心有戚戚焉的许美浑身的激灵,心灵的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