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希望的晨,疑惑的往(1 / 2)

卷一·重生后的迷茫初定

29年9月1日,星期二。

上午1点。

龙城,dc区,沙县。

产业公园,飞马观光亭。

在那些麻雀无情的踩踏中,躺在草坡上浑身酸软疼痛的陈云,蠕动着他那昏昏欲绝的方脑壳,在阳光下半眯着眼神迷离的平直眼,思绪恍惚地回忆着昨夜那场速度与激情的机车之夜。

“我的宝马!我那心爱的宝马!”

“我的个天啊!这下要大修了!又要大出血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那个该死的大货车!一定要他赔钱,修车!”

“……”

昏昏欲绝的陈云,躺尸在草坡上不停的念念叨叨着,然而他那迷离而恍惚的思绪,却还停留在22年8月31日晚上那场狂野之夜里,而且更可悲的是他清醒过来后第一件事,不是关心他自已那伤痕累累的疼痛身子,而是唧唧复唧唧地念叨着,他那辆在狂飙中跨越世纪的-机车。

有道是:缘来缘去狂野客,跨越时空不方物,可怜之身终可恨,莫言关心莫言助。

“我心爱的宝马啊!”

“我次奥!最后时刻那个突然出现在我背后的影子是个什么鬼?”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鬼?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鬼?”

“不对不对!我次奥!光沉浸在狂飙机车中了!我他妈的居然忘了:我的后座上一直坐着一个-人,美人!”

“我次奥!这下糟了哇!这下可不是我找别人赔钱的事了,我这是要被别人来找我赔钱的节奏啊!”

“而且还是一群我惹不起的人啊!”

“我次奥!美女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要不然我陈云就是倾家荡产都赔不起啊!”

“……”

思绪迷离而恍惚的陈云,猛然间想到昨天晚上,那个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身影……

暮然间。

一阵窒息而恍然的心悸,猛得涌上他那混沌而疲惫的心灵里,冲击着他那疼痛而昏厥的灵魂,刺激着他那伤痕累累的酸痛身子。

刹那间。

宛如是擦了印度神油般,陈云猛得挺直着他那酸疼得锥心刺骨的腰肢,慌乱而焦急地眨巴着他那疲累的眼皮,急不可耐地张望着草坡下的人行道。

烈阳下,秋风里,茵茵草地上。

陈云那模糊而迷离的眼神,透过那摇曳中稀稀疏疏的杨柳枝,傻愣愣地瞅着人行道边那枝叶稀疏的园林树木。

若是那可爱的猫猫小公主在此,一定可以猜到,此刻的陈云绝对是在惊呼:昨天那么枝繁叶茂的林荫大树,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这般像个头发稀疏的瘦老头了?

“哎?我次奥!对面那栋刚刚建成的办公大楼呢?”

“难道是塌了?可是也不可能塌地这么彻底啊!塌地连根毛都没有留下吗?这绝逼不可能是塌了!要不然那也太扯了点!”

在迷离而恍惚的张望中,那公路对面的工厂里,一大片空旷而明亮的空地让陈云猛不丁的想起,上个月那家材料厂刚刚在那块空地上,建成封顶的五层近万平米的办公大楼来。

若是那温文尔雅的狼狼小王子在此,听到陈云如此没脑子的大呼小叫,一定会恨铁不成钢中歇斯底里的癫狂:方脑壳!你个缺少脑容量的憨货,你见过一万平方米的五层办公大楼一夜之间塌到爪哇国去的?还‘塌地连根毛都没有留下吗’!你看看你都是什么逻辑!hatthehell!

“唉,我管他什么楼不楼呢!还是我那心爱的宝马要紧!那个素未谋面的佳人要紧!”

正张望着那块空地发呆的陈云,刚疑惑骤起的时候却猛得又想到了自已的宝马机车,还有那受到牵连的美女佳人,顿时在心悸中选择性的忽略掉那疑惑重重的烦恼,接而在焦急中又四处探寻起来。

可是,映入他那恍惚的眼帘里的,全部是那些凌乱的施工工具,随意堆积的建筑材料,胡乱丢弃的建筑垃圾,坑洼嶙峋的路面,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了!哦,还有那些散乱放置的塑胶警示标示牌,那些东倒西歪的彩旗在那懒洋洋地飘扬着。

“我次奥!怎么没有看到我心爱的宝马呢?”

“怎么可能呢!我心爱的宝马哪去了!”

“还有那个跟着一起遭殃的倒霉美女呢?是被外星人抓走了?还是飞去了天堂?”

“我次奥!真是活见鬼了!”

“……”

浑身酸疼得锥心刺骨的陈云,疲惫而无力地挺着颤动的腰肢,打摆着同样酸痛无力的双手,接而他那青白无血的宽厚嘴唇哆哆嗦嗦地嘶吼起来:他那痛彻心扉的动作与表情,也不知道是给疼得还是给气得!

若是可爱的猫猫小公主在此,他一定会鄙视着陈云,而且一定会无语地碎碎念:以这方脑壳要刺激不要命的闷骚性子来看,他这浑身的哆嗦分明就是给气得!

忍着疲惫和疼痛的陈云,眨巴着血丝密布的的眼睛,眼神涣散的扫视着那杂乱不堪的人行道,宛若是要在西瓜堆里拣着芝麻般来来回回地扫视着,同时他那昏昏欲绝的方脑壳在不停地摇晃着,时不时地抽搐着他那青涩而狼狈的小方脸,流露着焦急而愤恨的表情。

“我次奥!这是哪个泥妈的缺德货!连辆事故车都敢要!不对,连辆事故车都敢偷?”

“这都22年了哥!咱能不能不要这么低能行吗?不知道偷车是犯法的吗?连切格瓦拉都改良从善了,你丫的怎么还敢偷老子的宝马?这究竟是哪个要车不要脸的货干的?”

“我次奥!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素质了!”

“哥哥啊!你这偷偷事故车也就算了,咱也就认了!可是连泥妈的事故人都敢偷?那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哥!你偷人干啥子嘛!就算你要偷人那也要偷个好人嘛!”

越想越狂燥的陈云,喋喋不休的胡言乱语着,他那迷离而恍惚的瞳孔里,喷射着痛心疾首的涣散眼神,他那昏昏欲绝的脑袋里充斥着无边的愤怒,而且在忘我的恼怒中手舞足蹈的癫狂了起来。

人生就像一座火山,当你生气和愤怒时它会爆发,当你高兴和欢乐时它会喷出地下泉,浇灌脚下的花花草草。

这不!陈云那疲惫而酸疼得动弹不得的身子,在忘我的愤怒中竟然奇迹般的站了起来。

瞧,只见他弯着腰弓着背,抖着脚颤着身,沐浴着烈阳蒸腾着怒气。

猛然间。

哆哆嗦嗦的陈云,一手撑在腰肢上,一手指着蔚蓝的天空,在狂躁中他那青白无血的嘴唇语无轮次地喋喋不休起来,连他那宽松而污浊的t恤都在那癫狂的激愤不平中摇曳起来。

“嫩娃儿啊!愣个你刚刚所说,莫要真的是个事故车,囊个铁定是没傻儿敢偷嘛!”

不知道从哪传出道悠悠无力的老年音,安详而恬静的语气让那癫狂中的陈云更是莫名的火冒三丈起来,紧接着便在愤怒中跺起脚来,接而左手插腰右手指天的激辩起来。

“没人偷?那为什么我的宝马就不见了?昨天晚上明明就撞在那灯杆上的,它肯定是摔在了旁边的人行道上的!”

“楞个莫儿哪个傻儿想给自个儿找麻烦!愣个莫事去偷个事故车?闲得蛋疼地麻麻个锤子哦,还是辆宝马!”

在陈云那恼怒万分的激辩中,那安祥而恬静的老年声又悠悠然地回应着,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哗哗’的水流声。

“麻麻个锤子没人偷?没人偷的话那我的宝马呢?飞喽?呸!飞了?还有个事故人呢?也飞了?贼老天!你说,是不是飞了?”

插腰指天的陈云异常的癫狂,连那锥心刺骨的疼痛都让他感受不到一丝感觉了,在癫狂中摇摆着他那昏昏欲绝的方脑壳,朝着那烈日冉冉的天空厉声质问起来。

“唉,老汉儿是讲不通愣个娃儿方脑壳,咋个楞个不开窍嘛!愣个莫见着车,愣个感情是被交警拖走了撒!愣个没见着人,楞个是被那救护车拉走了撒!愣个真是方脑壳壳脑方,少根筋来钻牛尖!”

那悠悠然的老年音渐渐地消失在陈云那昏昏欲绝的脑海里,在隐隐约约间只剩下那些‘哗哗’的水流声。

“拖走?那楞个不……‘呸呸’,那怎么也得告诉人家一声吧?怎么能不声不响地就把我心爱的宝马给拖走了呢?”

“我次奥!拖?泥妈的才用拖!我那宝马车拖着拖着,拖到最后那还是我的宝马车吗?我次奥!我那可是二个轮子的机车啊!要是拖得我找不着它娘我就去找你娘!”

“还有!事故人要是被那‘救我救我’车给拉走了,那泥妈的怎么把我这个事故当事人给落下了?”

“我次奥!我才还是事故的主人呐!难道说贼老天你都是看人做事的?”

“行!就算贼老天你也要物色行事,但是,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羞耻心吗?你的公德呢?你的正义呢?你的博爱呢?你的本心呢?”

“……”

污浊的外表湿漉漉的身,潮红的眼角惨白的脸,清秀的模样快直的嘴,疲累的身躯激愤的心,这就是此刻在癫狂中喋喋不休的陈云最为真实的写照。

“锅然哈个楞头青哟,少根筋的方脑壳可真不好惹齁!咱个老汉儿还是隔远儿喽,今个儿要洒水的草草雀是太多喽……”

就在精神恍惚的陈云癫狂燥动中胡言乱语的时候,那道安祥而恬静的老年音在悠悠然中渐行渐远,最后悄然无声地彻底消失在了陈云那焦躁而犯轴的情绪里。

一个小时后,在癫狂的暴躁中汗流浃背的陈云,再也支撑不住他那疲惫而疼痛的消瘦身子,在喋喋不休的愤怒中,他那颤抖打摆的小腿暮然地滑了,接着整个身子突兀的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一屁股蹲坐在湿漉漉的草坡上,紧接着整个人‘哧溜哧溜’地滑冲向人行道。

或许是癫狂激愤的累了,或许是昏昏欲绝的方脑壳悄然清明了,又或许是被那‘吧啦吧啦小魔仙’施了魔法了,那‘哧溜哧溜’滑动的陈云,暮然间从那躁动而癫狂的情绪中安静了下来,就那样眼神迷离地看着人行道上那个越来越大的土坑,紧接着便思绪混乱的碎碎念起来。

“我次奥!我那心爱的宝马该不会是掉进坑里了吧?”

“昨晚我应该也是在坑里吧?怎么我的记忆里我应该是从坑里面爬出来的……”

“唔,单车?我是骑着单车掉进坑里的吗?不不不……”

“昨晚我可是驾驶着我心爱的宝马机车啊!怎么可能是骑着单车呢?”

“可是记忆里怎么会出现单车呢?培训班?妖娆的规划师?东方大厦?”

“不不不,是龙城森林公园,强哥,烟熏姐,机车赛……

“我的宝马机车?凤凰山地车?不不不……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安静中呆愣愣地滑到坡底的陈云,一裤裆便抵在那湿润而斑驳的杨柳树上,同时眼神麻木而痛苦的直愣愣的看着,那模糊的人行道上那个深幽而嶙峋的巨坑。

杨柳颤动,麻雀纷飞,枝叶婆娑,光影摇曳。

那些摇曳的翠绿杨柳枝,轻柔地撩拨着陈云那混沌而恍惚的方脑壳,使得记忆极度混乱的陈云,在焦躁中渐渐地又有了癫狂的迹象了。

但是,那锥心刺骨的疼痛,还有那痉挛的蛋疼,又刺激着陈云不自觉得抬起他那酸疼无力的双手,使劲的抓挠着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强迫着他自已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29年9月1日,星期二。

上午11点3分。

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忍着锥心刺骨旳疼痛,焦躁中的陈云决定了:先抛弃那一切混乱纷杂的记忆,去搜寻他那辆心爱的宝马机车,还有那个跟着一起遭殃的美女佳人。

艰难地弯驼起腰肢,拨开那些烦人的杨柳枝条,强忍着那锥心刺骨的疼痛,选择性的遗忘掉那痉挛的蛋疼,疲惫不堪的陈云踉踉跄跄地走出那片潮湿的茵茵草坡,迈进那凌乱不堪、坑洼嶙峋的人行道。

接下来,汗流浃背的陈云弯着腰弓着背,踉踉跄跄地绕过那些堆积的建筑材料,在那凌乱不堪的垃圾堆里,拣起一个还算完好的红色圆锥形塑胶警示牌,像个步履蹒跚的老巫婆般,杵着警示牌弯驼着腰肢,缓缓地踱步在这杂乱坑洼的人行道上,强忍着锥心刺骨疼还有那痉挛的蛋疼,眨巴着迷离而恍惚的昏沉双眼,在那来来回回不停地搜寻着什么。

“唔,应该就是这个深坑了……”

“我次奥!这个长有四米多,宽近二米的大坑,泥妈的竟然不整个盖子给盖上!”

“他奶奶个腿的,这是准备要祸害多少个无辜的少男啊!这个包工头绝逼是故意的!绝逼是个不怀好意的主!绝逼是个心黑胆辣的货!绝逼会生儿子没屁眼!”

“……”

在稀稀疏疏的过往车鸣中,浑身污浊不堪的陈云,弯驼着汗流浃背的腰肢,颤颤巍巍的杵着警示牌,疲惫不堪地站在那个深坑旁,沉浸在怨怨念的思绪里,心无旁骛的凝视着那个深幽的坑洞,渐渐的,他那双血红密布的眼睛里眼泪婆娑起来。

要是此刻那温文尔雅的狼狼小王子在此,看到此情此景,他一定会对着陈云翻起他的黄金狼眼,恨铁不成钢的怨怨念起来:这个邋里邋遢的方脑壳,也太不注意他自已的形像了!都把自已整成了一个叫小花子了,竟然还堂而皇之地跑出去出卖眼泪,这简直就是丢我王子的人!

“滴!滴滴!嗤!哐!”

一辆破旧的幸福面包车突然间停了下来,从那驾驶室里走出一位魁梧壮汉,健步如飞地走到深坑旁,虎目忧虑地看着那泪流满面的陈云,接而关切的对着陈云粗声粗气的询问着。

而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陈云,依旧弯驼着腰肢杵着警示牌,带着混乱而恍惚的记忆,细语呢喃地凝视着那辆卡在坑壁上的山地车,在这忧伤的心无旁骛中他并不知道身边出现了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更不知晓这位汉子对他讲了些什么。

要是此刻那可爱的猫猫小公主在此,她一定会恨铁不成钢的碎碎念:这个方脑壳真是太没有礼貌了!人家好心好意的关心你,还给你送瓶水,可你却对人家爱搭不理的,脑子真是够方的你!还有,你也太没有见识了你,一辆山地车都能让你惊呆到眼泪直流!

工业园里,烈日当空,机器轰鸣,白雾缭绕。

凌乱不堪的人行道上,深幽而嶙峋的坑洞旁。

心无旁骛的陈云,沐浴在灼热的阳光里,弯着腰弓着背,杵着标未牌留着泪,颤巍巍的身子汗流浃背,至始至终自顾自的沉浸在他自已那混乱的记忆里。

最后,那魁梧而雄壮的汉子,纠结的摇着头叹着气,把那瓶‘哇哈哈’矿泉水轻轻地放在洁净的马路牙上,无奈地钻进驾驶室里驾驶着幸福面包车‘轰隆轰隆’的走了,留下那瓶水倒映着渐行渐远的车影,倒映着陈云那颤巍巍的身影,孤独地陪伴着陈云在阳光里闪跞着耀眼的嶙峋光芒。

偶尔的车来车往中,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如狼外婆般的‘小乞丐’,在这光天化日下准备‘盗窃’建筑材料的行径。

炙热的烈阳,它也不会因为谁而停下它那追逐梦想的脚步。

微微凉的秋风,它也不会困为谁而去吹凉一颗燥热的心、一段迷茫的记忆人生。

流逝的秋天,它也不会因为谁而停留那么一分一秒。

然而,人生百态千奇百怪。

当陈云站在深幽的坑洞旁,看着单车沉浸在那记忆的混乱里时。

那些欢快的麻雀,挂在那些摇曳的杨柳枝上,看着陈云‘唧唧’个不停,它们是在嘲笑?还是在宽慰?

那饥肠辘辘的癞皮狗,流连在那垃圾站里,低吼着龇牙着驱赶着那些‘吱吱’叫的土老鼠。当赖皮狗追逐到凌乱不堪的人行道时,猛得停下了脚步,接而弯腰弓背的打量着陈云。而那些仓皇逃窜的土老鼠,穿梭在杂乱不堪的垃圾里,矫捷的闪进草破上的土洞里,警惕地趴在洞口后怕的瞅着那凶厉的癞皮狗,时而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陈云。

一只瘦弱的小黑猫,流连在垃圾站旁的人行道上,在烈阳下小心翼翼的探寻着,警惕地瞅着那凶厉的癞皮狗,时不时的打量着坑洞旁的陈云。

一辆疾驰的宝马汽车,在大白天里狂闪着灯光,狂响着喇叭,横冲直撞的行驶在单行道上。

刹那间。

那些土老鼠们猛得缩回了洞里,那赖皮狗眼神凶厉地瞅了眼疾驰的宝马汽车快速跑进了公园,那瘦弱的小黑猫‘嗖’地钻进了茂盛的花草丛里,最后那辆精致的宝马汽‘哧’地停在了路旁。

下一刻,宝马汽车的车窗悄然划下,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笑脸来,正吊儿郎当地打量着那站在深坑前、骄阳下的陈云,而在那冷风‘呼呼’的车里回荡着那优美而动听的车载音乐。

“如果时间忘记了转忘了带走什么”

“你会不会至今停在说爱我的那天”

“然后在世界的一个角有了一个我们的家”

“你说我的胸膛会让你感到暖如果生命”

“没有遗憾没有波澜你会不会”

“永远没有说再见的一天可能年少的心太柔软”

“经不起风经不起浪若今天的我能回到昨天”

“我会向自已妥协我在等一分钟”

“或许下一分钟”

那‘尖嘴猴腮’的司机,窝在坐位上抖擞着身子,放在方向盘的双手弹动着手指,吊儿郎当地吹着凉飕飕的冷气,眉飞色舞地听着徐誉滕的<等一分钟>,贼眉鼠眼地打量着车窗外的陈云,他那焉坏焉坏的小脸透着急不可耐的神情,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只是,他能等来他想要看到的那<下一分钟>吗?

“贼老天!我的宝马呢?你丫丫的偷偷地收了我的宝马,却给我换了辆这么个破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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