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岁数,他也快五十了,正常的说,这个年纪死了,也不算夭寿,可好日子刚才是,他还没有过上那种上等人的生活,就这样死了,他不甘心。
而且他这一死,之前攒下的财富恐怕也要随自己的死而无人知晓了,就连他的家人都无法获得。
这太不值得了,至少死的不值!
伸出右手,抓住了桌上的手枪,手指有些颤抖,想过用这把枪杀人,但没想过用这把枪自杀!
拿起之后,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此反复数次,西井龙一感觉自己如同在鬼门关徘徊!
他知道,自己选择生。那不仅仅出卖自己,还要出卖帝国,如果选择死,那他就只有一个人死去,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得不到,帝国最多会看在他忠心的份上。多给家人一些抚恤,然后什么都不再有!
到底选择哪一条路,这个该死的支那人要自己干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就让自己选择,太可恶了!
西井龙一心里诅咒这博尔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头儿,这老小子会不会屈服?”张浩走了过来,问道。
“你哪儿处理的怎么样了?”
“所有人我都给他们吃了一颗药丸,说是一天后发作,如果不遵照我们的话去做,一天之后药晚上的药蜡就会被胃液彻底溶蚀,然后毒发身亡!”张浩小声道。
“真有你的。他们相信吗?”
“不相信,我找了一条狗,当场喂了一颗,狗毒发身亡了!”张浩笑道。
“这些人都信了?”
“大部分信了,不过还有人将信将疑,于是我就……”
“不错,真有你的,这下恐怕没有人不相信了?”博尔术微微一笑道。
“一个个吓的面如土色。我现在让他向东,他们绝不敢向西,就算让他们吃屎,他们也不敢有任何的违拗!”张浩笑道。
“这些伪军,也不能逼迫过甚,须知……”
“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您老人家不说,我也知道!”张浩道,“我跟他们说了,事成之后不但给解药。如果有损伤的,医药费全免,而且还给抚恤,我还当场每人发了五块大洋,算是给他们压惊的!”
“你还算聪明,这些人大多数见钱眼开,现在就算给他们解药,让他们走,都不走了!”博尔术笑道。
“西井一共带了多少人?”
“除了伪军一个连护送之外,还有就是驾驶员和车把式一共加起来三十人!”张浩道。
“这么说把咱们的人都换上,还不够?”
“不是有伪军吗,可以换下几个平时不太显眼的人,这样也便于我们控制!”
“这个办法不错,就按照你说的办,让大伙儿赶紧把矿砂装车,我们吃了饭就出发!”博尔术命令道。
“是!”
“头儿,马家寨那边有情况!”一名特战队员从矿区大门一路小跑过来,微微喘息的报告道!
“来人,请田支队长过来!”博尔术脸色微微一变,他怕的就是这个,但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老道,我的话不幸言重了!”博尔术无比沉痛的对田信良说道。
“真,真的是他?”田信良闻言,也是一惊,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不啻是晴天霹雳。
“把人带过来!”博尔术一挥手。
两名特战队员押着一个垂头丧气的青年走了过来,脸色灰白,步履凌乱。
“杜飞,怎么会是你!”田信良一眼就认出这人,瞬间感觉手足冰冷。
“支队长,饶命!”那叫杜飞的年轻人“噗通”一声跪在了田信良的跟前,磕头求饶道。
“杜飞呀,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田信良眼圈泛红,一脸的不可置信。
“支队长,是我叔让我去的,我叔他是叛徒,他是内鬼,他是间隙,他吃不了苦,投靠了日本人……”
“混账东西,我枪毙了你!”田信良气的拔出了手枪,就要把杜飞给枪毙了。
“老道,问清楚了再杀也不迟!”博尔术架住了田信良的手臂,朝天道。
枪响了!
杜飞吓傻了,田信良不是再吓唬他,而是真要杀他!
“杜飞,你也看到了,把你叔叔怎么投靠日本人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或许还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否则,今天谁都救不了你!”博尔术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杜飞道。
“又一次,我跟叔叔下山搞侦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个月前吧,我记得不太清楚!”
“三个月前,我们还没派人去总部,难道……”田信良闻言,背后顿时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