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不像,我的提议,他认真考虑了一下,才说考虑的。”孙魁元道。
“军座的提议其实对我们双方都好,他们没有理由不答应,不过,既然没有马上答应,说明他们在这件事上十分的慎重!”李顾问道。
“会不会想趁机讹我们一笔?”
“不可能,东抗虽说是新锐势力,可还听说有这样恶劣的行径,况且,我们有什么值得他们讹诈的?”李顾问道。
“钱!”
“东抗财雄势大,会在乎我们这么一点的钱?”
“不管怎么说。受害者家属的抚恤我们是要出的,而且还要加倍的出。”孙魁元道。“按照东抗的标准,双倍赔偿!”
“军座,那一个人可抵我们四个人了!”
“照我说的去做,这样也能显示我们的赔罪的诚意!”孙魁元决然的说道。
“军座,特务团团长赵斌求见!”
“他还有脸来见军座?”副官魏少棠义愤填膺的说道。
“让他进来吧!”孙魁元阴沉着脸,示意警卫道。
“军座……”
“都别说了,我知道,先听听他怎么解释!”孙魁元摇手制止魏少棠发言道。
“是。军座!”魏少棠悻悻然的退到一边。
“军座,赵斌给您丢脸了!”赵斌满身尘土,一脸硝烟,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走到孙魁元的面前。
“赵斌,你怎么回事,我就是看在你谨慎心细的性格。才把你放在特务团团长的位置上,这一次怎么会如此的大意?”孙魁元厉声喝问,“居然让人摸到了自己指挥部,让人一锅端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军座。是我无能,让您丢脸了!”
“脸都丢了,我还能捡回来吗,说,那个许忠义是怎么回事?”孙魁元问道。
“军座。这个许忠义原来是我手下一个排长,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我发现了,就把他的排长给撤了,没想到这小子他头后生反骨,一直怀恨在心,利用这次演习,他就想报复我,演习的头一天晚上,他所在的这个班在山寨附近巡逻,突然说吃坏了肚子,要方便,于是单独一个人走在后面,实际上,他是想利用这个单独走在后面的机会跟红军演习部队接头……第二天晚上,他弄了一身伤回来,说是在外面碰上了狼群,我一看,这浑身上下血肉模糊的,军医也说是狼爪子留下的,虽然我还有些不相信,可总不能随意怀疑自己的手下,但我还是派了人照顾并监视他,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许忠义居然如此的狡猾……”
按照自己的逻辑,赵斌将许忠义描述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卑鄙无耻之徒。
“赵团长,按照你的说法,这许忠义岂不是早就跟东抗有所勾结?”
“魏副官怀疑我说谎?”
“不是,我是从你的描述中分析得出的结论!”魏少棠道。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赵团长刚才就说了,许忠义利用方便的机会与巡逻队伍分开,走在最后面,目的是跟红军演习部队接头?”
“是,我是说过!”
“请问赵团长,许忠义之前跟东抗有联系吗?”魏少棠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应该有吧!”
“应该有,你能确定吗?”
“魏副官,不管有没有,许忠义是叛徒这是事实吧!”赵斌气愤道。
“是,许忠义是叛徒,可我们总该弄清楚他为什么要当叛徒吧?”魏少棠道,“到底是什么让他产生了背叛之心?军座,您说呢,如果这个不搞清楚,也许还会有更多的许忠义出现,现在是演习,将来如果跟日本人打起来,那可就不一样了!”
“赵斌,你说许忠义背叛了四十一军,这我相信,但我更想知道他背叛的原因,如果仅仅是因为你们两个人的私人恩怨,那最好,如果不是,这背后的原因我是一定要追查清楚的!”孙魁元冲魏少棠点了点头。
“军座,这就是私人恩怨,他为了报复我,让我输掉这场演习,继而失去您的信任,丢官罢职!”赵斌大声说道。
“可我却听人说,你背着军座偷偷的贩卖烟土,还打着军座的名号扩大生意,背地里跟一些跟日本人有生意来往的人员密切,茂盛洋行的平田先生跟你关系非同一般吧?”魏少棠冷笑的问道。
赵斌闻言,不由的吓的一慌,目光瞄到孙魁元那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的麻子脸,一股难言的恐惧冒上了心头。
“军座,冤枉呀,我跟茂盛洋行的平田小五郎只是泛泛之交,偶尔见个面,吃个饭而已!”
“是不是泛泛之交,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赵斌,军座不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你打着军座的旗号胡作非为,军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看在你忠心的份上,只要不太过分,但是你的野心越来越大,居然暗地里蚕食军座的烟土生意,你是不是觉得军座什么都不知道呢?”
“军座,我该死,我鬼迷心窍了,我,我不是人,军座,我下次不敢了……”赵斌吓得惊慌失措,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孙魁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