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淝水东岸。
刘牢之率八千北府兵猛烈突击而来。
一旁的刘裕高举手中的红色令旗,在头顶转了一个回旋,突然一个半圈落下。
瞬间,北府兵船上的百余部投石机,向着对岸的秦军就投去巨石。
百余部投石车疯狂的工作着,不同大小的石头块子狠命的划着一道道弧线,飞向对岸。
漫天的飞着石头,奔着一头雾水后退的秦军军阵就砸了过去。
有的石头小了点,有的根本没打到对岸的阵地里,小的纷纷呢掉落进淝水里。
随着“扑通”之声,河中的鱼儿和水面飞过的水鸟白鹤都吓得顿时越过水面。
此时,前排军阵,心情都较为稳定的秦军士兵举起了大盾。
排列好了盾阵,北府兵这边大石头根本穿不透秦军的阵型。
西岸的秦军边举盾边向后退,帅令下达不许反抗,后撤!
这时,毛盛看到前面情况有些不解问道:“阳平公,这晋军在朝咱们扔石头,为何您下令不反击呢?还后撤?”
战马之上的苻融看着前方淡淡一笑:“刚开始渡河就反击,那不是把晋军的先锋都吓跑了吗,不着急,我们诱敌深入,等他们快到西岸的时候,我们再全力出击,一举歼灭他们!你没看对岸谢玄的大部队都没敢下河吗,就是试探我军呢,看看我军是不是诱捕他们。”
左将军毛盛听后点点头:“既然阳平公有了全盘的打算,那末将就听指令再出击。”
......
淝水河中。
刘牢之边指挥迅速渡河边向着对岸望去。
发现秦军果然在后退,却并且没有发起反击。
他内心有些嘀咕,心道:真的一点反抗都没有啊?
此时,他身旁的刘裕也感觉有些诡异,问道:“将军,为何我军投石,秦军都没有任何反击呢?他们后撤的还挺快,这不会是诱捕我军过去,要给咱们来个包抄合围吧?”
刘牢之听后坚定的眼神看着对面秦军阵营,看着却是有些古怪。
他随即说道:“有可能!秦军这个举动不对劲,退的太快了,恐怕有诈!速传我令,挥旗语让第一梯队负责主攻秦军阵营,第二第三梯队组阵做好准备,护卫我军两侧,以防秦军铁骑冲击我军侧翼!”
刘裕刚要执行,忽然他想到什么:“将军,第一梯队就四千人,这么点人主攻敌阵是不是有点冒险?现在玄帅还未渡河出击,我们没有援兵,此时分兵两个梯队出来,恐怕一个梯队强攻敌阵会受阻,攻不动啊?”
刘牢之想了想,他眼眸深邃:“你说的我也想到了,这样吧,分出左右两翼各一千兵力,死命护住我军侧翼,对方骑兵肯定会强攻,我军无法长时间抵挡,我们必须厮杀秦军前锋的口子来,这样玄帅也会迅速渡河援助我们,一会儿两翼士兵全部用长槊护阵!”
刘裕点头道:“末将得令!”
......
——淝水东岸,晋军阵营。
谢玄望着不远处的刘牢之马上就要渡河成功抢滩登陆了。
他没想到他们竟如此顺利,对面的秦军果然在后撤,并且没有反击。
这时,谢玄深吸一口气对身旁的诸葛侃道:“我军必须马上渡河,越快越好,支援刘牢之他们,只要他们冲进秦军阵营,我军只要到的及时,就可以一鼓作气杀进阵去。传我令!速搭浮桥,三军强渡淝水!”
诸葛侃:“末将得令!”
搭浮桥的工作,需要五十多只船连接成的一座座浮桥。
在诸葛侃统一军令指挥下,千余名晋军穿好了事先准备的紧身水靠。
此刻纷纷下到已是深秋的淝水河中,尽管河中冰冷刺骨,但没有一个士兵退缩。
他们的心里就一个信念:架桥,强渡,战胜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