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眉头轻轻一皱：“那你有何不高兴的呢？难道是苻锦又淘气了？要是她惹你了，你和我说，我把她嫁出去，我看慕容霸那个弟弟慕容纳不错，配得上咱们锦儿。”

张夫人一听摇摇头：“我说天王，咱们的锦儿才十一岁，你又想嫁出去啊，再说，咱们唯一的两个女儿你都要嫁给慕容家的兄弟俩啊，就不能换一个嘛。”

苻坚呵呵一笑：“闺女大了留不住，再说，慕容家的男人个个都长得风姿绝伦，而且还特能打仗，把女儿嫁给他们正好可以留住这兄弟俩为朕所用。”

张夫人美目流转，她抬起那张美得心醉的脸庞，点点头道：“天王说的也对，这个事倒是可以考虑。不过，臣妾忧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苻坚整个人后仰躺到了豪华的软床上。

他看着张夫人那张香娇玉嫩，艳比花娇的瓜子脸柔声道：“哦？爱妃何事烦恼？你说说，朕听听。”

张夫人的裙纱裹得稍微有些紧了，显出了她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

抹胸外衣难以遮挡住她傲人白皙的胸口。

苻坚盯着那里，眼睛是半分也移不开了。

此时，就听张夫人说道：“天王真要准备出百万大军灭晋吗？您真的下决心了？”

苻坚一听低下了眼眸，想了想：“不会是苻融他们又让你来劝朕吧，当年朕灭凉国，你是凉国公主，但你并没有恨朕，反而入了朕的后宫。如今去灭另一个汉人国家，你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苻坚心里暗想：这一定是阿融他们干的，居然让朕最在意的人劝，过分了！

张夫人看着苻坚：“臣妾和天王相遇是必然，凉国弱小而分裂，所以导致灭国。攻伐一个国家要顺应天道，才能战无不克，切不可强行违反天道灭晋，这会导致大秦的分崩离析。”

苻坚显出了不悦之色，他看着张夫人，平静地说道：“真是凉州的才女啊，接着说。”

她看出了苻坚的笑容在脸上逐渐消失了。

但她还是尝试着沟通：“今天朝堂上，大多数都反对伐晋。臣妾听说王者出师，必上应天时，下应民心，反之，出师无名，倒行逆施，上天也不会保佑的。长安现在流传自秋冬以来，鸡会夜鸣，家中狗夜晚会哀嚎，而武器库的兵器居然在无人的情况下发出了声响，这都是不祥的征兆，望天王明察！”

苻坚听后摇摇头：“这都是小民的谣言，你也信？当年朕伐凉国和燕国时，为何你都不曾这般激烈反对呢，为何？”

张夫人默然无语，过了片刻，她幽幽道：“东晋是汉人正统，是中华正朔王朝，汉人的天下不是我们氐族人能轻易动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