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玄忽然开口说道:“明日刘牢之和田洛率水师先准备着,不管怎样,边想其他计策边准备。万一这两天海水倒灌了,我军也好能马上行动。”
刘牢之点头道:“那属下派探兵去探查一下,看邵保的运船都停在哪里了,我们好夺取他的运船,截断他的后路。”
谢玄点点头:“明日再派人去查邵保的粮草在哪里,必须要想一个办法来迷惑邵保,麻痹他。”
诸葛侃点点头:“将军说得对,兵不厌诈。给邵保摆迷魂阵,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他难以分辨,到时我军再趁机战而胜之。”
淮河北岸秦营。
今日冷风呼啸。
此时的彭超在淮河北岸看着浮桥对面的邵保大营。
想想前段时间自己和俱难败得惨不忍睹,他苦笑着喃喃自语道:“俱难从来不听我的,他就认为只要兵多将广就可以打胜仗,嗨,他早晚要害了我。看来,我需提早做准备。”
一旁的副将听后想了想:“这些晋军的战法跟以前的完全不一样,而且南兵作战向来喜欢伏击偷袭,他们在草丛里居然还埋伏了不少士兵,还什么武器都用,居然打铁的锤子都用上了!”
彭超望向江面,眼眸深沉:“那是因为俱难没有强突,他根本不听我的建议,正面对射吃亏,要坚决的突击,然后再包抄两翼。真不知俱难哪里来的自信,这次败成这样,我看他如何向天王交代。”
副将点点头:“这次惨败,算是一个教训。东晋没有咱们想的那么弱,南人的步兵不可小觑。这次我军的战线拉的长了,粮草又被劫,这是大问题。现在我军攻占的盱眙和三阿又被谢玄给收复回去了,下一步也无法和慕容霸会合。不过,邵保手里还有两万兵马,倒是可以和谢玄一战。”
这时,副将见彭超半晌没说话,一副心烦意乱的表情看着远处。
于是,副将感觉时机已到,他不时进言:“将军,属下建议咱们退兵为上策啊。”
彭超一听,立刻回头问:“哦?为何?”
副将眼眸闪闪:“将军您想想,现在我军失了不少骑兵了,而谢玄的骑兵基本没有遭到重创,咱们要还是正面对阵的话,恐怕没什么胜算啊。”
彭超听后更是心烦意乱了,他想了想:“好不容易打下的淮北,几万大军不在淮阴打一仗就这么退了,回去怎么跟天王交代呢?浴血苦战得到的彭城难道就此放弃?”
副将眼眸深邃:“将军,俱难不就是不知进退,强打君川这一战才输光我们的骑兵的。如果现在撤军,还可保住这几万人马。撤军的责任推到俱难身上就行了,本来就是他犯的错,天王是不会怪罪您的。”
彭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天王这几年一直想平定两淮,饮马长江这个目标看来要就此放弃,灭晋的机会不见得再有了。”
副将听后进一步进言:“将军多虑了,为将帅者懂得进退,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灭晋有的是机会,再说,北府兵不是还没和鲜卑军一战吗,他们要是一战还真说不好是何结果呢。”
彭超听后感叹:“这次真应该派慕容霸对阵谢玄,我还真想看看他俩能打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