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胜眉头微微一皱回道:“此人不能再疲劳了,他肯定有心疼,胸痹的毛病。这病是累出来的,必须要静养。而且这个病越是劳累越会加重。我给他开的方子,可以缓解他的心疼。”
慕容霸听后眼中闪着微芒,心道:看来王猛心脏不好,心血管有些堵了。这样下去,很是危险啊。。。
听后,他点点头,目露愉悦之色:“可惜,你开的方子他一定是派人直接烧了,绝对不会吃我的人开的药方。此行真是收获颇大,干的不错,回去赏你!”
——秦都长安,永昌殿。
苻坚仔细地看着手中慕容霸今日早朝呈上来的奏折。
自己的幼弟阳平公苻融坐在殿下。
苻坚对龙案下的苻融道:“慕容霸说的这个问题朕也想过,让苻洛先去各地巡防一下,直接去益州上任不妥,应该先考察考察再去上任。他上面写着,要苻洛去落实基层,去各个基层的路线他也为朕规划好了。”
苻融没听明白:“基层?什么意思?这慕容霸现在总说些古怪的词语,听着费劲。”
苻坚笑了笑:“慢慢听习惯就懂了,慕容霸将调任的路线写的很清楚,苻洛不用路过长安,直接从洛阳直奔襄阳,从襄阳再坐船逆流而上到汉中,然后再从汉中去益州。这份奏折写的很详细,你也看看。”
此时,苻融从他手里接过奏折。
认真的看了起来。
过了片刻,苻融说道:“天王,臣认为这里面有问题啊,您把苻洛丢在西南,还不让他经过长安,偏偏要兜一个大圈子,那他必定心里有怨气,而且苻洛还会觉得您有什么阴谋。臣认为这是慕容霸故意设计出的线路,陷您于不义啊,这会激怒苻洛的。”
此话一出,苻坚面露愠色:“奏折写的很清楚,东晋一直在这里布署,咱们也应早些布防。再有,苻洛从小就一直不服朕,朕忍着他,现在朕派他去镇守益州,也是为了防止东晋的阴谋。你为何每次一看到慕容霸的奏折,就都要否定呢?你搞得朕很为难啊。”
苻融毫不让步:“天王,这慕容霸是属狐狸的,您为何信他不信我呢?这绝对是他在搞事情,苻洛是什么性子,您比臣清楚,臣知道您看苻洛早就不顺眼了,所以慕容霸就趁这个机会搞事情,万不可信他,这条他亲自规划的路线绝对有大问题。”
苻坚捏着额头,叹了口气:“慕容霸自投靠朕以来,一直受你们的排挤,可他从未在朕的面前说过你们一句坏话。上次王猛那样对他,他都没有半点怨言,你们还想让他如何做呢?他对朕说过,君臣不睦,国家必衰啊。”
苻融目光炯炯:“臣无法和他和睦,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隐藏得极深啊天王,您被慕容霸迷惑了。”
苻坚揉着太阳穴:“朕怎么就被他迷惑了?嗨,做天王真难,朕孤独啊,没人理解朕。”
苻坚一看此景,也知道此次谈话肯定又不欢而散了。
——幽州蓟城,行唐公府邸。
府邸宽绰豪华,游廊相接。
一弯新月划过院落中的汉白玉柱。
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