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乐乐，“哦—”
“jason。”洛克放下叉子，“妮娜是专业人士，在她这个领域有很多技能都是保密的，主要是担心会被对手利用。”
“好的，我明白了。”陈梓轩这才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赶紧打住。
徐飞抬头，“咦，妮娜呢。”
“我在这儿。”妮娜在餐桌边坐下，整个人显然已经完全从刺杀事件中脱离出来了，精神状态看起来很正常。
“我刚才去打了几个电话。”她笑笑，拿起餐巾铺在大腿上，“你们在聊什么？”
“我们在说，你和乐乐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陈梓轩说。
妮娜大笑。
“这种事情我不止一次遇到了。”她看了看大家，“所以，很感激这个时候你们还愿意带着我一起出来吃晚餐。”
“说不定此时此刻就有一只狙击枪正对着我的头。”她打趣的说。
众人呆呆的坐在座位上，表情多少有些紧张。
洛克大笑起来。
一脸轻松的摆摆手，“放心，没有狙击枪，我们周围只有十几个来自卫氏安保的雇佣兵。”
徐飞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的朝旁边看了看。
果然，餐桌旁，吧台旁，外面马路上，到处都有一些虎背熊腰眼神冷漠的人。
用完晚餐，众人回到酒店休息。
“妮娜。”
酒店门口，洛克从车上下来，冲送他们的巡逻队员们点头，朝她走了过来。
“单独聊两句？”
妮娜原本想说我有点累了，但看洛克坚定的眼神就知道，不聊估计自己是走不掉的，点头说：“好，在哪儿聊？”
“跟我来。”
洛克带着她走到酒店门口的喷泉边，停下脚。
妮娜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愧是当年的特战精英，连我们特工的技术也掌握的这么熟练。”
她调侃着他。
“我必须承认你们的有些技能很好用。”洛克说。
站在喷泉边可以有效的防止被窃听，这是教他的一个老特工前辈告诉他的。
妮娜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弹出一根点上，默默的吸了一口。
“你想问什么？”
“飞机上的事儿。”
妮娜笑容凝固，“飞机上什么事儿？”
“飞机出事的高度大概是一万多米，去掉打斗过程中飞机下坠的高度，你们跳出机舱时的高度至少应该是8米左右，你们只用了一个降落伞包就安全降落。”
洛克看着她，“妮娜，以你接受过的训练，我不认为你能做到这一点。”
妮娜抱着胳膊，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烟。
“你们在飞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洛克见她不回答，迫不及待的追问。
“什么也没发生。”妮娜抬头，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
洛克明显有些不相信。
“妮娜。”
“洛克，这事真没什么好问的。”妮娜说，“我现在脑子很乱，等过两天我休息过来了，咱们再好好聊行么。”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今天晚上会睡不着觉。”洛克拦在她的面前。
妮娜皱眉，“洛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妮娜无奈的摇着头，“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想着那件事，难道不是么。”
“26个弟兄的性命……”洛克声音颤抖，脸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着，“说没就没了，一瞬间，妮娜，你知道一瞬间意味着什么么？”
“我不知道。”妮娜裹了裹西装外套，抱着胳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死了31个同事！”洛克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妮娜转头看着他，“正因为我死了31个同事，我才要忘掉这件事！因为我不想再失去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妮娜！”
“洛克，在北极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不再提这件事了，永不再提，你要记得你发过誓的。”
洛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叉腰，在妮娜面前来回的踱着步，看起来非常挣扎。
“就算你能忘，我也忘不了。”片刻后，他低头，喃喃自语。
“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职责，和那次行动的性质！”
妮娜忍不住怒喝。
洛克背对着妮娜，抬起头，“我是行动组长，那次行动性质：灰色。”
妮娜看着他高大强壮的背影，“你知道‘灰色’什么意思么？”
“灰色行动：根本不存在的行动。”洛克无奈的低下头。
“所以你还追问什么，我们从来都没有参加过那次行动，你，我，你的兄弟，我的同事，我们都没有参加过那次行动。”
“但我已经退役了，妮娜！”
洛克突然转过头，“我现在不是特战队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退伍军人。”
“告诉我，你是怎么从飞机上安然降落的？”
他朝前走了两步，半张脸陷在黑暗之中，“有人帮你，对不对？”
妮娜看着他，“洛克，不要逼我。”
“那你最好现在告诉我答案，”洛克眼神咄咄逼人，“到底是谁在帮你？”
他看着她，“杀手是不可能帮你的，飞机上也没有其他人……”
他楞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说，是姚乐乐？”
“洛克，你在瞎想什么？！”妮娜忍不住说，“我是陪她去巴拿马办捕鱼证的，而且姚乐乐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
洛克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着她，“这并非完全没有可能，除非你能解释你们是怎么安全降落的。”
“一个降落伞包，理论上无法帮助两个人从8千米高空安全落地。”
“我也觉得不太像，但我实在找不到其它合理的解释，一定有人帮你，而且那个人只可能是姚乐乐。”
他看着妮娜，“所以，就是姚乐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