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听着慕笙的话有些忍俊不禁。
而豪华酒店某一处的天台上,厉寒风的表情更加可怕了。
负责人冷汗津津,这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总裁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还好像更加不爽了起来。
看到那个男人就要和慕笙一起下海游泳了,厉寒风手上的高脚杯,直接被捏碎。
玻璃碎片碎了一地。
负责人差点吓得跪了,“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我们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您给属下一个机会……”
“封了。”
厉寒风再次吐出两个字。
负责人一脸懵,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许言看不下去了,用胳膊肘捅了捅负责人,“找个理由把那边海域封了,别让人下海游泳,懂吗?”
负责人自然是相信许言大人的话的,于是立刻派人去封了。
慕笙那才刚刚下海,海水都只才到腰呢,就又被工作人员喊上了岸,“小姑娘,等会就要涨潮了,危险,现在不能游泳了!”
“?不会涨潮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她还不清楚吗,这大海简直跟她家里养的宠物一样。
“那就是别的原因,啊,总之现在不能下海了,你先回来吧,我们马上要上封条了,大家等下还要下班呢,配合点啊小姑娘。”
慕笙挣扎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的从海里上岸了。
这才多久啊,她刚才还有种直接潜进去,溜进大海里玩,可是怕吓到他们。
还是算了,要是被拍到什么以后也不好解决。
江牧也早已经站在了沙滩上,奇怪的说:“这是怎么了,以前我来这玩的时候可没这么多规矩。”
慕笙无奈的望着海面,仰天长叹,“我也奇怪,算了,既然今天不能下海那就改天来玩吧,我去找大师兄聊聊天哈哈。”
江牧看慕笙撒丫子跑了,也拿上自己的东西去了祁言辞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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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上次我给你送的药你还有吗?”
上次……厉寒风和他动手那一次。
“没有了。”
其实他有,就是想要慕笙送他。
慕笙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可以拆掉纹身的薄膜了,所以对祁言辞说:“那我等会回去再给你送一瓶,现在我帮你拆开好了?”
祁言辞笑着点头。
江牧识趣的看了两个人一眼,道:“那我就先走了,晚上还有一场晚宴,我得先回去准备一下。”
慕笙仰起头,唇角弯弯,“好,谢谢江牧哥哥今天陪我玩。”
“我一会儿功夫不在,你就认上哥哥了?也不和大师兄商量一下?”
祁言辞调侃道。
“我可告诉你,现在慕笙可是我罩着的人,你说话客气点。”
江牧“凶狠”的锤了一下祁言辞的胸膛。
慕笙看着两人,笑容也一直挂在脸上。
真好,看来大师兄这些年虽然不在青云山,也交到了不少朋友,她看得出来江牧和大师兄的关系很好。
江牧走了。
这片沙滩就剩下了慕笙和祁言辞两个人,还有一些保镖。
什么活动都被禁止了,连游泳都不让游了,沙滩上的人很快就各回各家了。
但因为慕笙想要给祁言辞处理一下伤口,所以现在还没有走。
慕笙刚处理好,手腕就被一只大掌擒住!
这让她都感觉到有些骨裂的熟悉的力道,除了厉寒风绝对不会有其他人。
可这下不只是手腕疼,心也是开始一阵一阵的巨痛。
慕笙当场脸色惨白。
“厉寒风,你住手!”
祁言辞发现了慕笙的不对劲,用力推开了厉寒风。
可厉寒风攥着慕笙的手根本没有松开。
他将她拖向自己,然后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看着他!
“你玩的很开心?嗯?”
慕笙的眼睫脆弱的挣扎扑闪了几下,捂着胸口说:“厉寒风,你先放开我,我好疼……”
祁言辞咬着牙,直接一拳挥向了厉寒风的脸。
厉寒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慕笙身上,居然让祁言辞的拳头擦过了他的脸。
他放开慕笙,狠戾的皱起眉,扯过祁言辞的衣襟,毫不留情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祁言辞的保镖看到祁言辞被打,很快就想要去帮祁言辞,可是厉寒风的防卫他们根本就破不了,一个又一个的保镖被厉寒风狠狠摔下!
可当中最惨的还是祁言辞,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
慕笙倒在地上,先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让自己的心脏稍微好受一些。
可看到祁言辞和厉寒风扭打到了一起,两个人像是为了争夺领地的雄狮大打出手,她忍着痛,急急的看着厉寒风说:“不要打了厉寒风,他是我大师兄!”
厉寒风根本听不见去,眼睛都红了,挥起铁拳又向祁言辞抡去。
这一拳,直接将祁言辞打退了四五米,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似乎胸口都凹陷了进去。
慕笙看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大师兄怎么可能是厉寒风的对手!
就算是**力量,大师兄也撑不住啊!
“大师兄!”慕笙眼眶都湿润了,跑过去还差点跌一跤,“大师兄你怎么样?”
他的身上伤口太多了,慕笙还没有见过大师兄被打成这样过,特别是还是因为她。
几个保镖抱住厉寒风,拼命给祁言辞拖延时间,这时候有人直接挥动电棒砸在了厉寒风的背上。
可厉寒风的眼神一直落在慕笙身上,身体上的疼痛远远不止心脏的绞痛。
“厉寒风,你怎么可以打我大师兄!还下手这么重,他不像你,你下手这么重他会死的!!”
慕笙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是担心到了极致才会发出来的声音。
祁言辞一张嘴,鲜血就涌了出来,慕笙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不要说话大师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厉寒风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使了狠劲,要是祁言辞没有在凌冰焰那里学了那么多年,恐怕一招都抵挡不了。
“笙笙,不要哭……”祁言辞给慕笙擦去眼泪,居然笑了。
慕笙愧疚难过的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忙说,“快,快叫救护车……”
作为家族的继承人,祁言辞的医护人员一直都有专人负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保镖也是第一时间联系了。
祁言辞后面已经昏了过去。
慕笙简单的给他处理了伤口,然后让医护人员把他带走。
她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
厉寒风穿着笔挺的西装,似乎刚才那场混乱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衣服稍微皱了皱,与祁言辞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慕笙眸子里满是失望,“厉寒风,你知道他是我大师兄的吧?你下这么重的手是想要他命吗?”
厉寒风的目光和慕笙的目光对上,张了张嘴,但却说不出话。
他感觉到,慕笙很难受,那些准备质问她的话,顿时像打上了封条,一个完整的音节都说不出。
慕笙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你以前答应过我,不和大师兄作对的,他是我的亲人,你知道我很在乎他。”
厉寒风什么也听不进去,“在乎”这两个字狠狠刺激着他的耳膜。
“在乎他,所以你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卿卿我我?难舍难分?!”
慕笙忽然有一种无力感,就像以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一空了,“是了,你不是他,他不会这么对我在乎的人,他会为了我收敛脾气,也不会让我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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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想到慕笙在他面前表现出对另一个男人的在乎,他就控制不住。
“我不管你想的是哪个男人,现在你都是我的女人!”
厉寒风沉声道。
“现在和我走!”
慕笙擦干净眼泪,可泪痕还很明显,“我要陪着大师兄,你走吧。”
“你什么意思?”
厉寒风没理由的心慌,“你现在还是我的合法妻子,祁言辞不过是外人!”
慕笙笑了,“怎么,现在你就知道我是你妻子了?厉寒风,你该庆幸你是厉寒风,不然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慕笙的话说的不明白,厉寒风执着的,想要带她走,背上传来一阵刺痛他也顾不上。
他向慕笙伸出手。
她直接走过了他。
厉寒风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声音。
你,以后所有有你的选项,我都选你,满意吗?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不反悔。
……
头痛欲裂,他慢慢蹲下身,眼角的余光始终注视着慕笙。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厉寒风只觉得心里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他罕见的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许言急急驱车赶过来的时候,厉寒风已经倒在了沙滩上。
眉心始终皱起。
背后的沙滩上有着血迹。
许言忙叫人将厉寒风抬上车,然后派人叫医生来。
然而厉寒风一被人碰到就醒了。
眸子里有失而复得的欣喜。
可是当看清来人的时候,眸色逐渐黯淡下去。
他自己站了起来。
许言看了眼厉寒风的后背,鲜血和黑色的西装混合在一起,暗沉又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