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碘伏这种东西,外面一般都买得到的,当然如果学校没有医务室,学校不卖,周围又没有药店,校外都是小摊贩,卖吃的喝的,全靠吃喝赚钱。跑远了,不仅徒步有时间成本,八点就要回去上课,最主要的是药店一般八点才开始营业,更何况我们还不知道附近药店的位置,谁让学校位置一般有点偏。”
“还真是,我初中学校就没有医务室,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不过现在到处都有药店了,确实没必要随身携带,但养成这个习惯了,不带不放心,而且真用到的时候,再出去买也不方便,万一我是一个人行动,那就糟了不是?”
“有道理,我也是,我喜欢携带创可贴,这个很有用,在家里做家务做饭都用得上,只可惜在学校很安全用不上,我高三下半年开学带的那两个创可贴到现在还一直在笔袋里放着。”杜苏芮翻出来给李嘉欣看。
“以防万一,得收好,还得好找,别哪天忘记放在哪了。”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一直都在笔袋里放着。”
“你的髋关节炎是怎么回事?”
“那是分班之前了,咱俩那时候还不认识了。”
“跑步跑的?”
“昂,也许还有我走路快的问题,而且那阵子我记得班上好多人都逃操,还不止我们班的人,大家那段时间都挺累的,跑操跑太快了,按理说应该匀速跑的,都跑成加速跑了,越来越快,都在追赶前一个班级。”
“我记得,那时候我们班体育委员经常说,跟上,跑快点,差太远了这几句词。”
“是吧,那阵子都异常兴奋,不知道谁起的头,突然就跑快了,害得我们得被迫加速,一个班级快,全校都得快。”
“不,是两个年级吧?因为场地大小问题,好像有一个年级是独立的。”
“不清楚,但肯定不会是全校,咱们学校没那么大的操场,让全校师生共用一个场地。”
“也未必,咱北方跑步贴太紧了,一个班占地方也很小的。说到师生,我想起来了,有的班主任也跟着跑,不过一般都是的,女老师基本不会。”
“确实,我记得老李就跑好像,他经常跑来着,现在陪我们,以前陪别人。”
“他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太虚了,都跑不了全程,就拿现在来看,一个星期也就两三次,一次两三圈。”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在小操场跑过,所以肯定是两部分,怎么分就没关注了,我每次都只招自己的班级。”
“我也有印象,不过时间不长。说到找班级,我每次都是顺着班级顺序找,巧的是一般都先找到八班,看见几个显眼包,我就知道快到了。”
“时间太紧了,一起来穿衣洗漱,有时候都来不及上厕所,实在是排队人太多了,着急忙慌的跑到楼下,全程跑着战队。”
“你肯定是起晚了,就像现在,你每次都晚几分钟动弹。”
“我那是在揉掉眼屎,不然眼睛睁不开,就还是困,起不来。眼睛睁大,我就清醒了。”
“哈哈哈哈,笑死了,你弄得还挺仔细,揉眼睛居然也值当拿来说,你呀就是困,就是起不来,灯一亮,你还不敢继续睡。”
“肯定不敢啊,会有检查卫生的,再说了,一个寝室只能留值日生一个人,除非我躲到厕所,这样也还是很危险的,而且跑操会查人数,会被发现少人,我从不敢逃操。”
“最主要的是里面有老师,还有男生,还不是少数派,哈哈哈哈。”
“确实,有时候寝室悬挂的绳子会晾内衣,如果哪天检查咱们寝室的是男生,我就会非常尴尬,而且检查的人还会从里到外仔细的看一遍,看看有没有扣分项。”
“还会有男老师时不时扫一眼,不过男老师就比较'懒',只在走廊上等着同学向他汇报。”
“他们检查的真是又快又准,一个人分到好多个寝室,短时间内快速检查完,居然还能逮到我遗漏的点扣分,挺厉害的。”
“你确定不是因为扣你分了?你才心怀怨念?”
“我这是夸他们,当然难免会带一点情绪。”
“哈哈哈哈哈。”
“真的是,早上起床打扫卫生就算了,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大家都要去站队早读,尤其是夏天天都黑着,也不知道读个什么劲,不举高点都看不清,关键是我不想读也得被迫举高,谁让领导要求了,举过头顶,头仰着,胳膊酸,手酸的,难受死了。”
“是不是想到当值日生免站队早读,有时候觉得打扫卫生挺快乐的?”
“那是,而且值日生还多出1分钟啊,我还挺感谢的,就是动作得迅速,还得寝室人配合,有些人就只顾自己,都打扫完了,还要扔垃圾,自己的床铺也不整理好,最怕上铺被子叠的不规矩,不仅要费劲的叠好被子,还得做危险动作,踩着上下铺间的梯子叠,脚和腿都得使劲别着,生怕掉下去。”
“这倒是,还有摆放的问题,是检查的重点,很容易被忽视,被扣分。剩下的得亏厕所好清理,大家还是挺注意的,不然真的会犯恶心。不过叠被子你为啥不跪到那人床上去?安全一些。”
“我不好意思上人家床,我也不太喜欢别人上我床,所以一面不喜欢别人上我床,一面因为方便,疯狂地想睡下铺,只可惜运气不好,每次都是上铺,也算是被成全了,但是回寝室想上床休息几分钟,还不想脱鞋,就不行,我试过一次,非常不舒服,下铺会好很多吧?”
“好很多啊,以后想这样躺我床上。睡下铺碰到没有边界感的人就很无语,自己寝室的坐还好,有些是外寝室的,几个人为了图说话方便,一来就给我的床坐满了,害我没地方坐,而且都不熟悉,坐我的床,我就很膈应,所以我都铺小铺体,白天收起来,只有我晚上睡觉才拿出来睡。”
“聪明。”杜苏芮比了个赞,“这样说,还是下铺好啊,羡慕。”
“不过,你被分到上铺,难道不是因为寝室第一名来着?学校分寝室一向按成绩排名,第一名都是靠门上铺的位置,挨着厕所,还得担任寝室长,只能说这个位置实惨。”
“也还好,起码不是床正对门口,还跟厕所斜对面,而且有厕所挡着,算是不错的位置了。”
“也是,目前住的新宿舍楼是不错的,老宿舍楼就很差劲,还是那句话,寝室长都是背锅侠。”
“全寝室就我住得近,被叫家长方便,尽管从小到大基本上没被叫过,我也不希望我妈妈请假来学校挨训,但是没人比我更适合背锅了,哎。”
“未必,有些就直接出卖违纪的同学,按道理来讲,寝室长没有包庇背锅的义务,人家怎么做都行,无可厚非,可还是真心为有你这样好的寝室长开心。”
“习惯了,从小到大背锅第一名。”杜苏芮自嘲。
“哈哈哈哈哈哈,辛苦了辛苦了。”
“真的啊,没有任何荣誉不说,干活背锅倒是第一名。”
“有一个啊,班主任手写的寝室长荣誉。”
“算吗?”
“不算吗?比没有好吧,这个证书咱班主任花班费买的了,哪像我只得到一个笔芯。”
“我也是,谁让咱学习不好,还进步不大,啥都轮不着。”
“也是,拿过笔芯算不错的了,说不定有人一次没拿过了。”
“哈哈哈哈,光交班费,却不见东西,是有点心痛哈。”
“应该没有这么惨的,人均一根晨光笔芯还是有的。”
“不会咱们就是最底层吧?”
“还挺有自知之明。”
“我一向如此,人贵有自知之明是我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