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极天则是自顾自的继续开口道：“我为什么那么觉得，便是因为你们人族的发展历史跟我们天衍文明的发展历史有点像，我们也都是在弱小的时候，拼死跟一个强大的文明种族战斗，为了能够真正立足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的领导者，也就是你刚刚所看到的天衍至天，就如同那时候的人族至圣一样，带着我们天衍文明走向强盛。”

“而这种人，你觉得在我们天衍文明人们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你刚刚说的，如我们人族对待我老师一样的心态。”

“他说的一切，你们都觉得是正确的对吧。”

“没错。”赫炎哪怕是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就说了出来。

“你看，这就是了，可是天底下，又有谁不可能错呢？集权统治之下，一个人的思想影响一个文明，在我看来，是不对的，也是不能那么做的，因为第一点便是你怎么确保对方一定不会错，而一但错了，你们该怎么做？”

赫炎被问住了，也知道了在里面的道道，但是他没有去想的原因是，这些都没发生，他们其实也刻印的去遗忘，为什么？因为项宁确实就是他们的信仰，是人族最为黑暗时代时候的一道光。

他不会错，也不可能错。

但确实如极天所言，不管什么层次的存在，都可能会出现错误，因为一个人的思维，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这一点，你都难以解释了，那接下来还有一点更加无解，你怎么能够保证，这些存在原本说的是对的，但是被手底下的人过分解读之下，过分执行之下，太过苛刻不懂得变通之下，将原本正确的事情给做成了错误的事情呢？”

赫炎已经微微闭上双眸了，他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因为一但承认，那赫炎觉得···人族的天可能会塌掉。

“所以，区别就在这里了，我们的至天在怎么说，也终究是生灵，而不是真正的神，或许在最为难的时候，只要做出改变，便是正确的，选择正确的道路走下去，哪怕中间有错误，及时改正也是正确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一切已成定局，当你的威望大到没有任何人会去质疑的时候，那往往是最危险的时候，我们天衍文明便是如此，我们并不是不需要至天了，也并不是至天不够好，变成了恶龙，而是哪怕是至天，也无法解决现在的处境。”

“退位不就好了？”

“那有那么简单，一但退位，谁来继承这个位置？有谁有这个声望？唯一的退位的机会，在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也就是将这个位置交给那些跟随着至天身边的那些功臣，那些能人。”

“可是我们的寿命的悠久的，我们的实力摆在那里，而生灵的固化也是相当严重的，若是百年左右，千年左右，或许能够通过变革来打破这个固化，可是万年呢······”

如今的天衍文明，便是如此，至天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他只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尽可能的讲天衍文明给安全的维持下去。

不能大动干戈，除非有外力因素强力介入。

“所以，这其实也是为什么，方才我们至天会亲自来到这里的原因了，而这，就是一次契机，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真的是凑巧···若真的是凑巧的话，那可就真的有点太过凑巧了，你觉得呢？”

赫炎此时早已经头皮发麻了，他真的没有想过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