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一上手,夏皇立即感觉僵硬的肩膀舒服了很多,享受着儿子的孝心。
此景此情,让海大富和颜小小艳羡温馨。
一个太老了,不仅没有了父母,也没有儿子。
一个幼年丧夫丧母,如今记忆中已经忘记了父母的音容相貌。
夏皇心中也充满感慨。
人这一辈子啊,活到最后有万贯家财、滔滔权势又有何用?儿孙孝顺,绕膝左右,才是幸福啊。
萧锐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竟然让三个人有感而发。
一刻钟后,萧锐收手。
夏皇感觉经络畅通,浑身舒坦,笑眯眯道:“很好,皇儿有心了,以后这也是你的工作之一。”
萧锐笑道:“儿臣的荣幸。”
海大富这才上前,恭敬道:“陛下,刚刚靖国公求见,奴婢怕打扰陛下,所以先请靖国公在偏殿等候。”
“他怎么来了?宣他进来吧。”夏皇道。
萧炎的外祖父靖国公任光禄寺卿,也是两代老臣,光禄寺负责掌祭祀、朝会、宴乡酒醴膳羞之事,平日里并不会有什么大事需要面圣。
很快,靖国公进殿,恭敬拜道:“微臣拜见陛下、太子殿下!”
“赐座!”夏皇问道:“靖国公因为何事匆匆入宫啊?”
靖国公道:“陛下,前段时间宣州的明义伯去世了,他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今日刚刚来京。大女儿染病,寻遍良医久治不愈,想请御医出手。”
“明义伯去世了?”夏皇一怔,叹息一声。
萧锐面露好奇,于是看向海大富,海大富低声解释道:“明义伯曾是陛下在宣州的好友,因公功被封明义伯。”
海大富浅尝辄止的解释,但萧锐还是一头雾水。
当年陛下随孝圣贤皇后在宣州生活,孤儿寡母的生活可想而知,所以夏皇很小就在宣州谋生贴补家用。因缘巧合,陛下认识了明义伯吕文,和他成为好友。当时的吕家在宣州是首富,吕文便经常资助夏皇,而夏皇从小就很有主意,自然不愿受嗟来之食,但是吕文却笑道:兄弟之情,岂是嗟来之食?夏皇感动,两人结为异姓兄弟!
后来夏皇入京,争夺皇位时,吕文散尽家产资助,为陛下夺得皇位立下大功。后来陛下登基论功行赏时,有意封他侯爵,却被吕公谢绝,而且他也不想入朝为官,便封为明义伯,回宣州老家去了。
夏皇有些怅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派遣太医好好医治,一定要治好!海大富,你速速去办。”
“是!”海大富和靖国公同时应道。
两人离去时,夏皇感慨道:“岁月不饶人啊,说起明义伯吕文,当初何等意气风发的人物,可惜爱上了一位不该爱的人,造化弄人啊。”
萧锐眉头一挑,明义伯叫吕文,两个女儿…刚刚入京都…
艹,不会这么巧吧!
“说起明义伯,当年朕争夺皇位时,和他开玩笑说,若朕登基,便和他结为亲家,立下的太子迎娶他的女儿为太子妃,一转眼已经物是人非了。”夏皇感慨道。
真他么狗血!
萧锐暗骂一声。
“皇儿,你代替朕去一趟吧,明义伯乃是朕的义兄,这么些年是朕疏忽了。”夏皇关切说道。
每个人长大后,遇到多年不见的幼年玩伴时,都油然而生一种亲近,仿佛记忆被打开,那种熟悉感从未忘却。
萧锐点点头,道:“儿臣遵旨。”
就这样,萧锐带着典韦三人出宫,前忙了靖国公府。
来到靖国公府时,安排的太医已经替吕雉诊断过了,却摇头而出,道:“在下无能,这位姑娘的病情匪夷所思…”
萧锐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太医忙道:“参见太子殿下!这位吕姑娘气急喘息,疑似肺中有疾。但佐证之后,双肺并无异样,着实奇怪。下官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只能回太医院翻阅医经,和其他太医们辩证再定。”
萧锐点点头,让太医退下,然后叫来李元芳,让他去请华佗。
而他则被靖国公请进了客厅。
听闻太子殿下代替陛下来看望吕雉和吕素,两女连忙出来迎接,而当两女进入客厅时,吕素看清萧锐时,脸上顿时浮现惊讶神色。
而萧锐看到两女时,却眉头一挑,面露惊讶。
为何?
只因两女一模一样,两个人站在一起竟然难分彼此。
两人竟然是双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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