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恒却道:“父皇,你的龙体重要,感到不适及时调理,才能尽早恢复康健。奏折慢一时批阅,也不会延误国事的。父皇若是不愿意传唤御医,儿臣抗旨去请!”
夏皇欣慰点头,道:“你有此孝心,朕很欣慰,既然如此那就传御医,给朕号号脉。”
海大富立即去安排,不一会太医院的御医匆匆赶来。
御医为夏皇辩证,又号脉后,连忙起身回禀:“禀告陛下,陛下是关心国事,操劳成疾,横犯脾胃,致脾胃功能减弱,精微不足,生化无源,便出现气血亏损。气血亏损才导致面色苍白,唇色淡白无华,甚至是头晕目眩,肢体麻木,还可能引起失眠多梦。治疗之法以健脾和胃、益气生血为主,调理一阵子便可痊愈。”
夏皇点点头,道:“看到了,只是到了年底,国家大事稍微忙碌,朕注意休息便可。”
萧一恒则对御医道:“那就按御医之法,速速调理,可需用药?”
御医道:“是药三分毒,陛下症状较轻,补以食疗,便可。”
“那好,你亲自去安排御膳监!”萧一恒道。
御医行礼匆匆退下。
夏皇笑道:“你任职宗人府,有公务在身,去忙你的吧。”
萧一恒道:“儿臣再坐会,等御医送来食疗,儿臣再告退。”
夏皇便没有催他离去。
小半时辰,御膳监的御厨送来了补血益气粥,经过禁军和随堂太监检查试吃后,粥端到了夏皇面前。临近傍晚,夏皇正好有些饥饿,所以大快朵颐,将一婉喝的干净。
萧一恒这才告退,离开了皇宫。
夏皇又继续批阅奏折直到戌时三刻,才起驾去了后宫的明兰宫。
明兰宫是令妃居住的宫殿,也就是五皇子萧远的母妃。
虽然韩家倒台,严重打击了萧远和令妃,但本着只要能得陛下宠爱,依然能东山再起的想法,令妃不敢表现丝毫伤心表情,夏皇也似乎安慰她,所以常来明兰宫就寝。
今天也是如此,酉时便去明兰宫通传过了。
夏皇来到后,令妃服侍夏皇脱衣就寝,其实对夏皇而言,这个年纪已经力不从心了,在哪里就寝都是睡觉,你还指望他为人口增长做贡献?
批阅了一天的奏折,夏皇也累了,所以早早睡下,只是谁知,午夜时分,夏皇竟然突发热病!
这可吓坏了令妃,连忙命人去请御医,等御医赶来时辩证检查,却苦无头绪,竟然查不多是什么病症。
御医怕说自己不知道会被杀头问罪,又见夏皇只是热病,并无其他病症,并且精神状态尚可,也未昏厥,便说道:“陛下,这是风寒入体,用疏散退热之法,驱除风寒邪气,热病便会痊愈!”
夏皇躺在床上,道:“好!就按照疏散退热之法治疗,去吧。”
御医连忙告退,下去安排熬药。
因为高烧,夏皇的精神状态也昏昏沉沉,令妃自然也不敢休息,连忙替他敷冷毛巾,冷敷额头物理降温。
撑到丑时末,夏皇的高烧依然未退,所以便取消了早朝。
九位皇子听说父皇染疾,等午门开启,便入宫请安,一一求见后,都被夏皇以身体不适为由,没让这些皇子久呆,都离开了皇宫。
回王府的马车里,萧炎纳闷道:“你说说父皇戎马一生,那么硬朗的身板怎么说病就病?看来学武也没用,到老了依然不挡病。”
萧锐瞬间无语,道:“冬天受些风寒很正常,习武能强身健体,又不是百毒不侵,你给自己找个借口不想习武吧。”
“嘿嘿,还是七哥懂我。”萧炎笑眯眯道。
回到王府,萧锐好不容易摆脱萧炎的纠缠,接见了阅文书院的学生薛才。
果然如贾诩形容的那般,一表人才温文儒雅,萧锐和他聊了几句,他满嘴奉承,这让萧锐很满意。
想要吸引李秀儿,样貌和文采是其次,首先要胆子大,毕竟勾搭亲王王妃,这要被抓到会掉脑袋的。这个薛才懂上进,会奉承,只要给足他的胃口,相信他会做的。
当然了,这个过程是循序渐进的。
薛才离开时,萧锐让他每日下课,便来咸王府充当侍读,薛才千恩万谢,对他一介寒门而言,能进入咸王府邸,对他来年的春闱会试大有裨益。
接下来三日,夏皇的高烧迟迟不退,所以早朝都被耽搁。
这却引起了萧锐的警惕,又不是少儿急诊,怎么会连续发烧这么久?
不仅是萧锐起疑,满朝文武也心生疑惑,据说太医院的御医跪在寝夏宫外,排成一排,陛下再不退烧,这群庸医都得问罪。
就在萧锐觉得,是不是带华佗入宫面圣时,钦天监的监正却早一步面圣了。